南墨璃從馬車上跳下,緊緊的抱著傾城,回憶起剛剛驚險一幕,心有余悸:
“城兒你也太過膽大,都不知道躲上一躲。”
南墨璃懷中的傾城倒是無辜地眨著眼:“我知道墨璃會救我。”
南墨璃無奈的點點傾城的鼻子:“淘氣。”
南墨璃話還未說完,懷里便沒了人影。
南墨璃立即朝四周看去,只見傾城掐著腰和那車夫爭辯著什么,南墨璃急忙跑去,就聽到了那個車夫說:“
你這個丫頭知不知天高地厚,在光天化日下敢沖本大爺大呼小叫!”
“我有夫君在,知道天高地厚做什么!”傾城看了一眼南墨璃,沖著那車夫滿懷同情一笑:
“你死定了!”
那個車夫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沖著傾城吼道:“你以為叫個男人,本大爺就會怕你嗎!本大爺是琉璃殿的人!”
喲!傾城嗤笑一聲:“你若是不說你是琉璃殿的人,興許還有命,但是既然你說了,便…受死吧。”
車夫臉色突變,看著笑的極為詭異的二人:“你們是誰?”
南墨璃冷笑出聲:“你現在才問,反射弧未免有點太長。”
南墨璃湊近一步:“第一,他是我的妻子,不是小丫頭。第二,你對我的妻子大呼小叫。第三,你給琉璃殿抹黑。現在,定案,押赴大理寺。”
…
云夢樓。
端午節將近,云夢樓已經掛上了各種艾草和竹篙,大廳里飄著香香甜甜的糯米味道,還有濃濃的棗子香氣。
“二位要點什么。”
小廝點頭哈腰的走進雅間,問傾城和南墨璃:“要不要嘗嘗青團和蛋黃蓮蓉酥。”
傾城點點頭:“把你們的端午限定一樣端上來一份。”
小兒知道這兩人穿著打扮甚是貴氣,定然非富即貴,但還是很善良的提醒了一句:“咱家東家提倡光盤行動,若是吃不了,打包就會損傷口感,要不…”
傾城笑著擺手:“你下去點餐吧,我們吃的完。”
小廝一溜煙的跑了,心中咂舌:這來那個個人是有多能吃,這個端午限定足足有五十五道菜品,就算試吃一天也不見得吃完,哼...有錢人就是浪費。
咳咳…小廝你冤枉你的東家了,你東家的胃口,不容小覷。
“墨璃墨璃,不知你瞧見沒有,方才樓下走過那位姑娘,好生標致!”傾城托著腮,興奮的從窗子朝下望去。
“看見了,并不覺得。”南墨璃依言望去,淡淡的說道。
“夫君這般語氣,亦覺得她不及奴家好看么?”傾城雙眸泛著亮光,陽光投射進屋里照在她身上,她的笑容奪目耀眼。
南墨璃靜靜地看著快樂的她,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為夫自知,自喜歡上了城兒,為夫的審美已經扭曲至令人發指的地步。”
“…南墨璃…”
傾城擼起袖子,露出潔白無瑕的藕臂:“你是不是皮癢了?”
南墨璃做了個安撫的手勢:“為夫的意思是,自從見到城兒,為夫的審美標準就是城兒,天下再也不會有女子能入為夫的眼。”
這還差不多!
“墨璃,端午節我們去看賽龍舟吧?”傾城皺著一張白嫩的包子臉,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望著南墨璃。
南墨璃毫無招架之力,寵溺地點了點頭:
“好,那日休沐,為夫陪你去好好逛逛。”
“好,誒不對,等等!”傾城上下打量了南墨璃一番,只見南南墨璃長眉入鬢,鼻梁高挺,一雙眼睛如清泉般不染塵埃:
“到時候你穿件舊衣服去,戴頂帷帽!扇子沒收!”
“為何?”南墨璃耳廓變得通紅,白凈的臉上緋紅一片:“城兒你快說你特別在乎為夫!”
“…”
嗷!傾城在心中驚叫:原來看起來特別不要臉的某人,在心里還是很純潔的小傲嬌!
“是呀,看到一堆大姑娘小媳婦圍在我家夫君身邊。”
傾城撲到南墨璃懷里:“你是我的水。”
南墨璃有些懊惱:“原來我是水啊?”
傾城笑的神秘兮兮:“這樣,我才能被你泡啊…”
南墨璃難以置信地瞪著她,那如玉的臉竟然慢慢地變…紅了。
傾城笑彎了腰,明明有一張高冷的臉,怎么動不動就會臉紅?可偏偏是這反差萌,萌得傾城心都酥了。
...頓時成了酥油茶。
小廝敲開門,送進來了五十五道吃食,前后共有十一人送來,隊伍相當壯觀。
傾城淺啜了一口湯,皺著眉將碗放在了一邊:“這個是葉子湯嘛。”
忽然間一只手將碗拿走,南墨璃將碗放到嘴邊,就著她留下的唇印一飲而盡。
傾城好笑的問道:
“好喝嗎?”
南墨璃微勾唇角:“好喝,因為是你喝過的。”
“…”
月上中天,南墨璃和傾城共騎一馬,策馬回琉璃殿。
“今夜良辰美景,才子佳人,臣妾瞧著,那畫舫上,美人如云媚眼如絲,芊腰藕臂,綾羅綢緞,鶯聲燕語…”傾城怪聲怪氣的說道。
南墨璃摟緊了傾城的腰:“說人話。”
“她們沖你拋媚眼,我吃醋。”
南墨璃悶悶的笑著,胸膛都在微微震動:“既然城兒對為夫不放心,那以后就天天跟著為夫。”
傾城掐了一把南墨璃的腰:“為什么不是你跟著我!哼!男權主義!”
南墨璃從容不迫,頗有陰謀得逞的意味:“那為夫日后就跟著城兒,日夜不離。”傾城滿意的點頭,忽然發現不對:“誒,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墨璃笑而不語,長鞭一揮,駿馬吃痛,揚蹄狂奔。
我希望可以有一人伴我鮮衣怒馬、仗劍天涯。
我希望可以有一人伴我同朝理政、睥睨天下。
我希望可以有一人為我拋卻繁華、笑靨如花。
我希望可以有一人為我洗手調羹、描眉綰發。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
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