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威這么問,我就有點迷糊了,心想:陳威這個人說起來倒是真不錯,雖然是個少將,但是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在我和郝思思的事情上,他一點都沒給我設(shè)絆子,要不然,只要他跟郝思思父母多嘴一句,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些,我老老實實的說:“陳叔你對我,當(dāng)然是沒得說了,尤其是前天,要不是您的司機,我或許已經(jīng)沒命了,換句話說,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陳威聞言一樂:“不錯不錯,你小子還算耿直。既然你自己也說了,我這個救命恩人給你做次主,不算過分吧?”
聞言,我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陳威。
陳威呵呵一笑,說:“我那里最近有一次特訓(xùn),我給你報名了……”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就給急了。陳威是將軍,他說的“我那里”當(dāng)然就是部隊。想到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忽悠我當(dāng)兵,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難怪他剛才說話的時候,感覺總那么不對呢,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不是,陳叔,你這么做不厚道吧?”我欲哭無淚的說。
陳威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小子一直昏迷,你那個姐姐一個勁兒的打電話過來,你覺得我能實話實說嗎?我只能告訴他,我安排你去報名了,需要大概一個禮拜,我還讓小張跑了一趟,跟你姐證明了我的身份,這才搞定。要不,我現(xiàn)在告訴她我其實說謊了,你受傷住院了?”
“別!”我下意識的說道,與去參加陳威說的特訓(xùn)相比,顯然是讓欣妍姐知道我受傷住院了更加可怕一點。
陳威看到我妥協(xié)了,立刻就說:“那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特訓(xùn)在你們高考之后,到時候我派人過了接你!
說著,陳威就戴上帽子,準(zhǔn)備離開,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住腳步,說:“你同意了就行。至于你受傷這件事情,待會警察會過來處理,我就不過問了?”
“警察?警察怎么就來了?你們報警了?”我一聽警察兩個字,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心里暗暗腹誹:你說你一個將軍,就我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還要叫警察過來?
“這事兒你可別指望我?guī)兔Γ热荒阋呀?jīng)報名了,那就算是我的半個兵了。小子,告訴你,我的兵,和人干仗,從來只有打贏和被打死兩種結(jié)局。打輸了還指望幫忙,你丟得起這個人么?”陳威扭頭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很干脆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果然,過了半小時,就有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進病房。
不過,這幾個警察吊兒郎當(dāng)?shù),還滿身酒氣,給我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
坐下后,一個酒槽鼻子的警察裝模作樣的拿出腰間包里邊的小記錄本,接著就開始問問題,從我的姓名開始問起,基本情況了解的差不過的時候,終于扯到了正題上,問及到這次打架的經(jīng)過。
我就把事情大概跟他們說了一下,尤其是那天晚上那群人拿片刀這事兒,更是被我著重渲染了一番。
其實對于警察來說,抓那些小混混算是一件美差,這次是惡劣性質(zhì)的打架,都涉及到了管制刀具,這要是讓他們抓到人,那就有很大的油水可以撈了。
光是管制刀具這一項,估計罰款就能把人罰的鼻青臉腫,然后家里來贖人,又是一大筆錢。
所以我身上的這件事,不僅關(guān)系到我,更關(guān)系到了這些片警兒的財路,所以他們問的格外認真,真把它當(dāng)做一件事兒來做了。
“你再仔細想想,那天晚上和你打架的人,你真的不認識?”酒槽鼻子不厭其煩的問道。
“警官,你都問了四次了,那些人我真的不認識,而且我也實在想不出來我一個高中生,能惹到什么人,讓他叫人來殺我。”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哎哎哎,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小混混我見多了,沒惹人別人會拿刀砍你?我懷疑你肯定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你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們有權(quán)利把你帶回警察局審問的。”那個年輕的警察見我這樣,立刻指著我叫道。
這兩天我又是被人砍,又是被陳威忽悠,心里也是憋屈得很,聽到年輕警察的話,我立刻就炸了:“審問?我是犯人么,你審問我?警官,請你注意措辭!”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年輕警察直接就急了,擼著袖子就要往我床邊走。
這時,酒槽鼻子連忙攔住了他,打圓場道:“小王,算了算了,不值得生氣的。”
說完,酒槽鼻子又扭頭對我說:“林先生,大家都不容易,你最好配合一點,要不然我們回去做了備案之后,對你影響也不好!”
他這句話說的就有點重了,這個時候我也看出來了,這倆警察分明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顯然是想合起來從我最里面打聽出那些砍我的人的消息,賺一筆外快。
不過,我可不耐煩跟他們在這里扯皮,直接說:“算了算了,你們處理不了的話,我找一個能處理的人來。”
說著,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徐楚潔的電話。
電話才響了兩聲,徐楚潔就接起了電話:“林然?真稀罕,您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徐大隊長,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要報案,我知道一起嚴重的刑事案件線索,你感興趣不?”我笑嘻嘻的說。
徐楚潔這人,如果我直接說要她過來救場,她肯定都不帶鳥我的。但我說有刑事案件,她肯定比誰都跑得快。
果然,徐楚潔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你在哪兒?”
我跟她說了地址之后,她就掛斷了電話。
“老瞿,這小子吹什么牛啊,就他這么一個小混混,還認識啥隊長?協(xié)警隊隊長?哈哈!”年輕警察陰陽怪氣的跟那酒槽鼻子說,酒槽鼻子也是一臉的鄙視,顯然覺得我是在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