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趁著現(xiàn)在還有力氣,拿著家伙跟他們干一場,說不定干倒幾個,剩下的人就被我嚇住了。
我心里想著,就奔著長棍子那邊跑,后面人跟的跟緊,根本容不得我一絲一毫的減速,就當(dāng)我靠近長棍子準(zhǔn)備伸手撿的時候。
突然,我耳中傳來一道硬物破空的風(fēng)聲,隨后我右腿腿彎上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這一下雖然不怎么疼,但是卻讓全力奔跑的我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
“草泥馬的,老子看你還跑不跑!”我來不及起身,就感到后背挨了一腳。
我本能的把臉給翻了過來,結(jié)果迎著我的就是好幾雙大腳,他們出來踢我的胸口之外,踹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我的腦袋。
我后腦殼,不斷的撞擊著地面,整個人腦袋里都嗡嗡嗡直響,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邊扎我一樣,疼的厲害。
我死死的抱著頭,不再讓頭朝著地面撞,但是他們見我護著,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了,原先還是踹的,后來就直接改成了踢,你一叫我一腳的,壓根沒把我當(dāng)人看。
我感覺著抱著頭的小臂上傳來的劇痛,大腦瞬間變得無比的清楚,這些人,下這么重的手,根本不考慮我的死活,我認了一會兒,然后突然大叫了一聲,在地上就像條狗一樣,劇烈的翻了幾個身,然后一把抓起地上的長棍子,看都沒看,使著渾身的力氣,猛地掄了起來。
砰!
我只感覺到手里傳來一個很沉重的撞擊喊,然后,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在我的身邊響起,我定住眼神一看,其中一個拿刀的青年,此時真捂著小腿在地上打滾呢,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腿斷了一樣。
一招得手,我停都沒停,直接又沖著另一個人的腿砸去。
有了剛剛那人的先例,這回他們都變得精明了,看我甩棍子,一個個的都往回撤,等我甩過他們之后,他們有圍了上來,根本不讓我有任何的空間。
“林然,你以為你拿個棍子我就不敢碰你嗎?我告訴你,就算是你今天手里拿了一把槍,你都跑不了,不信你可以試試!”剛剛第一個出腳的人說話了。
我緊盯著他,我感覺他是這伙人的老大,也是最辣手的一個,要是他們砍我,那也肯定是他先動手砍我!
果然,就在我盯著他看的時候,他突然對我邪性的笑了一下,然后猛地朝前垮了兩步,舉著片刀,劈頭蓋臉的就看了過來。
我本來的渾身毛孔炸開,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我把棍子橫過來放,擋了他的片刀,但我沒想到的是,他還跟著過來一腳,我沒有機會躲避,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他給踹在小腹上,整個人站都站不穩(wěn)。
趁著這個機會,旁邊拿著砍刀的人,分分鐘的往我這邊砍,我手忙腳亂的擋著,慌亂之中,我使著全身的力氣,沖著一個人的脖子根兒砸了過去,當(dāng)時我就聽那個人慘叫一聲,然后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直接倒在地上。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后背傳來一股涼意,兩秒鐘之后,這股刺骨的涼意,瞬間轉(zhuǎn)化成了劇痛,讓我整個人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我想回頭看看是誰砍我的,但是他們根本沒給我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在我的斜前方,一個,明晃晃的片刀沖著我砍來,我想用棍子擋,但根本來不及,下意識的,我抬起小臂,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這一刀。
噗!
片刀瞬間從我的小臂上劃過去,又是一陣刺骨的寒顫,突然,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出現(xiàn)在我的小臂上,我清楚的看見,在我的肘部,一道血紅的血液順勢而下。
不知道是誰把我踹倒在地上,然后還有人拿著片刀砍我,這一刀,依舊是小臂上,已經(jīng)快失去知覺的小臂,頓時傳來麻麻的感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疼痛感。
此時的我,渾身都是血,水泥地面上,也有一灘血跡,我后被的傷口,肯定不會比小臂上的輕,因為已經(jīng)流了一大灘血了,就以流血速度來推斷,也很容易特出結(jié)論。
我徹底被砍懵在了地上,我都不知道他們后來是在砍我,還是在踹我,反正我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發(fā)麻,疼的發(fā)麻。
“你們干什么的?!”
突然,我前面不遠的路上亮起了車燈,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飛快的停了下來,接著就是憑空一聲大喝。
以打我的這幫人的兇狠,如果是一般人還真嚇不住他們。但是,他們抬頭看見車上下來兩個穿軍裝的青年之后,這群人就慫了,飛快的鉆進了面包車?yán)铮瑩P長而去。
“林然?你這是招惹誰了,怎么被打成這樣……”這時,一個隱約有些熟悉的聲音鉆入了我的耳中。
只不過,這時我已經(jīng)是失血過多,對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我徹底昏迷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睜開眼,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抹綠色,是一個穿著軍裝的背影。
“呵呵,小子,體質(zhì)不錯,醒得還挺快的。”陳威那雄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看到陳威,就知道了,昨天肯定是陳威救得我。
“陳叔,昨天是你啊,謝謝你!”我一臉感激的說道。
陳威斜著眼看著我,說:“你可別謝我,你被人砍的時候我可不在車上,是我的司機小張給思思送東西撞到你的。還有,你昏倒已經(jīng)是前天的事兒了,你已經(jīng)暈了一天了。”
“什么?今天已經(jīng)是周日了?”我聞言立刻激動起來,我連著兩天沒回家,欣妍姐指不定會有多么緊張呢。
陳威瞪了我一眼,罵道:“一驚一乍的,一點都不沉穩(wěn)。你急什么,你那個姓劉的姐姐我已經(jīng)通知過了,還有你們學(xué)校,我都給你請過假了,這個禮拜你就老老實實在醫(yī)院待著吧。”
“你跟欣妍姐說我受傷了?”我頓時就愣住了。
沒想到,陳威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我,問道:“林然,咱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是你覺得我對你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