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筆,你放不放開她?”
我回身又抓起個酒瓶,這個男人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絕對會跟季青龍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
紋身男也是有點慫。見我們兩個半大不大的學(xué)生喝的酒氣沖天的下手極狠,稍一猶豫就放開了詹琪的頭發(fā)。
詹琪從昏倒在地的背心男身上爬過來,嘴角抽搐著臉色煞白。
我朝她伸出手把她拉起來,詹琪喃喃的道:“夏流。你怎么來了?”
我心潮起伏的望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哎,祥子我這邊被人打了,兩個人下手挺狠。在首席酒吧!”
紋身男放了詹琪后就開始打電話,被我踹了一腳的胖女人不敢再過來,坐在地上不停的咒罵我,罵的那叫一個血淋淋的難聽。
如果是平時的話,以我的性格應(yīng)該是救了人就跑路的,不會傻乎乎的等人吹哨子,可是今天心情真的很差,喝的太多了,壓抑的情緒想要一個宣泄,我就是想打架,狠狠的揍別人,或者被人狠狠的揍。
所以我沒有跑,把詹琪帶回我的卡座,喊:“給爺們拿幾打啤酒,要沒兌水的啊”
侍應(yīng)生很快送來了兩瓶皇家禮炮,指著剛才站出來替詹琪打抱不平的眼鏡男說:“這位先生請幾位喝的,這是21年的保真禮炮。”
服務(wù)生笑瞇瞇的低聲介紹,估計這兩瓶酒他能抽到不少提成。
我朝站起來向我們示意的眼鏡男舉了舉杯子,喊了一聲切爾斯。
詹琪衣衫凌亂,臉上紅腫有清晰的指印,此刻仍然像是冷的一樣的在瑟瑟發(fā)抖,拽著我衣服焦急的說:“夏流咱們走啊,你把人放倒了,他們在叫人呢啊?”
我仰脖喝了一杯皇家禮炮,這酒確實好喝,主要有股余韻饒舌,三日不絕的口感。
“走個毛走,來多少我干他多少,咱們也找人!”
季青龍拿出手機(jī)就給他幾個在網(wǎng)吧開黑的同學(xué)打電話,我則是撥打了馬明的電話:“明哥,我在首席酒吧被人堵住了,求火力支援!”
馬明有些愣怔,問:“啥,你沒回家?”
我口齒都有點不清了,說:“別墨跡了,你再不過來我就被人分尸了。”
“草,拿家伙,夏流跟人干起來被堵住了。”
電話另一頭馬明怒吼了一聲就斷了電話。
我給詹琪倒了一杯皇家禮炮,然后遞到她手上,意味深長的說:“琪姐,雖然我們見面不多,但關(guān)系匪淺你不能否認(rèn)吧?今天,既然被我遇到,我就幫你做主到底!”
詹琪眼淚就下來了,哽咽的說:“我,我不想連累了你,你還小,我”
“呵呵,別哭,小事兒的!對了,我還忘了問你,你咋在這里唱歌啊,啥時候來的?”
“上次我跟思雨找工作,本來找了個正規(guī)工作。結(jié)果我前夫知道那了,他每天就去鬧事,給人大門潑糞便,寄死魚死雞之類的,像在學(xué)校一樣,人家用人單位也不敢要我了!偶然一次被酒吧老板聽到我唱歌,他說我這水平都可以上臺了,我就成了歌手。這樣也好,我前夫至少不敢來這些地方鬧事!”
“你前夫怎么這樣,離婚了還這么小心眼,要不我叫人幫你收拾他一頓!”
我著實挺打抱不平,這樣的人多半是心理變態(tài)了。
就在這時,酒吧敞開的大門涌進(jìn)來七八年輕人。
領(lǐng)頭的瘦高個光著膀子,胸前紋了一只下山虎,一頭碎削的頭發(fā),長長劉海遮住了一只眼睛。
他手里拎著鋼管,進(jìn)門就咋咋呼呼的喊:“你麻痹誰啊,誰動我哥們?”
這時候被我一瓶子撂倒的彈力背心已經(jīng)蘇醒,爬起來抱著腦袋用餐巾紙擦著血。
打電話的紋身男立刻生龍活虎了,好像是灶王爺盼來了天庭的大軍一樣,蹭的就蹦了起來,跳著腳的指著我們這邊罵:“就是這兩個小b,然子你給我廢了他們。”
“草,就這么兩個小崽子把你倆給弄住了?”
這個叫祥子的混子嘲諷了紋身男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朝我們走過來。
“哎哎哎,各位兄弟別動手啊,要打出去打,別把我酒吧砸了!”
老板糾集了所有的保安和內(nèi)保,一起攔在中間。
祥子點點頭,說:“放心吧老板,我們懂規(guī)矩,你們兩個敢不敢出來?”
季青龍翹著二郎腿,乜斜著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說:“你是個**啊,讓我們出去我們就出去啊?”
我也不知道季青龍是天生膽子大還是酒精給刺激的,對面十來個人,個個都帶著鋼管鐵棍的,他還能笑嘻嘻的跟人對付。
“你麻痹的,自己走出去,還是我們放倒你們再把你們拖出去?”
祥子用鋼管敲著我們的桌子,一句一句的咬牙說道。
季青龍還想罵他,酒吧老板說話了:“兩位客人,你們的事出去解決,咱們店小誰都惹不起,做點生意也不容易,別難為我們好嗎?”
詹琪終于忍不住了,喊道:“你怎么這樣,我是給你打工的人,你咋這么損?”
老板嘿嘿一笑,說:“我建議你們報警啊,反正酒吧是不會報警的,我是誰都不得罪,你們?nèi)齻出去解決行不行?”
我聽了半天是聽明白了,這個老板就是個勢利小人,他不保詹琪完全是怕對方報復(fù)他,甚至就連報警他都不敢,做生意做到這么謹(jǐn)小慎微,難怪這孫子早早就禿頂謝發(fā)了。
“出去就出去,草泥馬的人多又能怎么樣?”
我站起身一口干掉瓶子里的酒液,拎著瓶子帶頭走了出去。
季青龍傻眼了,抓了一把沒抓住我,嚷道:“臥槽真出去啊?”
祥子和紋身男領(lǐng)著十來個手拿鋼管的混子把我們圍在中央,那個胖女人還不時的揉一把被我踹中的胸口,這時趾高氣揚(yáng)的簡直吊炸了天,上來就要抓我頭發(fā),她對詹琪都沒啥興趣了。
我特么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動手的竟然是她,差點被她一把薅住,急急偏頭才躲了過去。
季青龍一腳踹在胖女人的大腿上,這娘們一聲驚叫再次摔倒。
“臥槽了,兩個小逼崽子還真愣,這都敢動手?”
祥子愣了一愣,一揮手。
給我打。
一場混戰(zhàn)開始,我和季青龍瞬間被我輪了好幾鋼管,詹琪躲在我們身后,驚聲尖叫著。
不過雖然喝的挺多,但是接連的打架已經(jīng)給了我們不少挨打的經(jīng)驗,我早早的把瓶子照一個人的臉上砸過去,拉著詹琪就跑。
四公分的粗的鋼管就在腦后劈破了空氣,帶著嗚嗚的厲嘯砸過來。
我們拼命的跑,眼看著就要被追上。
吱嘎
一輛埃爾法商務(wù)車四輪冒著白煙打著橫的剎到我們跟前,這條街上都是娛樂鋪面,并不是交通干道,但是這埃爾法開的太快了,停的也非常突然,還是撞到了兩輛正在緩緩行駛的私家車。
我心里一松,知道是馬明到了。
商務(wù)車還沒站穩(wěn),馬明第一個跳了下來,匆忙之間也沒有跟我說話,手里的厚背砍刀直接掄向追我追的最狠的那個混子。
噗嗤!
砍刀入肉的聲音和鮮血飆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那混子被馬明一刀劈在天靈蓋上,巨大的反作用力直接讓他前沖的姿勢頓住,頭上被砍出的大口子嘩嘩冒血。
這時候商務(wù)車的側(cè)門被拉開,剛剛和我一起在本色酒吧喝酒的兄弟們紛紛跳下來。
二話不說,直接開摟。
“哎呀,是誰,是明哥嗎,哎呀我不知道。”
砰砰砰!!!
鋼管棒球棍,如同雨點一般落在然子一方的頭上。
本來他們還能支把幾下,可是在一個混子認(rèn)出帶隊的是馬明并且喊出來后,所有人都沒了斗志,四散奔逃著被動挨打。
“草泥馬,誰趕跑,一槍給我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