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雨告訴我,詹琪因為離婚的影響,如今要從新找工作。
不想曾經的學校護士,竟然淪落到來酒吧當賣唱女了么?
這樣的遭遇未免有些凄涼。
就像是我,可能從此和木婉婷就是兩條平行線了,前后落差,是多么的大!
詹琪唱的是王菲的紅豆,至于唱的好不好我暫時不清楚,因為我有些愕然,再加上實在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
眼前的詹琪打扮新潮,身材傲人,一舉一動都完全脫離了原本的護士清爽,反而流露出夜場女的性感和狂野。
我難免多看了幾眼!
季青龍嘻嘻笑著沖我擠眉毛,說::“咋地流哥,你喜歡這種御姐?不過你別說,這女人還真挺漂亮。比咱們大個幾歲也不算啥,嘿嘿”
“小龍,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很像我們學校里的一位女護士么?”
我點醒季青龍道!
季青龍“呃”了一聲,盯著詹琪,半晌才說:“咦,還真是!挖槽,騷-氣的護士姐姐背后果然是個火辣奔放的夜場女王,難怪了,感情她的那股勁兒都是在這里鍛煉出來的啊。”
我笑笑,并不說破:“聽她唱會兒吧,這里遇到她也是緣分,唱的好,我給她送花打賞!”
詹琪能說會嘮,一首歌唱完深深彎腰,低開的緊身小衫因為這個下俯的動作露出了深深的事業線。
演出臺下的酒客們頓時一片狼哭鬼嚎,打賞啤酒和送花環的喊聲不絕于耳。
詹琪這個女人真的不適合學校,她似乎天生為了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而存在著。巧笑嫣然,寥寥數語就把下面的一眾顧客哄的溜溜轉。
“下面我再為大家獻上一首歌,王菲的我愿意為你謝謝大家的打賞,希望你們能繼續支持蕓蕓。”
悠揚的前奏音樂響起,詹琪仰頭望著天花板,輕咬嘴唇醞釀著情緒。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行”
她的聲線很亮,發聲技巧也很好,好聽的幾乎可以跟王菲以假亂真了。
我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歌詞里的意境,暫時忘掉了木婉婷帶給我疼痛。
我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詹琪唱到這里的時候,酒吧響起一陣陣的叫好的掌聲。
季青龍也興奮的跟著鼓掌,嘴里跟著哼唱著這首經典之作。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女聲響起:“臭婊-子,你特么還會唱歌啊,我說把我老公迷得找不到家呢!”
我霍然睜開眼睛,不知道啥時候進來的一女兩男,已經走到了舞臺邊上。
酒吧的演出臺沒有太大的,幾乎就是十來個平方,稍稍高出周圍的地面,有那么幾階象征性的臺階。
平時客人們都守規矩,沒人往哪上邊爬,被人服務生和保安訓斥兩句都犯不上。
所以歌手演出的時候,前臺基本是不設防的,沒想到這一女兩男邊罵邊沖上了臺去。
詹琪的歌聲早就戛然而止,那個三十多歲,足有80公斤體重的胖娘們開口罵第一句的時候,她就停了演唱,而且眼神躲閃著神情慌張。
顧客們一開始都很不滿,還有兩個站起來的男士打算干涉,可是這胖女人一通嚷嚷大家又都坐了回去。
“大家看看啊,就是這個臭婊-子,讓我老公給她買房子,兩室一廳都不行,非要高層公寓,這個臭不要臉的,跟我老公去賓館開-房,還特么去三亞七日游,他都沒帶我去過,給你們都看看,看看這狐貍精有多騷”
胖女人手里抓著一大把照片,說完就一揚手撒了下去。
八卦之心向來為我大天朝稱雄,不管男女,見有好戲看,都是一副賣呆不怕亂子大的表情,紛紛低頭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我不知道他結婚了,不是他說離婚了,恰好我也離婚了,原來是沒有,我真的不知道啊!”
詹琪急切的解釋著,說她也是被這個男人給騙了。
胖女人根本不聽:“我超尼瑪臭養漢的,你這么年輕不好好找個人過日子,你搶我的老公,不就是為幾個錢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為了錢。”
“我去尼瑪b。”
胖女人的力量非同小可,掄圓了一個嘴巴抽過去,穿著高跟鞋的詹琪被打的轉了一圈才倒下。
“怎么還打人,你們講不講點法律了?”
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先生站了起來,怒斥道。
“來來來,你上來跟我嘮嘮啥叫法律唄?”
一個穿著彈力背心,露出胸口和大臂上刺青的男子,站在胖女人身邊點指著管閑事的眼鏡男。
“野蠻,切!”
眼鏡男毫不猶豫的嘀咕一句,隨后坐回位置,端起酒杯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時候胖女人已經騎在了詹琪身上,一只手抓著她的長發,一只手不斷的揮擊著,清脆的啪啪聲夾雜著詹琪的慘叫聲,我嘆息一聲,心里說道,我倆發生過那些,現在卻在這里遇到了,難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么
我搖搖晃晃的抓著酒瓶著往臺上走,季青龍懵了,扯住我問:“流哥你要干啥?這事就讓人個人撕去唄,搶人老公咱不能管啊。”
“滾!”我噴著酒氣罵他一句,仍然踉蹌的往那邊走。
這時候酒吧老板帶著保安從后邊沖出來。
原來門口的保安見事出有因,不知道怎么處理,先去找了老板匯報,這才姍姍來遲。
“住手,你們什么人?”
酒吧老板個子不高,氣質儒雅的中年人,邊喊住手,邊吩咐保安去把兩個女人分開。
這胖女人兇蠻異常,被保安攔腰抱住向后拉,還扯著詹琪的頭發不放,拉的詹琪撕心裂肺的慘叫哭喊著。
跟胖女人來的兩個男人把酒吧老板拉到一邊,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邊胖女人終于被拉開,詹琪坐在地上嚶嚶啜泣著。
我猶豫了一下,既然酒吧老板出面了,那我就不管了,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喝了口酒。
“既然你們是家事,那我也不好多干涉,但我這是合法的營業場合,你們要鬧要打都外邊去,ok?”
酒吧老板掃了詹琪一眼,一絲不忍的神色一閃而沒。
“好,你這個老板挺講理,以后我會帶人來照顧你生意,把這娘們給我架出去,我要撕了她下邊那張嘴,我讓你再偷別人家漢子!”
胖女人叉著腰,有些氣喘的喊道。
這兩個男人見酒吧老板已經撒手不管,沖上去一人一只胳膊抓起就走。
詹琪下身的短裙都被拖的翻起,露出兩條雪白的長腿。
一路哭喊著被人從大理石地面上拖著走。
我和季青龍就坐在門口靠近走廊的一側,我眼睛里閃動著火苗,望著凄慘之極的詹琪離我越來越近。
砰
一聲悶響,我手中四方的洋酒瓶子,厚重的瓶身整個粉碎,拖著詹琪向大門外走的一個壯漢應聲倒地。
“草泥馬,你怎么,你干什么?”
另一個也是描龍畫鳳的紋身男懵比了足足兩秒鐘,直到那個穿彈力背心的徹底倒下不動才反應過來。
我嘿嘿一笑,說:“看你們欺負女人不順眼,你麻痹的!”
季青龍跟我簡直太默契了,見我動手他也不問為什么,直接敲碎了另一只瓶子,捏著鋒利的瓶茬,指著那個仍然抓著詹琪頭發的男人喊道:“瞅你麻痹,還不把人放了?”
“哎呀,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誰的褲襠沒系好把你們漏出來了,難道你們跟這騷逼也有一腿?”
跟在后邊的胖女人緊跑兩步,看了看躺在地上頭上流血的男人,就沖到我跟前狂罵。
我去尼瑪的,我喝醉了還管你男女,直接一腳悶在這肥豬胸口,把她醞釀了好久的一句闊罵給墩了回去。這女人驚叫一聲,倒退了兩步還是沒站住,直接躺在我被一瓶子放倒的彈力背心男身上。
酒吧里的客人紛紛叫好,小兄弟猛,兄弟好樣的,我挺你!
仍然站著的男人臉色變幻,咬牙切齒的說:“好,算你們兩個牛逼,有種別走,我叫人廢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