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的電話會打不通!
“別再這樣折騰你自己,除非你想讓我死。”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腦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錦月聽到他這一句話,嚇得立馬捂住了他的嘴,“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她真的擔心會一語成讖。
傅戰霆輕笑,握住了她的小手吻了好幾下,他看著急忙起身的她,稍稍低頭,美景盡收眼底。
錦月意識到了他嘴角邪魅的笑,立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她雙頰倏地通紅,立馬重新坐回浴缸內。
這樣一起一坐,本來就身體不適、頭昏腦漲的她,眼下更是手腳虛軟無力,
傅戰霆知道她不舒服,立即沖去了她長發上的泡沫,而后抓起一側的浴巾將她裹住,抱著她朝著大床的方向走去。
他讓她躺在了他的腿上,用吹風機輕柔的吹著她的發。
錦月“咯咯咯”的笑著,即便臉頰有些微微蒼白,依然帶著甜甜的笑,她伸手緊緊環著他強勁有力的腰肢,說了一聲:“我原諒你了。”
傅戰霆輕笑,低頭在她額角上吻了吻,回了一句:“謝謝老婆大人的寬宏大量。”
等到吹干發絲后,他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還好沒有再次燒起來,他松了一口氣,說:“吃點東西再睡?”
錦月搖頭,她什么都吃不下,現在只覺得困的厲害,大概是退燒針和藥起了作用。
“那睡一會兒,嗯?”
錦月還是搖頭,有些不安的緊抓著他的衣擺,不肯松手。
“醒來,我喂你吃東西。”
“你不走?”
“你這樣,我怎么走得了?”傅戰霆低頭,望著她緊拽著他衣擺的小手。
錦月紅著臉松開了手,“那,那現在你可以走了。”
“剛才話只說了半句,后半句是,老婆趕我走,我都不會走。”
她現在這樣,他根本放心不下,但臨東的項目必須要處理,最壞的辦法就是,他兩邊來回趕。
錦月被他逗笑了。
傅戰霆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而后寵溺道:“閉上眼,乖乖睡覺。”
“你和歐陽景奚的訂婚……”
“無效。”他干脆冷冽的道出了兩個字。
她點了點頭,輕應了一聲。
“睡吧,我不走。”他再次強調著,安撫著她。
而后,錦月閉上了雙眸,因為藥物的緣故,她早就已經昏沉的厲害,只是擔心醒來之后,看不到他,才一直努力強撐著不肯睡,聽到他的保證以后,她這才心安,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直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伸手再次撫上了她的額,確定體溫正常后,給她拉好被子,這才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怎么樣了?她情況好點了嗎?”霍衍已經在正廳等候多時,看到傅戰霆的第一時間,他立即出聲詢問道。
“嗯。”傅戰霆應聲。
“戰霆,伯母一向不會過分干預你,更何況她之前不是接受錦月了嗎?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對此,霍衍也是想不明白,林黛藍算得上是開明的母親,自打傅戰霆掌管K。N財閥后,她幾乎是不過問的,這一次,實在是著實奇怪。
傅戰霆的神色是凝重的,他坐入一側的沙發內,望著面前的霍衍,道:“當初離間我父母的女人,你猜是誰?”
霍衍聽到傅戰霆這樣說,先是愣了幾秒鐘,這是老一輩的事,即便是傅家的世交也只是知道個大概,但這事當初在整個商界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什么樣版本的傳聞都有,真假可信程度也很低,不過霍衍大抵是了解一些的。
“難,難道和蘇家有關?不可能吧,當初蘇家雖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吧。”
“錦月并非蘇家的孩子。”
“什么?”霍衍一臉震驚的看著傅戰霆,猜測道,“難,難不成她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嗯。”傅戰霆給予肯定回答。
霍衍更是驚愕,“難怪伯母會忽然轉了性子那么厭惡她。”說到這兒,他自嘲的笑了一聲,“原以為我這已經夠棘手的了,沒想到你那兒也是個爛攤子,咱倆還真是難兄難弟,得了,臨東的項目我去處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
“你準備撇下孟菀冉?”
“臨東市的這個項目,本就該我負責,更何況,如果不是我讓你幫忙,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這件事,霍衍是自責的,所以他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冒著大雨趕到了半山別墅。
隨后,他望向傅戰霆,再次出聲說:“這次,我會帶孟菀冉一起去臨東,讓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折騰,總比遠在他鄉強,你現在是緊急戰役,我那是持久戰,我有的是時間和她耗,大不了就耗著一輩子,誰讓我沒她就不能活了呢?”霍衍對此似乎是下定決心了,“上一輩的恩怨,我不希望再延續下去,我想你也不希望吧,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次決定為了她,突破艱難險阻?”
霍衍笑望著傅戰霆,反問道:“孟菀冉的母親偷了我母親的學術研究,謾罵和輿論促使我母親跳樓,等同于間接害死了她,但她母親的患上了精神疾病,瘋瘋癲癲那么多年,身體正在一天一天被蛀空,也不知道還能存活多久,說穿了,她也付出了代價。夠了,到此為止吧。”
“是該到此為止了。”傅戰霆望著霍衍,看著他神情淡定的樣子,篤定他不知道孟菀冉后來的遭遇,既然孟菀冉沒有和霍衍提,那這樣的遭遇,他也不便多說。
“是啊。”霍衍語氣平淡,起身,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內,望著面前的傅戰霆,“你呢?準備怎么處理?真打算娶歐陽景奚?不過,娶了倒也不錯,算是美滿的商業聯姻,歐陽家和傅家又是世交,親上加親,就看你傅少怎么考慮了?”
“你覺得可能么?”傅戰霆神色平靜,出聲反問著面前的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