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門被關上了,屋內平靜了下來。
江浸月咬著牙,死死的抓住床單,等著人來。
腳步聲越靠越近,停在了帳外,抬手滅了燈。
“美人?想要嗎?”
十王的聲音就在帳外,特別猥瑣,讓人惡心。
江浸月甚至能想象得出來,十王現在,臉上的表情是什么樣子。
等了半晌,十王都沒有聽見江浸月的聲響,不自覺的探頭過來,嘴里念叨。
“該不會死了吧?”
江浸月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就在這一瞬間,用了全部的力氣跳了起來,捏著床單往十王撲過去!
結果她高估了自己,江浸月以為自己有足夠的力氣能把床單擰成一個結,把十王套起來,或者把人撞倒,摔他個七葷八素,但是這該死的媚藥好像摻了什么別的東西,她如同軟腳蝦一般,撲在了十王的頭上,自己摔了出去!
“這么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十王被江浸月這反抗的舉動惹到了,很是惱怒的盯著江浸月,惡狠狠的撕開了床單,擰著布條,往江浸月走過來。
江浸月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眼睜睜的看著十王走過來,先是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下,江浸月被打的頭暈眼花,只覺得整個人都轉了起來,緊接著,她就被十王扛在了肩頭,摔進了榻上,十王的手指,很不耐煩的開始脫她的衣服。
江浸月閉上了眼睛,意識漸漸的渙散。
饒是她有再多的狗脾氣,這會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十王的手已經探到江浸月的裙擺上,摸索著在找上面的腰帶。
江浸月渾身熱的厲害,一片昏暗里,十王的手突然頓住。
緊接著,床鋪一軟,十王倒在了旁邊,十王的背后,伸出了一雙手,已經抱住了她。
江浸月只感覺呼吸一滯,她就已經被人抱在了懷里,從門口跑了出去。
鼻間是熟悉的味道。
江浸月死死的勾住對方的脖頸,呼吸灼熱,小聲的問。
“你...怎么來了?”
那一瞬間,江浸月覺得,自己軟弱的想要哭鼻子。
比現下狼狽被李宗煜看個干凈還要丟人。
“再不來,你就真的被人吃干抹凈了。”
黑暗里,李宗煜神色銳利的厲害,緊緊的摟著江浸月,聲音里壓抑著滔天的怒意。
江浸月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認認真真的嗯了一聲,靠著李宗煜,身上滿是香軟的氣息。
“我也以為,我今天完蛋了。”
微冷夜風也擋不住江浸月氣息的灼熱,不知道是不是媚藥的關系,江浸月說話的時候,語調里不知不覺的,染上了蝕骨的癡纏,惹的李宗煜眉頭皺的更緊。
“我帶你回侯府。”
李宗煜壓著嗓子,對著旁邊吹了個類似于鳥叫的口哨。
小六小七立馬跟了上來,迷迷糊糊的,江浸月就聽見李宗煜的聲音糅合在風里,涼浸浸的。
“你們兩人去把綠蘿找回侯府。”
“是!”
小六小七得令,江浸月的耳邊又只剩下風聲。
江浸月軟軟的靠在李宗煜的胸膛上,自己熱的厲害,下意識的,就騰出了一只手,伸進了李宗煜的衣領里面。
“我就蹭蹭,我太熱了。”
江浸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腦子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倒是還嘴硬,明明想把李宗煜生吞活剝的吃進肚子里,嘴里卻還說著什么只蹭蹭的鬼話。
李宗煜氣息也亂了,一把抓住了江浸月的手。熱點書
“別動!”
“你好兇啊...”
江浸月委屈巴巴,碎碎的撒了個嬌,抬頭看著李宗煜。
視覺里,就只剩下李宗煜的側臉,還有看起來就很涼的耳垂。
媚藥的藥性發揮到了極致,江浸月湊著嘴巴,沒忍住,親了親李宗煜的下頜。
李宗煜身體一震,險險的停在了不知名的屋頂上,側過臉,看著江浸月。
江浸月衣衫不整,整個胸膛都貼在他的身上,氣息灼熱,似乎要化成了一塊香軟的糖,仰著小臉,一副求他采頡模樣。
“江浸月!”
李宗煜啞著嗓子,叫了聲她。
江浸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手腳還不老實,只想往李宗煜的身上蹭。
月色下,江浸月站在屋頂,幾乎魅惑的如同一灘春水,柔軟的繞著李宗煜。
李宗煜抓著江浸月的手,木著一張臉,半束縛半是引誘。
“我是誰?”
他問她。
江浸月現在滿腦子只剩下了想要一個男人,哪里能分得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隔了半晌,江浸月歪著腦袋,問李宗煜。
“你是誰?”
“......”
江浸月忽的眼前一黑,昏迷前的最后一絲意識,只剩下了身邊人的嘆息。
嘆氣?嘆什么氣呢?
江浸月覺得自己跌進了無盡的黑暗里。
黑暗里,她還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火熱,只想讓人來撲滅自己身上的火。
“噗通”一聲,兜頭的冷水,江浸月立馬清醒了過來。
再睜開眼睛,屋內沒有點燭,李宗煜站在浴桶旁邊,跟個鬼一樣,冷冷的看著江浸月,一言不發。
江浸月連喝了幾口冷水,人也跟著清醒了一些,有些茫然的看著李宗煜,腦子還沒轉過彎。
“解藥是哪個?”
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宗煜已經把她床底的藥箱拿了出來,讓江浸月認解藥的現場,活像是個警官,讓她這個殺人兇手來指認犯罪現場的嚴肅冷酷。
江浸月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
她根本不是身體表面熱,而是內心里竄起的熱,火急火燎的,烤的她已經開始痛,撕裂一般的酸痛,燎的她心口發慌,連著人影都快看不清了。
藥箱里根本沒有解藥,她的解藥還在馬車里,不對,被綠蘿拿走了,后來又被江老三奪走,藥箱里奇奇怪怪的解藥一大堆,可是沒有一個能解自己身上的媚毒。
江浸月無力的搖頭,想要從浴桶里爬出來。
李宗煜連忙走了過來,摁住了她的肩膀。
“你太燙了,身上媚毒發作,你要什么,我幫你去拿。”
“......”
江浸月坐在浴桶里,仰著頭,瑩白的手腕露出一大截,即使在黑夜里也很分明,灼痛了李宗煜的眼睛。
解藥就在眼前,解藥就是李宗煜。
她的眼神濕漉漉的,滿是直白的渴求,雙手如同水蛇一般,攀附上了李宗煜的手臂,一點點的往上爬,不死不休的勾住了李宗煜脖頸。
李宗煜皺著眉頭,壓著嗓音怒喝。
“江浸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