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的腳力原本就沒有江老三快,如今又中了媚藥,手腳發(fā)軟,沒跑出兩步,就聽見了背后利刀出鞘的聲響。
來不及多想,江浸月就地一滾,進(jìn)了旁邊的草叢。
參天的大樹與低矮灌木叢交錯,江浸月眼前發(fā)暗,低著頭,依著本能,一直往前跑。
一邊跑,她還一邊叫救命,希望能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因為環(huán)境限制,江老三就算一身的本事也只能跟著江浸月七繞八拐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江浸月只感覺腳下一軟,整個人就栽在了地上!
“看你還往哪里跑!?”
江浸月回過頭,聽見江老三略微得意的聲音。
完了,她玩來玩去,要把自己玩死了!
江老三拎著刀,借著枝葉里透出來的昏暗月色,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
“竟然是個女人!呸!不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跑出來丟人現(xiàn)眼!”
說著,刀就要上來。
“老三!”
千鈞一發(fā)時刻,江老太太的聲音從后面跟了上來。
江老三手一頓,回過頭去看江老太太。
“那是江浸月,不要弄到血肉模糊的,十王會不高興。”
江老三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
江浸月瞇著眼睛,看向了樹叢外面站著的江老太太,出聲冷笑。
“江老太太平時裝著面慈心善模樣,沒想到卻是這樣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子孫也毫不猶豫殘害!”
江浸月腦子越來越不清楚了,只覺得面前的人影都有些發(fā)花,眼里的江老太太面容都有些扭曲猙獰。
江老太太站在路中,冷哼了一聲。
“就你?也配當(dāng)我江家的子孫?”
話剛說完江浸月攢足了力氣,抵著圓刀站了起來,往后又跑了兩步,跌跌撞撞的繞到了大樹后面。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江浸月現(xiàn)在滿心懊悔,早知道十王已經(jīng)盯上了她,就算是惹的十王和六王都過來圍觀她和江清歌吵架,也不該托大喝下那杯酒的。
江浸月呼吸粗重,一陣陣的浪潮里,伸出了無數(shù)雙黑色的欲望之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把她往黑暗的深淵拖著去。
“你還能跑得掉嗎?”
江老三對江浸月此刻的臨死掙扎很是不屑,腳步放慢,故意逗江浸月一般,踩著碎葉,咯吱咯吱的繞過樹。
江浸月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還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人,說實(shí)話,對貞操一類的事情想法并沒有那么古板,根本沒有什么失身了就要自殺的極端想法,但是那前提得是,這個人是自己愿意自己喜歡的。
十王那個王八犢子!他不配碰自己!
江浸月捏著圓刀刀柄,暗罵了一句,心里最后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真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大家都血淋淋的,總之,絕對不會被對方光占著便宜就是。
江老三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伸著刀聲,挑起了江浸月的臉。
輕笑了一聲,不懷好意的說道,“的確繼承了你那浪蕩娘的姿色,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有沒有一樣的水了...”
江浸月神色一收,忽然有點(diǎn)想不明白,江老三和江老太太,這樣罔顧人倫,對著自己的侄女講葷話,是為了什么。
“鏗鏘!”有緣書吧
一抹刺痛滑過江浸月的下巴,江老三的刀口在她的下巴上劃出了一道細(xì)淺的傷口,不過刀卻被人打的移開了。
憑著僅存的意識,江浸月緊緊握著圓刀,抬頭看來人。
虎哥身形高大壯碩,江老三也是差不多的體型,兩人打起來難舍難分,一刀一流星錘,乒乓的響。
江浸月松了一大口的氣,坐在地上,倚著樹干。
還好,虎哥來了。
“掌柜的?”
夜色太過昏暗,根本就分不清人的面容,虎哥只能依靠氣息來分辨江浸月。
江浸月試著調(diào)整氣息,手軟腳軟,讓人難耐的感覺越升越高。
“沒事。”
她搖了搖頭,示意虎哥不要分神關(guān)注她這邊,只要打敗了江老三,她就能被救出去。
虎哥見江浸月沒問題,回過頭,全神貫注的對付著江老三,招式越發(fā)狠厲。
借著下巴上的痛意,江浸月稍微清醒了一些,如今花園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看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說明烏家也參與進(jìn)了這個事情。
烏家是六王的人,為什么會跟江老太太有了關(guān)系?
還是,江老太太是受誰的指使?
那這個事情,到底是沖著定國侯府來的,還是沖著李宗煜來的?
腦子里亂糟糟的,江浸月一時間也靜不下心來分析,到底是什么境況。
江老三和虎哥的實(shí)力差不多,眼看著久攻不下,江老三有意無意的,開始把虎哥往別的地方帶,虎哥不知道江浸月中了媚毒,以為她沒關(guān)系,想著她身上又有功夫,便也沒多想,直接跟著江老三越打越遠(yuǎn)。
江浸月察覺到不對,再想張嘴把虎哥叫回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連刀到捏不住了,眼前都是大面積的黑點(diǎn),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渾身發(fā)熱,燙的她自己難受。
迷迷糊糊里,有人把她手里的刀拿開扔掉,把她扛了起來。
天旋地轉(zhuǎn),江浸月起先還能咬著嘴唇盡量保持清醒,現(xiàn)下連咬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都軟成了一汪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江浸月只感覺手指尖碰到了樹葉,沁人的涼,她們在順著小道走。
迷蒙里,江浸月被扔到了一張榻上。
榻上滿是柔軟的錦被,觸手既是柔軟,無形中,就增添了曖昧的欲望。
腦子里,閃現(xiàn)過的滿是上輩子當(dāng)殺手時候,有意無意學(xué)到的看到的不良畫面,越是想著,就越難耐了。
她聽見了十王的聲音,十王的手指在撫摸她的臉,順著臉頰,一直往鎖骨探去。
“怎么弄的這么難看?”
聽起來,十王還嫌棄起她臉上的傷口血跡了。
江浸月想跳起來打爆十王的狗頭,最好還能臭罵他一頓,結(jié)果現(xiàn)實(shí)里,手卻不聽使喚的,滾燙的手心,一點(diǎn)點(diǎn)的抗拒十王的胸膛。
江老太太和那婆子還在屋內(nèi),看著江浸月這模樣,那婆子笑著對十王說道,“人能弄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十王您動作千萬別那么快,省的待會我們帶人進(jìn)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完事了。”
“十王爺,可別忘記了我們說好的事情!”
江老太太的聲音陰冷又詭異,床上的江浸月忽然一愣,捏著床單,不動彈了,咬著牙。
她還殘存著一絲理智!
若是江浸月今日真的被江老太太帶人捉奸了,連帶著老夫人和兩個孩子,就都完蛋了!
“知道了,老太太把美人弄在本王懷,本王自然不會忘記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