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聰這話可以說是真真假假參合在一塊兒。
“她說為何要找這門派?”
甄明聰聳肩表示不知。
“那,為何要問你。”
“你也知道我族內出了那事。而我那犯事的叔父曾經與帶著這種標識的神秘人有過交際。”
至于他的瘋癥,以及江苒那神秘的治療方式,他不打算與沈懷郎分享。
兩人又小酌了幾杯。
“原太后可安分。”沈懷郎沒表示信與不信,卻是轉移了話題。
“放心。”
一盅酒很快見底。
這里是賀家不是甄家,但怎么說甄明聰也是作為半個主人的身份,眼看著夜色已晚,他象征性留客。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沈懷郎沒客氣一下。
甄明聰嘴角抽搐,仰頭將最后一杯酒仰頭飲下。最后只能找人去給沈懷郎做安排。
“雖然有失禮貌,但還是請沈弟就留在屋內務要隨意走動。”已有所指的警告。
好歹是自己的妻妹,他還是不希望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刁走了。沒看他家龍鳳胎很喜歡小姨嘛。
沈懷郎但笑不語。
入夜,江苒閨房小樓的窗戶被敲響。
這種時候,二樓的窗戶高度,一不小心還以為鬧鬼了呢!
江苒過去,就聽外頭喊“阿姐”。
將沒被敲響的一邊開了窗戶,她后退,沈懷郎就敏捷翻身進來。
江苒一向不喜丫鬟伺候,守夜也是如此。本來賀家是不愿,可兩年前丫鬟喜涓的事影響之下,他們才同意江苒的生活方式。
可如果他們知道會方便某個臭小子的話,那是一百個丫鬟喜涓也不能阻止他們把女兒的閨房給守住的決心。
“這么晚了,你沒回去?”
“家里沒人。”
她正欲要吐槽,他馬上道;“你明日不是要去霧江山莊看秀娘,我跟你一道兒。”
也好。
他跟秀娘在上次明顯生分。他能跟她一起去給秀娘拜年,秀娘肯定是高興。
沈懷郎在提到秀娘的時候,隱隱有不悅的情緒。這情緒并非沖著秀娘,而是秀娘的兒子。是的,那個粘江苒的小鬼。
江苒簡直真把那小鬼當親弟。是,他小時候不可愛不討喜,所以她就有了討喜可愛的弟弟就不要他了?
當然不行!
江苒感覺到了他那閃過一瞬的冷冽氣息。她下意識后退一步。捉摸著他為什么會突然又閃過陰冷氣息。
他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急忙控制住情緒。
“今日可真冷。”他說著回身將窗戶給關上。
“小懷,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小皇帝的事。”
“恩?”
“想跟阿姐說關于小皇帝的事。”
這事當然也可以明日再說,可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再說他還直接跳過她的話,江苒也就被帶著走了一波節奏。
天氣涼,有地龍的炕上溫暖。但兩人都已長大不適合再窩在一個被窩。她便引導他去了軟榻邊坐,給他拿了厚披風。
“小皇帝如何?”
“想讓阿姐做他的老師。”
“我?”
“是,自然,我也是。”
他并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比如她嫁給三皇子的考量,明顯并不是她的作風。雖然明面上的說法是她為了家族迫不得已。可他卻不接受這種理由。
傳給他的消息之中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她要辦的事,在高位更方便”。
如此,他也可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