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言師父？”

言三在此等候多時，但見到回來的江苒之后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

“言師父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在她精神力重新回歸的時候，即便很微弱其實也比以前強大很多了。但對這些曾經的朋友恩師，她必然是做不動把人當任務對待。

“主公不愿意吃飯。”

“他怎么了？”

言三看她一眼沒說話。江苒卻是準備接受到了這股怨念。她略微尷尬。

“我去看看他。”

想著他肯定是鬧情緒然后為了達成某種條件。她也想好了很多種需要勸說他的話。

“為什么不想吃飯？”她敲門進去。

沈懷郎已經起來，正坐在軟榻上披著袍子看書。聽到她進來看過來，等她問了這問題之后他放下手里的書冊。

“沒啥胃口，要不阿姐陪我吃點。”

她已經吃過了，但拒絕的話嘴邊還是變成了“好”。

沒做什么其他的要求也沒說讓人心慌的話，他明明聽話的不得了。順順利利用完餐，讓江苒自己都對自己之前的惡意揣測而內疚。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之后幾天江苒對他的確是更上心，別人大概都以為該是生病的原因，但沈懷郎自己并不是這么認為。

“鐘家那人依舊再找你。”

兩人公用一個書房，他在看書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繼續研究兄長留下來的隨筆以及從皇陵之中帶出來的除了財寶之外的東西。

沈懷郎突然出聲，讓專注的江苒一時腦子沒轉彎過來，她脫口而出，“鐘平志還沒死心？”

“……他想對你做什么？”讓他都有心了。

“啊？”

“他對你說什么了？”

“就說想帶我去見太后。”

沈懷郎抿嘴，“既然你我的情況特殊，那么你應該知道他原本的結局是怎么樣。”

“他？他……有點特殊。”

“什么意思？你‘之前’就認識他？”

“算是吧。”

這更多得江苒卻是無法再說，不是不愿意而是這事她也說不清楚。

而她的每一次態度都讓他煎熬。手里的書如果不是他還控制著力道，估計就直接毀了，可現在也已經褶皺的不像話。這么明顯江苒長眼睛當然看到了。

怪不得他每次表面平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怎么能在平靜的面容之下其實這么不冷靜的。

江苒的視線盯在他手上，被注視之下沈懷郎依舊能夠帶上笑容。

“看來阿姐的經歷有很多呢。”

他把手里的書冊整理好放到一旁攤平，這意味不明的話一出來，果然江苒覺得自己心都跟著顫了顫。

恢復記憶最糟糕的還有一點，她現在幾乎不能隨心所欲。如果是感情，她說不定忍一忍也能跟他分開，但現在還牽扯上利益。

沈懷郎這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磁場的原因，說起來他是最被時空局變動而影響的人物之一。

當時她第一次過來，并未選擇跟他同一個時間，原因還在于她想扭轉徹底一些，但失敗了。第二次定位她就不知道是不是時空局的人考慮過，這個時間點的確各種人物出現，雖然亂但也是很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