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那人對她道。
她點點頭,毫不猶豫在那人給他制造的機會下溜之大吉,感謝的話也只有說過而已。
男人在那書院學子發現之前也乘亂離開,走過街角上了一架馬車。
馬車上的簾子給掀開,鐘平志那清雅的面容便露了出來,“怎樣?”
“這天氣的褂子都能被扯破,絕對不可能是不小心。公子,這事是不是有些失去控制了。”
“……”
鐘平志沒說話,里頭卻傳來另一道聲音,“有什么好擔心,只要她愿意跟我們合作,到時候隨便就能保了她。再說了,豐州這地方也是改整了,都是一群自視甚高的家伙,上頭也不滿很久了。”
“仁杰!”鐘平志出聲喝止對方繼續的話。
他略微思考之后跟坐在馬車外的男人道:“盡快吧。”
“是。”
交談匆匆開始匆匆結束。
而對于這里發生的一切,江苒都不知道,她趕回去在院子碰到了好久沒見到的男人,哦,現在知道他是水匪頭頭了。
對方先是看到她狼狽的模樣,頭發上甚至還沾染著類似蛋液的東西還有菜葉。
“怎么回事?你是摔到垃圾堆里去了?”
聲音有些不同,沒來得及準備只能刻意壓低。
旋即,他發現了她身上不該出現的袍子!明顯屬于男人的袍子。
他抓住她肩膀臉色黑沉,不過隔著人皮面具自然是不顯,只是這眼神黑沉沉的風雨欲來,啞聲問,“誰的!”
江苒本來就想著這件過分怪異事情,現在被他一質問才回神,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認為自己需要跟他解釋。所以他的態度很奇怪。
沈懷郎沒得到回應,手上的力道加重,直接扯下了那男衫同時用了掌力直接把衣袍給撕裂了。
做完之后再惱怒的看向她。
自然了,她也就看到了她的肩膀處的衣服裂口。
本來風雨欲來要質問出口的話就卡在了喉嚨。
如果只是披著男人的衣衫那事情就愛昧,可如果聯想到她方才的一身狼狽,可被扯破的衣衫,那么就只剩下擔憂了。
“這個?”江苒沒等他問就先說,“剛剛在街上遇到了麻煩。”
她平靜的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沈懷郎越聽越心疼,雖然到這個地步,他多少也心里有素,但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居然會這么愚蠢。
“不怕,不用多久了。”這些人自然會有該得的懲罰。
江苒什么話都沒說,只到他抬手想幫她整理,她才退后一步。
她看著他問:“你是誰?”
沈懷郎:“……”
“小壞?”
沈懷郎;!
“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
一下子上上下下三回合的沈懷郎真是體會了一把心跳加速。
可他愣是一個也回答不上來,正在他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江苒卻已經自顧自往她的院子走去了。
等她走遠,沈懷郎都還站在原地。
言三從暗處走出來,“主子,要怎么辦?”
“……”
能怎么辦,自從被江苒抓到他,之后一切都跟他原先安排的不一樣了。不過沒關系,反正她在他身邊就好,他也不是不能被她知道自己就是水匪頭頭,只不過想用陌生的青年跟她相處,沒別的原因,只是他想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