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哭不出聲的她。
蘇朗心里痛如刀絞,滿臉通紅幾欲滴血,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拳頭握緊握得嘎嘣直響,指甲陷入肉里。
他很自責自己為什么不像個男人一樣攔住陳樂兒然后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如果當初攔住的話。
現在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他不斷在在心里重復著。
同時也對自己更加恨之入骨了。
他恨自己的懦弱與不擔當。
可是不管他怎么痛恨自己,事到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卻是完全沒有挽回的余地。
蘇朗緊緊抱著陳樂兒仿佛要把她揉在自己懷里一般。
無聲的淚水劃過臉頰落到衣領上打濕一片又一片。
陳樂兒閉上眼睛,深吸口氣穩定下情緒緩緩睜開朦朧淚眼,卻是慢慢推開了蘇朗:“我已經臟了,已經配不上你了,你去找寒鳴鹿吧。”
“不。”蘇朗連忙開口喊出這么一句,強壓下內心的痛苦與悲憤而是將她抱緊,“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并沒有離開婚禮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對不起……”
看著蘇朗痛不欲生的樣子哭著,陳樂兒只是搖了搖頭,眼神中多了一些明朗:“這件事并不是你的錯,畢竟感情這種東西是個不可定因素,也許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而我卻還是厚著臉皮的想要跟你結婚,我不會再干擾你的選擇了如果以后有緣分的話咱們再見面吧。”
這句話說完。
陳樂兒撐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
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
蘇朗想要跟過去,可是卻被陳樂兒一把腰包甩在了身上,夾雜著痛苦的歇斯底里的咆哮響起:“你到底還想怎樣啊!害得我這么慘還不夠嗎?我求求你大發慈悲的放過我吧!”
蘇朗心里一顫,身體呆愣在原地卻是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心里翻騰起更加痛苦的浪花。
可是他并不打算就這么讓她離開。
他已經錯了很多次了。
這一次他不想再錯了。
仿佛突然間醒悟過來一般蘇朗撿起地上的腰包,深吸口氣一股作氣的跟過去。
不管陳樂兒如何討厭自己。
蘇朗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她。
因為如果真的錯過的話。
自己恐怕就要后悔一輩子。
蘇朗緊緊跟著她。
繞過一個又一個彎。
當她伸手準備搭計程車的時候。
蘇朗看了眼還在自己手里的腰包,不多想連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一輛私家車很快的停在了她面前。
兩個人似乎交談了什么。
陳樂兒還是點點頭上了私家車。
看到這里他的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氣。
可是卻也并沒有完全放松,反而是不斷用微信跟開車的那個員工聯系,并且很快的坐公交跟上去。
跟著私家車一起來到了一個小區里。
見陳樂兒準備下車,他卻是不想讓她發現一般連忙躲在了樹的后面。
果然她只專注于想自己的事情,并沒有發現蘇朗。
直到私家車離開后。
陳樂兒才望著出私家車離開的方向,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過會兒才回過神轉身朝小區樓房走去。
蘇朗也趁機連忙跟過去。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陳樂兒居然金屋后就一直把門開著。
那樣子似乎是知道了蘇朗在跟蹤她一般。
但是他卻并沒有就這樣進屋子。
反而是一直站在門口旁邊。
直到屋子傳來一聲“跟了我這么久還是不打算進來嗎?”
蘇朗這才明白原來她一直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剛準備抬腳進去,
卻聽見她念起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寒鳴鹿,進來吧別再跟我生氣了。”
蘇朗下意識地看了下.身后卻并沒有發現寒鳴鹿,又看看仿佛很疲憊一般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副昏昏欲睡樣子的陳樂兒,不覺感到心中一陣疼痛。
“陳樂兒。”蘇朗輕聲念叨著她的名字,然而她并沒有回應只是垂著頭,隱約可見有眼淚從她的眼眶中順著臉頰流下。
蘇朗只感覺的痛又多了幾分。
“你來找我還想怎樣?蘇朗都已經去你那里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難道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陳樂兒聲音中充滿了疲憊與痛苦,“確實我是個笑話,是個可以隨便把身子給混混們的笑話。”
蘇朗搖搖頭,看著仿佛瘋魔的陳樂兒,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沖過去把她抱在了懷中:“并不是那樣的樂兒,我是蘇朗啊你的未婚夫。”
“蘇朗,未婚夫?”陳樂兒抬起眼睛看著蘇朗,眼中卻是一片迷茫隨后搖搖頭,“你不是蘇朗,蘇朗沒有你這么丑,在我心里他永遠都是最帥的。”
深刻的痛如小刀一般在他心里留下一道道深入見骨的劃痕。
蘇朗閉上眼睛抱緊陳樂兒,眼淚控制不住流了出來,沒說一句話反而是緊緊抱著。
陳樂兒卻并不理會蘇朗,反而是唱起了小時候蘇朗和陳樂兒兩個人在一塊都會唱的歌曲。
每唱一句他只感覺自己心中的痛苦多一分。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是自己錯了。
同時心里也不斷發誓,會好好照顧陳樂兒并且給她幸福。
另一邊。
寒鳴鹿然后就接受著醫院治療。
記憶越來越清晰了。
同時也明白過來云初塵對她是深入透徹的愛。
那種愛雖然很霸道但是卻是真摯的,她知道云初塵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而且她也知道云初塵長久以來都一直在承受著自己無理的要求但是卻一直沒有任何怨言。
這讓她心里很感動。
同時也決定好好的愛云初塵。
云初塵見寒鳴鹿居然這么主動的慰問自己,并且還給自己做了很多她親手做的菜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當明白寒鳴鹿是感謝他一直以來對他的愛與關懷時,云初塵笑了:“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愛你是應該的啊,更何況你又不是只享受權利不履行義務的田園女人,所以你對我有平等的愛,我自然對你也有平等的愛了。”
寒鳴鹿聽后沒說什么反而是捂著嘴笑了出來,依偎在他的懷中。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
陳樂兒所發生的一切的消息傳了過來。
兩人瞬間變得低沉。
“他們兩個是很般配的一對,如果不是我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他們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寒鳴鹿聲音有些低沉,卻是透露出無奈與后悔。
云初塵長呼口氣,反而是緊緊抱著寒鳴鹿:“并不是這樣,這件事跟你并沒有任何關系,嚴格意義上是蘇朗對陳樂兒的愛還不夠深,他也沒能明白她對他的感情;而陳樂兒似乎也一直擔心著什么而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意。”
“如果當初兩個人都把自己的想法表達的徹底明白的話應該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對吧?”
“我不知道。”云初塵低下了頭慢慢抬起眼睛,笑了。
“不過事情經常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兩個。”
寒鳴鹿點點頭再次依偎在云初塵的懷中。
從這之后。
蘇朗從公司辭職了說是想帶陳樂兒去別的城市,兩人離開的很急并且也沒有通知任何人。
可是云初塵卻從小道消息知道了他要離開的事,并且給他轉了一百萬。
寒氏集團繼續跟神華集團合作。
只是負責人不是蘇朗,而是白梓辰。
白梓辰跟寒鳴鹿見面后卻只是握著手笑了下,說句“以后希望能多多合作”后沒再說別的了。
不過在寒鳴鹿走后,白梓辰沉默了會兒卻是拿出了一張照片看了起來:“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不懂得變通呢?這么明顯的破綻,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好吧?虧你還是知名公司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