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寒鳴鹿的記憶,醫生的回答是并不清楚情況。
但是對于陳樂兒,醫生的回答卻是很快就可以恢復。
這似乎是種無意義的嘲諷。
但是事實也確實如醫生所說的那樣,陳樂兒恢復的很好,好到甚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地走路的程度。
陳樂兒和蘇朗兩個人都很開心。
不過開心的卻并不是同一件事。
蘇朗只是開心陳樂兒恢復雙腿,這種開心只是,對朋友能夠痊愈的普通的開心。
而陳樂兒的開心卻并不是這樣,她是開心自己康復后就能夠和蘇朗結婚。
一想到自己努力了這么久即將迎來成功的碩果。
陳樂兒整個心都是砰砰直跳并且高興的。
甚至連做夢都在笑都在計劃著兩人以后的婚禮該怎么辦?
當然除了計劃婚禮,她他甚至連以結婚后的規劃都想好了。
如果她要是愿意肯定還會把兩個人的孩子的名字給定好。
畢竟女人嘛。
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同時給自己添一點小動力與期待的。
盡管這種動力與期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為現實。
但是 她還是很高興并且很期待自己的胡思亂想。
甚至在微博里也接連不斷的發出自己要結婚的喜訊。
看到陳樂兒這么高興蘇朗的心里卻五味雜陳。
他對陳樂兒的感情是復雜的。
他不喜歡陳樂兒嗎?
答案是否定的,不過他的這種喜歡也只限于對朋友之間那種友情的喜歡。
是并不夾雜任何男女情感的喜歡。
可是要說他并不完全從男女情感這方面對陳樂兒有喜歡的話又不大現實。
畢竟他可是曾經在高中時代還對她信誓旦旦的說要畢業后娶她呢。
然而到現在為止他的那句話也不過是一句空話。
實際上按照他本來的想法是想讓那句話成為空話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從來都只把她當做妹妹來看。
并非是正常的女人。
又試問,哪會有當哥的妹妹產生想法呢?
聽起來就感覺可笑并且不可思議。
而且蘇朗也曾經把自己對陳樂兒的感情劃分很明確的告訴了她。
可是她聽后非但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是越來越大膽。
也隨著她的漸漸大膽,他的心里竟然產生了異樣想法。
他似乎有些動搖了。
盡管不斷強調著自己的立場,但是強調的力度卻一次比一次小強調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晚。
像現在這樣自己已經不對她進行強調了。
因為他知道不論強調多少遍,她始終都是那個樣子。
而且她的父母也死之前懇求他好好照顧陳樂兒。
又想了很長時間,回憶了之前的和猜測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之后。
蘇朗還是決定就這樣接受她,忘記寒鳴鹿。
雖然這個過程會很難并且過程也會讓蘇朗感覺很不適應。
但是到目前為止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好,并且更能報答陳樂兒父母他們的救命之恩的辦法了。
是的。
歸根到底,他之所以和她訂立婚約也是因為想要報答那份救命之恩,并不是內心真的對她很喜歡。
隨著他惆悵的逐漸增加,婚約到來的時間卻一次又一次的接近。
終于不管他想不想,婚約還是來了。
看著穿著雪白洋裙婚紗的陳樂兒,蘇朗竟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然而這份陌生的感覺引發的卻并不是抗拒與后悔。
反而是一點點激動與害羞,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是自己心里居然還有一點高興。
我一定是瘋了。
蘇朗看著身穿婚紗的陳樂兒,心里苦笑了一下,但是目光還是停留在她旋轉起來的裙褶上。
真漂亮。
一時間他的心里涌出這樣的想法,隨后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走過去,臉上掛著笑容:“現在的你很漂亮。”
“謝謝,你也很帥呢。”被自己喜歡的男生稱贊陳樂兒高興的都感覺有些暈頭轉向了,更何況眼前這個男的還是自己馬上要結婚的對象,心里也就更加欣喜了。
“應該馬上就可以開始婚禮了吧。”蘇朗說著,環視一圈在宴席上大吃大喝的賓客們之后,卻并沒有發現寒鳴鹿的影子,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小失落。
“放心吧,這次邀請函我并沒有讓寒鳴鹿來。”陳樂兒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聲音有些不悅,“還有你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還掛念著她難道不覺得有點過分嗎?對我有點不公平嗎?”
蘇朗不明白陳樂兒是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但是還是很快搖了搖頭:“我并沒有再找寒鳴鹿,而是在找公司里的王秘書,難道你沒有給他發邀請函嗎?”
“王秘書?找他來干什么?”聽到蘇朗這句話,陳樂兒,臉色不經變得有些奇怪與不爽,“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游手好閑,如果不是他爸是跟咱們公司比較要好的合作商根本就不會讓他來咱們公司。”
蘇朗心里為自己躲過一劫的同時也松了口氣,臉上裝作很正經的樣子:“王秘書也很認真,只不過是他的認真并沒有被大家人現而已。”
“我不管,總之結婚以后盡量少和那種人接觸會比較好。”陳樂兒用有些撒嬌的語氣這么開口,因為同樣身為公司員工的她自然是知道蘇朗口中認真的王秘書真實情況是什么樣的。
蘇朗笑著答應,但是心卻不在整個宴會上……
而寒鳴鹿則在趕來宴會的路上,雖然陳樂兒沒有下邀請函邀請她,但是蘇朗還是用短信告訴了她一聲。
寒鳴鹿也表示自己會到。
可是一個多小時后。
寒鳴鹿卻不知為何倒在了地上。
注意到她的人們紛紛報警與打急救電話。
由于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能由警察聯系她手機上最近剛聯系的過的那個號碼,于是就這樣一通電話打到了已經站在婚姻殿堂門口,并且準備推門進去的蘇朗手機上。
蘇朗接到電話后,整個人仿佛被壓路機壓了一下。
如果不是身體強撐車,他肯定會摔在地上。
很快他從震驚中回過神。
環視一眼周圍向他投來奇怪目光的人們。
隨后他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事。
他居然當著附近來賓的面。
不但如此他還連解釋都不解釋直接沖出了婚禮。
一時間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演的是哪一出。
但是回過神的所有人也全都把目光留在站在婚禮臺上的陳樂兒身上。
雖然仍就是一片喧嘩,但是氣氛卻略顯的冷了不少。
沒有一個人前來詢問或者是安慰。
反倒是就這么呆呆看著她。
目光中充斥了太多的負面情感,讓她感覺臉如火燒,感覺所有的焦點都注意在她一個人身上,同時所有的壓力也有她一個人承擔。
她呆愣在原地。
許久之后她好像才明白過來他去哪了。
而現在唯一沒到場的就是寒鳴鹿。
所以去她那里也非常很有可能。
她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咬碎了。
而另一邊慌不擇路的蘇朗還是憑著導航橫沖亂撞來到了醫院。
到場后發現云初塵守在他身邊,不過臉上卻是漠然的表情。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寒鳴鹿,蘇朗心里瞬間崩塌了防線整,個人如同野獸一般撲向他云初塵:“你不是她男朋友嗎,為什么沒能保護好她?”
沉浸在痛苦中的煩躁中的云初塵并沒有回話,只是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蘇朗卻依然不依不饒,反而是糾著他的領子:“說啊,為什么沒有保護好她!”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操心,還輪不到你。”云初塵聲音冰冷的低聲吼出這么一句,同時打掉了蘇朗揪著衣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