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悅突然說出這句話,寒海心里仿佛被雷電劈過一般震驚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已經把任務完成了,為什么還要這樣?”
“這不關任務的事,現在情況緊急,。”高悅聲音有些著急,臉色都快黑的成一塊黑布了,她口中所說的情況緊急當然是針對她而言的,至于寒海情況緊急不緊急,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不想去管也沒必要管。
畢竟兩人是合作關系。
屬于我出錢你出力的那種。
當然也只是說的好聽一點叫合作,實際上只不過是雇傭關系。
而且這種雇傭關系也已經結束了。
不過她覺得她給他的金額數目較大,是完全可以讓他再進行一步雇傭的。
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客氣可言。
對高悅來說,這又是一場我出錢你出力的雇傭關系。
而且這種雇傭關系對高悅來說是非常不平等的。
因為高悅只不過是讓她離開這個醫院去別的城市就醫。
可是高悅吃藥支付幾萬或者幾十萬的挪動費用。
但是目前這種狀況來說。
不管是多么不公平雇傭關系。
高悅都必須也沒得選的接受。
因為如果留他們在這里的話可是很容易被云初塵查到的。
到時候她與他所建立的任何好的感情都會瞬間破裂變成碎片。
可是她卻不知道寒海是跟云初塵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甚至直到現在寒海都有跟云初塵一直保持著聯絡。
可是寒海卻并不知道高悅和云初塵的關系。
不過要是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奮起反擊吧。
然而寒海卻并不知道,并且臉色已經嚇得慘白:“到底是什么緊急情況才會讓事情變得這么趕啊?”
高悅板著臉,黑熱的臉色透出了一些憤怒:“問那么多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你離開不離開這里,如果對價錢不滿意,我可以再多加錢。”
“這并不是錢的問題只是……”寒海一臉痛苦,都快哭出來了,去還是強硬的忍下眼淚,“實在不能離開啊。”
“不能離開?你們是想在這里扎根生長嗎?”高悅氣的幾乎快伸手抽眼前這個男人了。
寒海搖了搖頭,想要忍住哭,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并不是我們真的是有苦難言啊。”
“有什么苦說出來聽聽?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用錢解決不了的苦呢。”高悅臉上現出嘲諷的神色:“如果是覺得給的錢少直接說,沒必要用這種理由,我又不是給不起。”
“我女兒她才剛結束手術,醫生說不能離開病床。”寒海嘆口氣,眼眶中已經被淚水占滿,“要真是能離開并且還賺錢的話我為什么不答應呢?實在是真的不能離開,離開一小步就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醫生說了她現在需要靜養,不能轉院。”
高悅卻是一臉“你糊弄白癡呢”看著寒海:“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不能夠下病床的病人呢?你當是植物呢?不能離開盆栽?就算編謊話好歹邊個靠譜點的,聽起來讓人信的,說這樣的話真的沒意思。”
“求求你發發慈悲,我女兒真的經不起折騰啊。”寒海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哭著懇求高悅,就差下跪了。
然而高悅卻是一副并不打算理睬的樣子:“我給錢你走,否則到時候別怪我把事情做的過火了,我可不想讓人過來把你‘請’出去,你自己還是好好想想吧,否則你剩下的住院費用我是不會給你的。”。
高悅聲音冰冷的說完這句話后便扭頭離開了,留寒海頭埋在雙膝中哭的不能自己,顫抖的發出詢問:“我到底該怎么辦,誰能幫幫我?”
仿佛是為了響應他的詢問一般。
云初塵和寒鳴鹿來看望寒海的女兒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寒海女兒,寒鳴鹿有些心軟想開口說幫助寒海的事,可是卻被云初塵一拉衣服,只得閉上了口。
云初塵一副只是普通來看望的樣子,看看寒海女兒又看看強行將痛苦壓在心里的寒海問:“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好很多了,不過醫生說還是需要堅持用藥和住院觀察。”寒海壓下內心的痛苦,看著云初塵繼續開口,“剛剛她來找過我了。”
云初塵自然知道寒海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因為他們剛來這里的時候就看到她離開了。
本來云初塵想試探寒海會不會說實話的,讓他沒想到的是寒海居然反而先說了出來。
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那么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呢?”寒海把高悅找他時所說的和所要求的話都告訴了云初塵,說完之后看相臉色已經沉下來的云初塵,“我到底該怎么辦?”
云初塵反應平平,只是抬起頭看他一眼:“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好,這件事你自己決定。”
寒海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沉默了會兒,看向云初塵:“我決定幫你,畢竟我不能一直在錯下去了,我會幫寒鳴鹿女士作證指出高悅的罪行。”
云初塵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微笑了下轉過身看著寒鳴鹿:“咱們該走了,剩下的就交給他。”
寒鳴鹿看著寒海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女兒,有些于心不忍的輕拉了下云初塵的衣袖。
云初塵當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過去還是表現出無動于衷的樣子。
反而是轉過身抬腳離開了。
直到走后一小段時間。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仿佛很著急般跑了進來:“剛剛那位先生已經把你女兒剩下的住院費和醫藥費用給付了。”
寒海震驚了,萬萬還沒想到他居然還做這種事情,心里對云初塵著實更加感激了。
然而也因為正是因為這樣,導致了他更加不可能離開醫院。
高悅再次掛斷了寒海的電話。
臉上已經徹底黑成一片。
她沒想到寒海居然給臉不要臉。
當然更不爽的是他居然還一次比一次硬氣。
得瑟個什么啊?
你女兒的藥費住院費都還在我手里呢。
就那點已經結束了手術的錢你以為是誰給你的?
在我面前裝什么裝?
不配合是吧?
當心老娘斷了你的醫藥費。
讓你從此斷子絕孫!
高悅心里對寒海漸漸的從不耐煩變成了憤怒。
她不明白為什么寒海他都已經這條件了都已經這處境了,為什么居然還那么囂張。
為什么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堅信不疑自己會給他醫藥費嗎?
還是說他已經找到別人湊夠醫藥費住院費了嗎。
高悅越想越覺得可疑,可是卻也沒有任何證據,只得任由自己胡思亂想著。
高悅再次來到了云初塵辦公室。
云初塵看起來人就和往常一樣并沒有任何差別。
但是卻讓她感覺有點奇怪。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直邋遢的人突然衣冠整齊站在你面前一樣。
讓你感覺很不適應。
高悅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他新換的那一身衣服影響到了。
“云總?”高悅輕聲呼喚,同時也揪心起來害怕她再提起寒海的事情。
然而結果讓她失望了,他還是提起來了。
并且在這之后的幾天里都有意無意地提出來。
高悅被那種惹的人內心發毛的不舒服感逼迫壓迫著。
終于她先下手為強并且永除后患。
她花重金買通了醫院里的一個實習護士。
叮囑他在寒海的飯里下毒。
一旦成功完成這單,實習護士將會獲得7萬元報酬。
希望人聽起來可能并沒有那么多。
但是注意一點,這是單次的報酬。
哪有一次工作就賺7萬元的?
這顯然對護士來說是個又發他心里貪婪的糖衣炮彈。
護士很快的答應了并且為了自己著想開特意把醫院的監控給掐掉了。
當然掐掉的代價是把自己已經獲得的7萬元分一萬五給看監控的保安們。
寒海果真如計劃的一樣出事了。
云初塵根據埋伏在醫院的線人匯報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卻被醫生們告知寒海中風四肢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