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二并沒有出手,反倒是讓同伙中那個看起來就老實巴交的人動手。
而王二他們就去酒吧準備來個包夜包場。
老實人寒海也許是對他們這種行為已經感到了習慣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
并沒有說什么。
只是表示自己會完成任務。
說完這句話后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用看傻子眼光看自己。
反倒是感覺一身輕松的開著摩托車準備前往。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
是云初塵提前埋好的陷阱。
等著他一步步靠近然后跌到陷阱里。
他只當這是跟平常一樣的任務。
天色已經徹底黑成了一團。
地上仿佛眼睛一般閃爍著燈光。
冷風吹得他臉上略過刀片刮過一般的疼痛。
可是他沒得選。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種事情,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也不會被逼無奈的四處逃竄,
如果沒有那件事,他肯定會像以前那樣跟妻女在一起,繼續一家人圍著一張桌子吃著飯,看著電視談笑著。
然而世界上并沒有所謂的如果。
那件事發生之后就注定他要拋棄所珍愛的一切,顛沛流離。
甚至可能會在顛沛流離中死去。
他看著深夜遠處仿佛深淵巨獸一般張著口的黑暗。
那里就是他的目的地。
他也有種預感,自己去那里很有可能會死。
死。
這個字他不止一次的遇到過。
在深山里,在沒有任何保暖措施的冬夜,在可能隨時會喪命的高危工地上。
他都見過他們。
可是每一次它都仿佛跟他有仇一般不搭理他。
甚至連看都不帶看他一眼。
是我已經罪惡到連死亡都不要我了嗎?
寒海不止一次這么自嘲自己,同時心里又生起一絲悲哀與痛苦。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即使是死也彌補不了,可是他卻還不想死,還想活著。
畢竟只有活著,自己才能為她創造出更大的機會。
自己也能夠讓她們過上比以前好很多的日子。
最起碼就算自己要死,也應該看她最后一眼。
而不是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了。
他不能原諒自己這么懦弱的死。
他想要的是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后再死。
到時候無論所有人對他說什么。
罵他也好打他也好。
甚至殺了他都好。
他都不會再介意。
可是事情處理完之前,他是絕對不能死的。
就像現在這樣。
寒海想的有點多,也想到有點混亂。
但是腦海里卻只有一個念頭——賺錢。
只要給的錢多,無論是哪種的,自己都要去做……
而與此同時,遠處一直觀察著倉庫附近的云初塵又給寒鳴鹿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雖然連云初塵都覺得完全沒這個必要。
但是寒鳴鹿堅持要這么做。
雖然過程有些繁瑣,但是其中的愛意確實讓云初塵感到溫暖。
他看眼其他的手下,發現他們也全都觀察著。
仿佛只要一有動靜就立刻撲上去一樣。
靜謐的空氣中卻響了數不勝數撲通的心跳聲。
終于一個汽車摩托車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墨鏡仿佛戴兩三個都不嫌多。
他把車停到了一邊,從車上下來。
卻是見他從懷里彈出了槍。
幾乎一槍一個。
門口的守衛倒在了地上。
而男人卻從車上拿下來一罐橙黃色的液體。
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
男人把盛有液體的塑料瓶扔了出去。
瓶子摔開,液體流了出來。
男人又從手里拿起打火機,準備走過去。
“動手!”云初塵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人已經沖出去了。
周圍的手下們也紛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出去把男人包圍在一個圈里。
男人對突然發生的事情感到很震驚,卻也很鎮定的看著呼啦一下圍著他的一圈人,只不過臉上表情卻有些難看:“你們想干什么?”
云初塵卻是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凌厲的光:“還我們想干什么?這句話應該問你才對。”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么,我只是誤打誤撞到這兒的,如果沒什么事,我就走了。”男人說完這句話后想走,但是卻發現周圍人仍舊圍著不讓他動彈一分,不禁有些惱火了。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
云初塵聽到這句話后一愣,反而是笑了出來:“沒事,放心我們不拘禁你,我們讓警察處理這你看可好?”
“你們!”聽到云初塵居然要叫警察,瞬間著急了。
他自然明白警察來了之后會發生什么事,說不定帶他到局子里一調查,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會被翻出來,更別說自己身上還犯有的那個案子。
“我們?我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要求把警察叫過來而已!痹瞥鯄m笑了,眼中卻并不是笑意,而是帶有一些殘忍的目光。
男人看看云初塵又看看他身后的一群身穿西服的黑衣保鏢,知道如果云初塵真的是想報警的話早就報警了,肯定不會跟他磨到現在,心里不禁稍稍松了口氣:“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這句話應該是問你才對吧!痹瞥鯄m搖了搖頭,眼睛直勾勾看著男人,“姓名以及來這里的目的,還有誰叫你做的,老實回答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一些讓你不爽的事!
“如果是問話的話,你不覺得這種方式問話很可笑嗎?”
“可笑?”云初塵笑了下,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見他五官仿佛痛苦的猙獰扭作一團,反而也是不在意,“現在可以說了嗎?是你打算自己開口還是讓我用擠牙膏的方法,把你所知道的擠出來!
“你們覺得你們這樣對我,我會把事情說出來嗎?”云初塵卻并不在意反倒是給他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傳給技術部,讓技術部的那些人查查他的底細。
不一會兒,那個人的信息便以短信的方式發給了他。
眼前這個男人叫寒海,曾經犯過數起搶劫罪,還有一次售賣*品的罪,數罪并罰罪惡滔天,而且他現在還是公安部門正在全力追查的嫌疑犯。
另個信息起有個病重的女兒。
看到這里,宋言煜倒是明白了,不過卻也沒有同情。反而是一聲冷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也不例外!
男人想開口大罵,可是知道這樣的話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只得將這口氣咽下,也沒反抗,仿佛屈服一般開口:“既然被你們抓了,要殺要剮隨你們!
“呵呵,殺你?你就那么希望自己死嗎?你就那么希望你的老婆沒有丈夫,你的女兒沒有爸爸嗎?要真是這樣,你確實死有余辜!痹瞥鯄m聲音有些冷,臉上五官基本上凝聚皺在一起。
“我真的沒得選!焙8杏X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垂著頭一臉的頹喪和無奈,“我想回去照顧她們,可是我沒辦法,我需要錢,沒有錢她會死的,她才四歲啊!”
這句話說完。寒海已經徹底陷入悲痛中無法自拔。
周圍保鏢們也被痛苦的氣氛感染紛紛低下了眼,去擦拭可能會流出的眼淚。
“不,你還有得選,我可以給你這個選擇。”云初塵看著眼前這這個哭得泣不成聲的男人心里有些不忍,“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我可以幫你服你女兒的費用,如果還是想執迷不悟,那么我就只能送你去警察局了。”
云初塵說完這句話后沒有催促他。反而是給了他思考的時間。
寒海抬起頭看著云初塵,眼淚干在眼睛里:“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從來都不喜歡說假話,但是需要你配合。”
寒海深吸口氣,干笑了一聲:“也是,其實我和她在網上認識的,對方好像是個女人,她說我只要到倉庫里搞破壞那么我就可以得到治療我女兒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