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讓我慢慢說。”
范賢慢條斯理地,心里一邊琢磨著一邊和馬國德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了很久,聶斬的那張藥方一定是放在我們想不到的地方,我們花盡心思去找,也不太可能找得出來。那張藥方要么就把他貼身放著,要么就一定放在某個絕密的保險(xiǎn)柜里?赡芩凰浪幏骄蛷氐紫Я,也可能他一死,那張藥方就會如約公開!
“這些我都很清楚了,所以我們到底要怎么辦?”
馬國德很心急,他急于把聶斬這家伙解決了之后,再去平定江湖上的混亂。
“我們要么就賭一把,賭那個藥放在聶斬的身上!
“你放屁,我們怎么賭得起?!”
范賢就知道馬國德會這么說,笑了笑點(diǎn)著頭。
“既然賭不起,我們就要用更萬無一失的方法。聶斬會把藥方放在別的地方,那是因?yàn)樗约哼不能吃藥。如果他能吃藥了,自然就不會允許有一張藥方在外面,他要做天下第一,不準(zhǔn)別人覬覦他的權(quán)利。”
馬國德算是聽明白了:”你想讓他的身體康復(fù)之后把藥吃下去,這樣他自然會銷毀留在外面的那張藥方,同時你再把他殺了?范賢這風(fēng)險(xiǎn)太大了。首先一切都建立在你的猜測之上,聶斬吃了藥之后,也未必會把外面那張藥方銷毀,其次他把藥吃下去之后,你還是他的對手嗎?”
范賢早就知道馬國德會有這一問,他也提前準(zhǔn)備好了答案。
“你太不了解聶斬這個人了,我敢保證,只要他的身體能吃藥,他就絕對不會允許有藥方流傳在外面。另外這藥的功效十分霸道,只要吃下去之后我有信心,聶斬一定比我厲害。我上前會這么想聶斬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實(shí)力有多強(qiáng)大,更不會懼怕,我也不會把藥方留在外面保命,為了保險(xiǎn)起見,我們還可以監(jiān)控聶斬的一舉一動。如果可以做,要馬上一定會跟那個藥方持有者聯(lián)系的,到時候我們可以找到,馬上把藥毀了。”
馬國德覺得范賢的腦子一定是摔壞了,怎么會想出這種餿主意?
“別的且不說,你也知道聶斬如果吃了藥之后就比你強(qiáng),你怎么確保自己能打死他呢?你這辦法簡直是搗漿糊,如果早能這么做,我們?yōu)槭裁催千方百計(jì)的防聶斬呢?”
馬國德不是江湖中人,可他也知道力量的懸殊決定的就是生死。
范賢的這個主意實(shí)在是太荒誕了,一旦聶斬變強(qiáng)了,范賢不是他的對手,全世界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對手,到時候水深火熱,自己和主人會人頭落地不說,整個江湖和世俗的老百姓都會民不聊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鋌而走險(xiǎn)才能一勞永逸!
范賢的答案驗(yàn)證了馬國德的猜想,他想不到范賢竟然是真的這么想的,簡直膽大包天。
范賢就是打定了主意,打算先讓葛平友把聶斬治好了。聶斬不愿意吃藥,就是因?yàn)樗芰酥貍,一旦他重傷康?fù),一定會馬上吃下那藥來找范賢報(bào)仇。
“你知不知道那傷口是劉仕達(dá)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馬國德極其憤怒地反問。
想不到范賢只是冷笑了一聲。
“我當(dāng)然知道,那是我兄弟!狈顿t毫不留情地說,”可如果我知道他要這么做,我絕對不會允許拿命去換命,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范賢這不是為了故意說狠話,他是真的這么想的,之前他不相信劉世達(dá),所以才故意拿那些話激他?珊髞硭_信了劉仕達(dá)的忠誠之后,心里后悔莫及!
“要么他就一口氣把聶斬打死,要么他就不要那么沖動,再找更好的機(jī)會?伤@家伙對他師傅總是懷有婦人之仁,也許他不相信聶斬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吧。不管怎么說,他給我們留下了個大麻煩!
馬國德對范賢的這番說法頗有怨詞,要知道范賢,可是劉仕達(dá)最好的兄弟!
葛平友也有些聽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示意范賢說得太過分了。
“你們一個一個不用都嫌棄我說的太過分。好鋼用在刀刃上。我隨時都做好要死的準(zhǔn)備,但我不會輕易把命打上去。我這條命如果拿出來用,就必須要物有所值。”
范賢已將自己的意思說得一清二楚,接下來便留給馬國德和葛平友去做決定。
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自己給了根煙抽了起來。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聶斬真的吃了藥,他會比你強(qiáng)上許多,你根本就打不過他,你有什么辦法保證他把藥拿到之后又不吃下去呢,我要100%的保證!
“他要吃藥,我也可以吃藥,他以為他吃了藥之后就是天下第一?那是在做夢他天生不如我到死都不如我!
馬國德和葛平友幾乎是跳起來反對的,范賢這是瘋了!
尤其是葛平友,葛平友的臉都紫了,嘴唇在發(fā)著抖。
要知道劉仕達(dá)吃下那藥丸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自己無能為力救不了劉仕達(dá)的那種絕望感。
“根本就沒有成熟的藥丸,你別發(fā)瘋了,就算是現(xiàn)在實(shí)驗(yàn)成功的藥品,也只能維持一年的穩(wěn)定性,一年之后照樣會爆體而亡,沒有任何人能救你,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改變死亡的結(jié)局!”
這回不需要馬國德說什么葛平友就堅(jiān)決不同意。
因?yàn)榉顿t這是在賭命。
不,他就是在送命!
“范賢,你這做法和飲鴆止渴有什么區(qū)別?我們消滅掉一個聶斬,再創(chuàng)造出一個可怕的龍王。你不用再說了,這個提議我不會同意的。咱倆共事這么久,不算是多年好友,也算是相識一場,我不可能看著你去送死。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這兩個人都非常激動,尤其是葛平友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馬國德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臉色是這樣子的,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這姿態(tài)就是表示深深的拒絕。
相比較而言,范賢倒是冷靜多了,他吐了個煙圈,那模樣不像是在談?wù)撟约旱纳碜,倒像是在談(wù)摵妥约和耆珶o關(guān)的事。
“我的提案一般都是唯一的解法,你想考慮就再考慮吧,不過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