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的人魚貫而入,很快就沖進了后院里。
呂崇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劉老總,你先松開我。”他很狂地整理著衣服說,“待會兒從后院帶出來的人,會讓你目瞪口呆的。哦對了,我聽說你和范賢是好兄弟,那你以后恐怕要失去這個兄弟了。”
如果范賢知道呂無雙是劉仕達搜出來的,那范賢一定會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到這個曾經的兄弟身上的!
一想到這,呂崇山就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之前范賢和劉仕達聯手,把他們呂家弄得人仰馬翻,現在也是他呂家復仇的時候了!
劉仕達挑了挑眉毛沒說話,他反而對旁邊的茍老板說:“別害怕,只要你沒做壞事,我肯定會還你清白的。”
茍老板的兩條腿直發抖。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范賢等人。
經過這幾次短暫的相處,他已經把范賢當成自己的忘年交小友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擔心范賢出事。
茍老板人不算很聰明,可是他還是很想救范賢。
情急之下,他忽然捂著自己的胳膊,然后發出了一聲很浮夸的慘叫聲。
“哎喲,我的胳膊斷了!劉老總,你可要替我伸冤啊。你看我一個老老實實開自行車行的,怎么遭人打了一頓就算了,還遭人誣陷啊。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茍老板大喊了一聲,然后就坐在地上,像是一個小孩一樣跺著腳,不依不饒的樣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碰瓷”還沒來得及“生效”,剛才進他家里搜查的幾個人就跑了出來。
“怎么樣?呂無雙人呢?把她帶出來!她背叛家門,我們呂家一定要除掉這個家門敗類!”
看見自己的手下出來了,呂崇山仿佛是看見了呂無雙似的,再也忍不住了,幾句話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劉仕達都聽到了,但他沒什么反應,就好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
可是,呂家的打手都出來后,呂崇山卻沒有看見呂無雙。
“呂無雙呢?”
呂崇山皺著眉頭,之間自己的手下個個垂頭喪氣,灰頭土臉的,沒有一個敢抬頭看向自己的。
“這是怎么回事?”劉仕達冷笑著說,“你不是說你妹妹被這老板拐賣了?可是他家里連個人影都沒有。”
老板也驚魂未定,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往后院跑了幾回,然后又跑了回來。
的確,一個人都沒有。
別說是沒有呂無雙了,連范賢和穆婉兒都消失不見了。
可是他自己親眼看見這三個人進去的,而且他自己最清楚家里的結構,這三個人如果被關在里面了,休想可以離開。
這自行車店的老板養貓,所以在后院裝了防止貓跳出圍墻的裝飾。
這圍墻看著不高,可別說是人了,連貓都跳不出去!
但是茍老板轉念又一想,有那個小子在,發生什么事其實都很正常!
確定人不在,茍老板這個時候又狂了起來。
“你說我拐賣你妹妹的,你妹妹人呢?!你信口雌黃的傻逼!”
茍老板越想越氣,尤其是想到這個姓呂的小子,應該和范賢有仇,而范賢對茍老板是有恩的,茍老板就更加討厭呂崇山。
呂崇山又問了一遍:“呂無雙人呢?!”
他的手下這個時候才哆哆嗦嗦地說:“二爺,我們沒有發現呂無雙。”
“怎么可能?!情報不可能有問題的,你們搜仔細了么?!”
“搜仔細了,我們連藏水的水缸都檢查過了,可沒有人影。”
呂崇山急得不得了,這到嘴邊的鴨子,竟然有飛了!
“怎么可能沒有人?那屋子里還有誰?!”
哪怕是呂無雙不在這里,范賢和穆婉兒也是在這里的,抓住了這兩個人,揭穿他們,那自己今天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什么打都沒有,我們只看見了一只貓。別的的確沒有人。”
他的話讓呂崇山如墜冰窟!
“不可能的,讓我自己親自去看!我不相信!”
對于聶斬的話,呂崇山有一種迷一樣的執著。
他堅信,既然是聶斬給他的情報,就絕不可能出錯!
劉仕達倒也是開明,點了一支煙,站在他的身邊,指了指自行車店的后院。
“你不相信,那你自己去看。”
劉仕達很“體貼”地拍著呂崇山的肩膀,可這種客氣和體貼,讓呂崇山毛骨悚然。
如果他是劉老總,一定早就已經氣炸了。
可他用這些話來刺激劉老總,劉老總的卻還是很淡定,竟然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去了解親眼看一看后院。
呂崇山是真的不甘心,他被劉老總松開后,就直接來到了后院。
這個后院不大,只有幾十平米,東西也很雜亂,旁邊一個大水缸。
呂崇山往水缸里看了一眼,里面沒有人。
這個后院雖然亂,但是一覽無余。
這地方,就只有一件屋子,屋子里的被褥已經被扯到了地上扔了出來,這些都是剛才進來的呂家人干的。
呂家人進來把能搜的地方都搜了一遍,能找到的地方找了一遍。
可是就是沒有呂無雙!
呂崇山親眼看見這一幕,這才確定了屋子里真的沒有人!
可是有人的信息是聶斬在的,而范賢的信息也是聶斬給的!
聶斬怎么會忽然放個假消息包給呂崇山呢?
給一個假消息給呂崇山,只會讓呂崇山丟臉!而且像這回倒更丟臉,自己和劉仕達賭的事,徹底輸定了!
“怎么樣,看完了么?我想,這個地方也藏不下你妹妹吧。”
劉仕達走進了院子里,站在他旁邊的呂崇山已經瑟瑟發抖了。
呂崇山還是不敢相信,明明聶斬的人親眼看見呂無雙抱著穆婉兒一起進這個后院的。
怎么現在一轉眼,所有人都消失了!
看著呂崇山拼命搖頭的樣子,好像瘋了的樣子,劉仕達真的忍不住想笑。
“是,是我誤會了,我妹妹不在這后院,也就不是這個店老板綁架拐賣的了。作為親哥哥,我要找到我妹妹,我愛妹心切而已,沒有別的目的!”
呂崇山的臉色頓時一變,說的話又變了一套。
跟他說話,劉仕達才明白了什么叫“變臉”。
可劉仕達壓根就不吃這一套,不管呂崇山說什么,咔咔兩聲,劉仕達都把一個手銬直接扣在了呂崇山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