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帶你出去吧,你的安全更重要。”范賢說。
呂無雙卻搖了搖頭。
“放心,我不會有什么事的。我覺得我哥這回很不對勁,本來他被你打敗了之后,已經心灰意冷只想好好做生意了。可是忽然最近,他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的資助。”
范賢皺著眉頭,呂家被他收拾,這在江湖上是傳開了的。
龍王的名號之下,一般人根本不敢和呂家交好,這會被視作是對龍王殿的挑釁。
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敢資助呂崇山,這就很詭異了。
說白了,這個人就是公開和范賢過不去。
范賢搖頭:“這些都不重要。和我不對付的人,我不用去查也知道就這么幾個。在說了,你哥一時半會兒跑不了,等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然后再回來查他的事兒來得及。”
“范賢,你為什么堅持要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呂無雙的眼睛里閃爍著亮光,在期待著范賢的答案。
范賢撓著頭,心想這不是廢話么,我來救你,不想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還能把你送到什么地方去?
“你哥有多恨你,這件事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如果你落到了他的手里,會生不如死。”
范賢直截了當地說。
呂無雙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把我救出去,我也要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不見天日,你也不可能把我的家人全都殺光吧。所以范賢,你讓我回到他的身邊,他要利用我,不過是來騙你出來而已,現在如果我跟你走了,那你的事就曝光了。相反,如果我回到他的身邊,反而會打消他的疑慮,讓他懷疑不到你的頭上來。”
“你別發瘋了,你哥恨不得扒了你的皮。那幾個人要侮辱你,可是你哥根本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但是那幾個人死了,你哥就跟死了親爹一樣,要找你算賬。孰輕孰重,你在你哥心里什么地位,你還沒有數么?不要抱著那些不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范賢的話說的很絕,也很不留情面。
呂無雙說的那些,在他聽來就好像是幻想一樣。
如果要那樣,自己今天還不如別來救了。
“可是你幫了我這么多,我總要報答你,不然,難道平白無故地受你的恩惠么?我和你之間算什么關系,我憑什么要受你這么多好處?!”
呂無雙這話,聽著倒像是質問。
范賢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誰要你報恩啊。再說了,你回到你哥的身邊,那不是報恩,那是送死。”
“可……”
呂無雙正要繼續說話,忽然人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范賢抱著她的細腰,聽外面沒有人,就一跳竄出了圍墻,然后叫了輛出租車,就朝剛才的自行車行去了。
看著呂無雙在自己懷里沉睡的樣子,范賢松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睡著的時候好多了,醒著的時候,總是說許多不知所云的話。
抱了一會兒,范賢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又被那兩個肉團給壓住了,他嚇了一跳,心想還好不是在穆婉兒面前犯這么嚴重的原則性錯誤。
出租車司機可能以為他是色狼,也從后視鏡里一直看著他。
“這不能怪我啊,我只是很禮貌地扶一下她,可她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大了!”
范賢替自己申辯,沒想到那個出租車司機竟然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到了自行車行的時候,天色竟然已經漆黑了,范賢看見一行人正悄悄地溜出來,正是肖巖那些人。
趁著天色漆黑,沒人能看清他們臉上的傷口,這個時候趕緊溜走。
范賢讓出租車等一下,他要讓老板過來搭把手,把呂無雙弄進去,最重要了的是,他不能讓別人看見呂無雙的臉。
多付了一百塊,出租車就愿意在路邊老老實實地等著范賢了。
“唷,這不是那個有錢的大富豪回來了么?這回到這破自行車行來干什么,不會是拿你的萬貫家財,來買自行車行吧。”
范賢剛一下車,就聽到一個讓人厭惡的聲音,他一扭頭,馬上就看見了這個人——是4s店的女經理。
這女經理是柯二的遠親,平時就很囂張,在4S店里有的時候連老板的面子都不給,今天了范賢面前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叫他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他一看見范賢回來了,就忙不迭地過來冷嘲熱諷。
今天下午他也打聽了,聽說范賢是這車行老板的侄子,她對范賢那張卡上的余額真實性都產生了懷疑,怎么看范賢怎么像是個騙子。
說不定,小子今天下午是想過來詐騙的,正好被自己識破了呢!
范賢懶得理她,可是這女經理一步擋住了他的路。
他往左邊讓,女經理就往左邊讓,他往右邊走,女竟然就往右邊擋,死皮賴臉地要把他的路擋住。
范賢笑著說:“你再這樣,我可叫非禮了。”
“我呸,誰要非禮你啊,我是想問問你,今天下午的保護費給的爽么?”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關系大了去了,我們就不用交,你知道為什么么,因為我是柯家的遠方親戚,不管怎么說,在江州,大家族之間彼此還是給面子的,你這小子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暴發戶,少在我面前裝有錢人。今天下午的事兒,老娘不跟你算賬,就是過來警告你一聲,你在北疆裝大款,小心把自己給玩折了。”
范賢皺起了眉頭,忽然問:“肖巖是你叫來的?”
女經理嘴角抽了一下,很得意地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說:“算你聰明,這是一個小警告,下一次,可就沒這么好糊弄了。今天算你破財免災了。”
說完,女經理很得意地指了指范賢的額頭,然后轉身要走,誰知道,她的手指頭一把被范賢抓住了。
范賢的臉色,從和善變得不善。
他一字一句地說:“下午是你通風報信,害的這個自行車行老板?”
他的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