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教我辦事,我一定辦妥。”
呂玉說完后,面露難色,支吾了一下。
“有什么就快說。”
“少爺,我要跟家里申請經費。我手下的兄弟都住院了。”
呂崇山的眉頭皺了起來:“怎么會這樣,你手下多少個人,出什么事了。”
呂玉的聲音一下子帶上了哭腔。
“這,請少爺責罰。我帶上小弟和龍家的人去搶南湖路的那條街道,龍家人已經被我們打敗了,可是,忽然有一個擺茶攤的老頭子出手,重創了我們所有兄弟。這人出手之狠,絕非等閑之輩。”
呂崇山特別震驚。
“老頭子?多大的年紀,會不會是范賢假扮的?”
“那不可能,那老頭子長得又干癟又矮小,而且我聽人說,他在那里拜茶攤十幾年了,不可能是龍王假扮的。”
可是呂崇山哪里敢相信,一個邋遢的老頭子,竟然是能把呂玉和呂玉的手下都弄得這么慘?!
“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有人幫他嗎?”
“是有兩個茶客在旁邊,但是這兩個茶客沒有動手,都是這老頭子自己動手的。他的戰氣浩瀚無匹,絕對在宗師境之上。”
聽到呂玉這么說,呂崇山更加震驚也更加糊涂了。
這絕對是個一等一的高手啊!
聽著年紀和這出手,應該是一個江湖隱退的大俠。
“上了年紀的人里高手不少,有很多人在市井之中討生活,已經早就遠離了江湖了。這樣的人,我們不要去惹他為妙。這錢,我會讓財務打給你。好了,去吧。最近要小心一點,北疆這個地方非常亂,那些隱退的高手看起來就和普通人無異,你辦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是。”
呂玉和呂崇山雙雙離開了倉庫。
等確定了他們的腳步聲消失了,范賢和呂無雙才松了一口氣。
“你放開我!”
忽然,呂無雙用力地掙了一下,推開了范賢,她這動作太大,把架子都給推到了。
“小心!”
眼看著架子上的東西要砸到呂無雙的身上了,范賢撲上去抱住她,一大箱東西硬生生砸在了范賢的身上。
呂無雙的心里狂跳著,感覺一個堅強有力的懷抱保護著她,讓她感覺如此有安全感。
“你沒事吧?”
呂無雙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鐵塊,才擔心起了范賢來。
她是一個醫生,這么重的跌成砸在人的身上,是會把人砸出問題的,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范賢沒什么事兒,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腳。
“沒事兒,有氣甲。我說你能不能別這么情緒化?那是我想抱著你么?那是沒辦法好么!你掙扎什么啊,我又不會怎么樣你。”
范賢一邊說,一邊看見呂無雙雪白的胸脯上,一個很明顯的手掌印,這個時候,他猛地一下想起來,自己剛才握的是哪兒……
罪過罪過,剛才他根本沒意識到不妥。
恐怕呂無雙覺得他是老色鬼呢!
他鬧了個大紅臉,揉著鼻子,呂無雙什么也不說,把衣服攏了攏,然后低聲說:“我們先出去吧。”
“嗯嗯,先出去。”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剛才發生的事兒不會想還好,一會想,這兩個人都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
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回了,范賢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想這雙手到底是太聰明還是太有問題啊,怎么每次都能那么精確無誤地抓住那些“重點”?
忽然,范賢一下子撞上了呂無雙的后背,他沒注意的時候呂無雙停了下來。
“你怎么停了下來?”
“你剛剛在看什么,你在想什么?!”
呂無雙怒不可遏,秀目里充滿了怒火。
范賢尷尬極了,要命,看手掌被呂無雙抓住了,這下怎么解釋啊。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噓,你小聲點兒,別讓外面聽見。”
“怕什么聽見?范賢,我問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有個乖巧漂亮的老婆,然后我又喜歡你。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備胎,你想怎么玩弄我都可以,是這樣么?!”
“我沒有啊,你這說得都是哪兒和哪兒啊?”
“那你為什么這樣對我?你還看手掌心,你很得意是么?”
“我得意什么了?我現在不是來救你么,剛才那都是個誤會!我把你救出去以后,不來找你了不成么?算我對不起你,給你陪個不是。”
范賢也無語極了,雖然摸了呂無雙是他不對。
可那不也是情急之下么?
他其實根本沒有想要對呂無雙做什么,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誰知道這么一說,呂無雙的眼睛一下子紅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直淌。
這下可把范賢弄得手足無措。
“好了你別哭了,我以后一定不欺負你,我離你遠遠的好么?”
范賢往后倒退了一步,呂無雙哭得更厲害了。
“你離我這么遠干什么,你有這么討厭我么。”
范賢撓著頭,他實在是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好吧,那我過來,你別哭了。我們快點兒離開這里吧,在這里待著,你哥隨時會回來的。”
范賢拿她是真的沒辦法了,都說女人的心是海底針,這話說的不對,女人的心應該是無窮宇宙浩瀚時空中的一根針,誰都別想摸準。
還好呂無雙真的不哭了。
但帶呂無雙翻墻出去的時候,范賢糾結極了,本來他摟著呂無雙的腰一跳就出去了,可是現在他又不敢碰呂無雙。
他碰上自己這雙過于“聰明”的手,一摟就摟住了不該摟的地方。
“你等等,我哥到底是打算干嘛?你不打算查查看么。”呂無雙忽然問。
范賢皺著眉頭看向相反的方向,那里是呂崇山的辦公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