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總前兩天出事兒的時候你可沒出現啊,現在還能出什么事兒,勞煩你出現?”
范賢看到劉仕達這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前兩天京州亂成那個樣子了,劉仕達人就跟消失了一樣,他還配做這個劉老總嗎?
如果不是他不作為,縱容他的師傅為所欲為,京州會亂成這樣嗎?江湖會亂成這樣嗎?
剛正不阿劉老總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劉仕達很無奈:”我前兩天去山里追一群走私犯,說了你也不信。”
“是我說了你不信,是聶斬故意把你調走的,他的目的是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范賢真想把劉仕達的腦袋撬開來看看,看看里面塞的到底是水泥還是泥巴。
這家伙冥頑不靈,不知變通。
范賢冷笑著搖頭。
“行了,我也不和你吵嘴皮子架了,這兒不歡迎你,請你滾蛋吧。”
劉仕達很無奈,他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還要被范賢這三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這樣訓斥。
魏冉看的目瞪口呆,恐怕這天底下也就只有范賢敢這樣跟劉仕達說話了,其他人在劉仕達面前誰不是唯唯諾諾的。
梁珍一臉崇拜地看著范賢。
他的表情讓魏冉看著很吃味。
“你不用沖我嚷嚷,我只是過來給你送個消息,你走不了了。”
范賢沒有回他繼續整理東西。
“你tnd要用自己脖子上那根狗繩把我捆住在京州嗎?要不然我還真不相信有什么人能讓我走不了。”
“范賢你對我說話稍微客氣點兒,你現在在我們特別行動組手里的把柄可不少。”
“原來你們特別行動組有把柄就會抓啊,那為什么范伯駒還逃脫在外呢?呵呵,你的正義比婊子還可笑,給點錢就能賣了。”
這句話直接說到了劉仕達的痛處,劉仕達是想把范伯駒抓起來的,因為范伯駒已經觸碰到了特別行動組的底線,可是聶斬卻說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準劉仕達去抓范伯駒。
之前聶斬很少這樣管特別行動組的事情,基本上的權利都是放給劉仕達的,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聶斬就特別喜歡插手。
“行,你嘴皮子厲害,我不和你爭。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范伯樂還活著。”
范賢冷笑了一聲說:”是什么新聞嗎?”
這消息現在連他都知道了。劉仕達還叭叭的當新聞送過來。范賢聽到他的聲音都煩,左右看了看,拿起大掃把就想把他往外趕。
“我靠!”劉仕達忍不住試口罵道,”你tmd知道了算什么,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
范賢皺起了眉頭,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范伯樂的死活很少有外人提起。
他的事情牽扯到兩個家族的名譽和面子,所以范家和魏家在這件事情上難得一致,都對范伯樂和魏文君的過去絕口不提。
他們既不告訴外界范伯樂已經死了,也從沒有跟外界說過范伯樂還活著,在大家的意識中已默認這個人不在人間。
范賢心里咯噔一跳,范伯樂的事兒傳出去了,那他的身世豈不是也快保不住秘密了。
整個江湖還是很傳統的。
別看這些人現在心甘情愿的追隨自己,一旦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世,會有一大半人唾棄他而去。
這些人其實就跟魏冉很像,明明已經是現代人了,思想里卻還是很古老,僵尸一樣。
他們無法接受一個出生上不夠高貴有瑕疵的人統治他們。
或許他們打不過范賢,可是范賢也管不住他們的嘴,眾口鑠金,閑話說的多了,龍王這塊招牌在江湖上就不響了。
范賢并不是一個虛榮的人名和利這種東西他全部都可以拋下。
是今時今日龍王這個名字已不在,只代表范賢這個人,他代表的是一方勢力一個地區的安定。
好像南山大師那樣。
如果他的名字倒了,腥風血雨一定會起。
最重要的是,范家現在已經垮了,如果龍王這個頭銜失去了它的威懾力,壓不住范家樂,那么莽折就可以繼續利用范家到處設置實驗點來實現他的新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說。”
“這是范伯駒放出來的消息,范伯駒向全天下公布,他大哥還活著在你的手上。他說要和你和解,當初自己這個當家人的位置就是替大哥做的,既然大哥還活著,便要和大哥公正的角逐,勝者做當家人。”
“媽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會是范賢被范伯駒給搞糊涂了。
這范伯駒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范伯駒說了,馬上就是春會了,他要在春會上和他大哥過過招,如果他輸了就讓大哥做當家人,如果大哥輸了,那便再另外決出當家人。”
“我操,神經病吧。”
范賢真的是沒有想到范伯駒會來這出。
范伯樂那個身體狀況不要說是出來打架了,連放他出來溜達溜達都不可能。
雖然范賢可以點穴控制住他身體里戰氣亂走,但是依舊不是萬無一失。
最重要的是范伯樂不可以動用任何一點戰氣,否則戰氣就會從他潰散不堪的經脈中溢出來,讓他再次癲狂。
“我是不會答應的。”
“這么看來,范伯樂還真的在你的手上?”
范賢冷笑了一聲,上下打量著。
“你不會是范伯駒的說客吧。”
“那當然不會,我雖然不知道范伯駒想干什么,可我也知道他有陰謀,而且我非常想把這家伙抓起來。所以你必須要答應他。我一直在找他,可他整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就是劉仕達今天來找范賢的目的,只有范賢同意了這件事才能利用范伯樂把范伯駒給勾出來。
范賢頓時一陣頭疼。
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范伯樂出現在那么多人面前的,范博樂現在的狀況非常之差。
而且他也不清楚范伯駒的真實用心范伯駒,這個人太不是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