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說。我懷疑這小子前兩次沒有把東西吃下去,可能偷偷吐了也可能只是騙了過了我們的眼睛。
范賢這小子越長越大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族老會對他特別的關注。
據張管家說。常有七八個影衛在暗地里保護著范賢。
見鬼了,范家這群老家伙到底是要干嘛之前根本就不拿范賢當回事,怎么忽然把她當個寶貝一樣,保護了起來恨不得要供起來一樣。
不管是什么理由陸雪都等不得了
絕對不能讓范賢長大。那會是個大麻煩。
張管家說。過幾天就是范賢的生日了,在他生日會上一定會吃掉那個蛋糕,倒是眾目睽睽。他想不吃也不行。我就把毒下在他那份蛋糕里。
陸雪妹笑著說。好都交給你去辦了,一定要辦妥,我們兩個現在可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范賢知道,盡管族老會已經放話。想殺自己的人一個都沒少。
陸雪和張管家那是蠢貨。
他們兩個想干什么瞞不過范賢的眼睛。
可怕的是范伯駒。
范伯駒對他的態度大改。
之前范伯駒看似寵溺他可從來不會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只要是和魏文君有關的一切,范伯駒都深惡痛絕。
然而這次范伯駒竟然宣布自己會親自到范賢的生日宴上。
不但如此,在生日前幾天,范伯駒甚至還跑來問范賢,想要什么禮物,要什么都可以。
范賢在心里感慨,這家伙可真是沒臉皮,難怪媽媽會被他騙成那樣。
如果不是范賢知道范伯駒正在想辦法挖空族老會的權利,他差點就信了范伯駒這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樣。
這個老家伙還是想殺他,只不過比陸雪和張管家要聰明一些。
他知道現在的情況,硬殺范賢是不行的,只能夠先把族老會的權力架空。
不得不說,范伯駒真的是搞權力斗爭的天才。
自從爺爺死后,范伯駒做了當家人,這才幾個月他就已經找理由遣散了族老會的12族老會。范伯駒說是送著12族老會出國去養老。可是范賢很清楚是他先想辦法買通了這12族老會的家人,將這12族老會的家人都送出了國,然后再讓他們的家人軟硬兼施把這十二個族老都逼出了國內。
范賢掐著手指頭在算著,按照范伯駒這個速度,他在范家的太平日子沒多久了。
范伯駒和范賢兩個人,表面上裝得父慈子孝,其實背地里,都在拼命地角力。
范賢要賭在范伯駒徹底架空族老會之前,能夠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
而范伯駒則完全反過來,他要在范賢強大到可以復仇之前,把整個族老會架空。
這事實在是夠可笑的了,明明是這親密的兩父子,此時卻好像是仇人一樣爭斗著。
他們賭的是未來的生死一戰。
范賢每天都勤奮練習,他白天睡覺,晚上才拼命地練功,讓別人誤解他根本就不努力,在族老會考察他功課的時候,他也故意隱藏了實力。
族老們雖然不太滿意,卻始終是覺得,給范賢找的老師不好,倒沒有怎么責怪范賢。
畢竟,范家能出一個功夫勉強過得去的后代,已經是不容易了,要求不能太高了!
不知范伯駒有沒有被范賢騙到,但范賢卻不會被范伯駒假裝出來的父親模樣給騙了。
他估計著,生日宴會這一點一定會出幺蛾子,哪怕是范伯駒不想怎么樣,陸雪和張管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能趁著那個機會除掉陸雪或者張管家,范伯駒就少了一個幫手。
如果運氣好,范賢想直接除掉那個殺了范勞的影衛!
范賢的生日宴在一周之后,那天,他專門給學校請了個假。
范賢先去了守墓人的小屋里,他不知道范勞埋在哪里,只能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磕了幾個頭。
“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一定會替你報仇的。這個世界沒有公理,你這么好的人,媽媽這么好的人,卻都要被奸人所害。不過你別擔心,從此以后有我了,若老天不公平,我就來主持公平,從此以后,我就是這天底下唯一的正義,你要保佑我今天順利,我會替你和媽媽報仇的。”
范賢的眼淚決堤,沒想到一切已經過去了一年。
在范勞的小屋里住得那小半個月,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段時光了。
然后,他又去給他媽媽掃了墓,磕了頭。
魏文君的墳墓很小,也很偏僻,范伯駒根本就不喜歡她,不,應該說是恨死了她了,所以連她身后的事也不愿意好好對待。
按照魏文君的地位,她應該是要進祠堂的,骨灰盒供在祠堂里接受族人的香火供奉。
可她沒有。
魏文君嫁給范伯駒的時候,還不到22歲,沒有領結婚證,一直到他死前都沒有領到結婚證。
范伯駒不想善待魏文君,等老爺子一死,他甚至直接宣布,魏文君不是他的老婆,而是他的情人。
這樣一來,范賢這個正兒八經的大少爺,反而成了私生子了!還好族老會壓著,范伯駒還不敢這么猖狂。
所以,魏文君成了范家無名無分的人,只配縮在這個小墳墓里,孤零零的。
范賢摸著魏文君的墓碑,他的心中并沒有痛,只有不甘心,此時此刻,他仿佛明白了母親在死前的最后一刻,為什么還對范伯駒如此的不甘心。
并非是執著的不甘心,而是不甘心,人的心,怎么可以那么壞。
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空墳墓,墓碑也是空的,還沒有刻字上去,他臉上露出了很殘忍的笑容,笑得他不得不咬住自己的嘴唇,嘴唇都是血。
“媽,你放心,旁邊有個空的,將來一定會有人來陪你。也許,就是今晚。”
他說著站起來拍了拍灰,眼神冷得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恐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