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范賢問。
外面的人不耐煩地說:“別他們的問是誰,滾滾滾,這酒店關門了,不做生意了,趕緊出去聽見沒有?不然一會兒鎖起來你就出不去了。”
外面的人警告了幾句,然后很快就去了下一個房間。
砰砰砰——!
“趕緊收拾收拾出去,這酒店不做生意了。”
范賢轉身,看見南山大師已經拿起了霜刃。
“等等,聽這動靜,不像是沖著我們來的。我先出去看看動靜,你先翻窗出去吧。出去后你先去這個住處,這地方也是我的一個臨時住所,只是沒打掃過。過幾天我讓吳峰給你做個假身份,到時候我會來找你。”
聽范賢說完,南山大師點了點頭,然后就翻窗出去了。
砰砰砰——!
一聲巨響,門鎖斷了,兩三個人涌了進來,為首的人賊眉鼠眼,看著不像是好東西。
“滾蛋,聽見沒有?這地方不做你生意了。”
說完,三個人就扭頭出去了,去哄外面走過來看熱鬧的梁珍。
“滾滾滾,不做生意了,再給你們五分鐘,一會兒我們鎖門了。”
“可我們給過房錢了,我給了三天的呢,你們這怎么做生意的?”
有住客不依了,錢都已經給了,還被趕出來,這誰愿意?
那個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不依的男人,這男人是一家三口,還帶著個孩子,賊眉鼠眼猛地推了一把男人,然后抓起那孩子。
“我他媽的都說了,不做你媽的生意了,給我滾!自己不愿意走是吧,我送送你!”
說完,他竟然要把小孩從二樓扔下去。
孩子的媽媽嚇得尖叫起來,噗通一聲腿軟跪在了地上。
賊眉鼠眼的男人獰笑著,媽的這一群螻蟻,嘰嘰喳喳的煩死了,這兒是京州,魏家人就是天,就是王法。
大家都嚇壞了,想不到這個賊眉鼠眼這么壞,一下子不敢動也不敢說話,都生怕他真的把孩子扔下去,小男孩嚇得瑟瑟發抖。
“老子最后說一遍,這兒,不做你們生意了。給你們五分鐘,滾出去,這條街,我們魏家要重新租出去。”
“你是魏家人?”
聽到這里,范賢已經聽出眉目了,問道。
那賊眉鼠眼冷笑了一聲:“不錯,你認識老子就好。老子就是魏家人,趕緊滾,別讓老子多廢話。滾滾滾!”
這是怎么回事?梁珍看向范賢,滿臉的疑問。
范賢也搞不懂了,這條街是魏家罩著的,那魏家人怎么會來砸自己家的店?
“你先把孩子放下來。”范賢說。
這酒店是挑高設計,二樓很高,有六七米,從這兒要是落下去,說不定會把命都摔沒。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要你教老子做事?”
范賢已經失去了耐心,魏家這到底是搞什么鬼?
“別管我是誰,你把魏高飛叫來,我來問問他這到底是在耍誰?!我們付了房費的,誰也不能趕我們出去,混江湖也得講規矩。”
“魏高飛?哈哈哈,你自己去找吧,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魏高飛了。”
范賢猛地瞪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
明明前天還見過魏高飛的,魏高飛還約他吃飯的啊,怎么忽然就出事了?
他對魏家人沒什么好映象,不過魏高飛這家伙還可以,可他竟死了?!
“他今天早上剛跳的樓,尸體還在停尸房呢,你可以去看看,或者自己下去找他。”
他帶來的幾個人哈哈大笑。
“你們殺了他,為什么?”
范賢的聲音冰冷,他真想不到,魏家會殺了魏高飛,為什么?!
“你他媽的管得還真多,你認識魏高飛?老子告訴你,魏高飛和魏冉勾結,伙同一個外姓叫張強的,意圖動搖我們老大的地位。這理由夠不夠?!”
張強,是因為他自己?!
范賢真沒想到,可他和魏高飛明明什么都沒做。
短暫的驚愕之后,他反應過來了,范伯駒的陰謀得逞了!
這不就是范伯駒要的么?
范伯駒要的不就是魏文強的懷疑和猜忌么?!
他要的就是現在這個局面。
范賢深吸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群魏家的,真是蠢笨如豬。
“把孩子放下,別等我不耐煩了。”
范賢失去了耐心,他揉著拳頭說。
那個尖嘴猴腮的盯著范賢上下打量,滿臉的不屑。
“怎么的,你還想威脅我?要和我過兩招?”
尖嘴猴腮的切了一聲,嘴里嘖地一聲,然后吊著眉毛勒著眼睛,沖著范賢大吼:“你他媽的來啊,老子陪你過兩招,哎喲……”
砰——!
范賢連多余一句廢話都欠奉,直接一拳轟在了他的臉上。
尖嘴猴腮的臉一下子縮了進去,這下徹底不尖嘴猴腮了。
他到頭向后,直接從欄桿翻了出去,范賢眼疾手快,一把撈住那孩子的腰,這下尖嘴猴腮和孩子調了個個兒,孩子在上面,而尖嘴猴腮則在上面,兩個人徹底顛倒了過來。
“別,別松手,我求你了,好心人。”
小男孩被那么重的東西吊著,當然不舒服,他臉漲得通紅,用腳蹬著那尖嘴猴腮的手。
“你再踹我!”尖嘴猴腮的男人大叫道,“再踹我,小心我上來弄死你!”
男孩不受激,踹的更厲害了,尖嘴猴腮的男人差點兒就要抓不住了,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下面又是堅硬的地磚,這就是不死,也要掉半條命啊!
“祖宗,我求你了,別蹬我了。”
不得已,他只能好聲好氣地求情起來。
“你打我爸爸,你去死!”
男孩的臉皺成了一團,忽然自己把褲子扒拉下來,直接往下撒尿,這些尿都撒在了尖嘴猴腮的臉上。
“我呸呸呸,小畜生!快住手!”
被尿了一臉,臉上的血污和鼻涕混合在了一塊兒,看著要多狼狽就多狼狽,看得樓上圍觀的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