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要打就打!”
唰——!
他立刻拔掉刀鞘,橫刀于鼻前,刃上的大馬士革花紋比霜刃的少了一份精致,但多了一份狂放!
范賢的眼睛一亮,又是一把好刀。
“我還不知道,南山派有兩把好刀。我這把是霜刃,你那把叫什么?”
“哪兒這么多廢話?!”
南鄭天的刀口橫過來,刃口朝外,腳下扎了馬步,人雖然一動沒動,可是周身的氣場卻變了,好像一支隨時等待射出去的箭!
短短一瞬之間,兩人之間的空氣都仿佛被扯緊。
范賢也沒動。
連招式都沒擺。
他還在看著霜刃,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如花,學(xué)武的都愛名刃,可他只顧看刀,扔著南鄭天不管,就是對南鄭天赤裸裸的不屑!
可惡!
南鄭天腳下步伐如影子般交錯,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一手提著刀和范賢貼身近戰(zhàn)。
蹭蹭蹭——!
剎那,范賢雙手握刀,利刃與利刃碰撞,聲音輕巧極了!后面的軍師甚至聽不見。
作為用刀的高手,軍師當(dāng)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只有兩個人的刀術(shù)都倒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才會點到即止,而不追求以力取勝!
范賢真的是個高手!
這回,恐怕比南鄭天和軍師之前想的還要強!
玉鳴一般的碰撞聲,輕快得讓南鄭天不得不認(rèn)真起來,不再硬攻,而是雙手抓著刀猛地?fù)舫鲎詈笠挥洠缓罂焖偻蟮雇肆藥撞健?
而站在后面的軍師,卻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南鄭天的刀術(shù)是南山大師親自教的,可現(xiàn)在的范賢,竟然能單憑招式,就把南鄭天逼得雙手握刀!
這才第一招!
分開后稍作停頓,兩個人又打在了一起,動作越來越快,沒過多久,竟然就比了幾百招了。
他們純粹以劍招論高下,南鄭天有意想試探一下范賢的深淺,有默契似的,范賢也沒有用戰(zhàn)氣。
兩個人都是絕頂高手,酣戰(zhàn)數(shù)百回合,越戰(zhàn)越勇,完全沒有累的樣子。
刀光來往,月光和冷風(fēng)都似是被切開了一樣,不像是一場戰(zhàn)斗,倒像是精妙的舞蹈。
只是這“舞”極其殘酷,只要范賢稍微一個不小心,南鄭天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這樣交手了快二十分鐘,還是分不出高下來。
軍師很果斷,立刻道:“范賢,沒必要比了。你比南鄭天實力不差多少,師兄就算能勝也是慘勝。與其這樣,不如及時止損。我們和解,或者聯(lián)手,沒必要兩敗俱傷。”
和南鄭天那“胸大無腦”的不同,軍師要深謀遠(yuǎn)慮得多。
南鄭天如果慘勝范賢,就毫無意義。
他們倆是想干脆點殺了范賢,然后一起退出江州,接著聯(lián)手對付龍王的報復(fù)。
要是南鄭天受了重傷,那要承受龍王怒火的,可就只剩軍師一個了!他不得不重新盤算。
“慘勝?不要把輸粉飾得那么好聽。還是說,你想求饒?”
范賢笑著搖頭。
“你大爺?shù)模献訒闱箴垼浚〗裉炖献臃亲屇闼涝谶@兒!“
南鄭天雙眼通紅,被范賢徹底激怒,他的手腕一抖,連人帶刀旋著朝范賢直刺過去,人和刀快得只剩殘影,卷著浩瀚戰(zhàn)氣,如同一個大鉆頭。
這鋪天蓋地一樣的殺氣和威壓,頓時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霜刃十式。“
范賢和軍師,同時說出這四個字。
南鄭天終于用出來了,這就是當(dāng)初南山大師的不傳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