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季思安在那古境內(nèi)度過他那閑的蛋疼的時光,而在古境之外的江湖一角,這里剛剛結(jié)束一場驚心動魄的劫殺...
“你這傷勢,有點(diǎn)嚴(yán)重呢...”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人,他此時腰間別著一把長劍。
此時他的面前,正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大漢,此時他正撓著頭,張開嘴,笑了笑....
說罷他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大漢身邊的幾具尸體,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可能此時這人的處境可真就不太樂觀了...
他面前那人手邊的大刀已經(jīng)斷裂得不成樣子了,此時收起那勉強(qiáng)堆出來的笑意,喘著粗氣,看著面前的人,滿不在意地開口道:“這點(diǎn)傷不算個啥....多謝侯爺出手相救..”
在這片大陸,能被那大漢喚作侯爺?shù)模思灸蠟t還能有誰?
此時他聽罷那大漢的話語,看著面前那大漢的傷勢,開口道:“這沒什么,還好你撐的夠久...”
“最后關(guān)頭,還真多虧這小妮子...”那大漢說完,看了眼身邊的小女孩...
季南瀟聽罷,也轉(zhuǎn)頭看了眼那大漢身邊的一個小女孩,此時那小女孩正追著一只螢火蟲,四處亂竄...
但不知為何,他在看到那女孩的瞬間,眉毛突然皺了起來...
嘴里喃喃自語道:“又一個么?有意思,有意思...”
然后他話鋒一轉(zhuǎn),開口道:“不說這些了,你這回可算是出名了啊,我趕來的路上,可沒少聽說你的事跡呢...”
那握著個刀柄的大漢聽罷,一臉悻悻然地開口道:“出了個屁,刀給人打斷了不說,還給個老頭當(dāng)眾踢了一屁股...哎....”
季南瀟此時聽罷,也不由得大笑出聲,倒不是幸災(zāi)樂禍,而是那遭遇屬實(shí)太過滑稽..
不過在這世上,跑去那萬眾矚目的白月大會上大鬧了一場之后,還能在那么多人的追殺下活下來的,估摸著也沒幾人了吧...
“你先回古境去吧,這次白月大會上的事情委實(shí)有些蹊蹺,我還得去調(diào)查一下...”季南瀟開口道。
之后,他用手輕輕在面前一劃,便出現(xiàn)了一道虛空中的通道...
“侯爺,那這小妮子...?”那大漢此時看著季南瀟,小聲問道。
“自然也跟你一起..”
那大漢見狀,連忙謝過季南瀟之后,跟小女孩打了個手勢,而那小女孩見狀,竟然十分有禮貌地和季南瀟彎腰點(diǎn)頭之后,便蹦蹦跳跳地也跳進(jìn)了那通道。而那大漢也一步跨進(jìn)了那通道之中...
而季南瀟在目送那兩人進(jìn)入那通道之后,自言自語道:“希望那些個自命不凡的小家伙們,別因?yàn)檫@女娃兒而受太大的打擊才是...”
說完之后,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
而與此同時,季族古境內(nèi),季思安正喜滋滋地帶著那酒肆里裝好的一兩酒,在山腳下遇到跟人扯皮歸來的白即肖,兩人一同上山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那山路上竟然有一位五十出頭的老者...
此時當(dāng)白即肖見到那老者的時候,明顯態(tài)度恭敬了許多,彎腰拱手道:“見過四長老...”
在這些天的了解以及白即肖的講述中,季思安也知道了這名看過去頗為精神的老者,竟然是這季族古境中的五位長老之一,司職掌管雜事的四長老。
在白即肖也施以一禮之后,四長老用手?jǐn)[了擺,示意不用如此,然后笑著開口道:“怎么樣,在這住的還習(xí)慣嗎?”
“當(dāng)然習(xí)慣啦,可好了...”季思安聽完之后,
四長老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開口道:“吃的還習(xí)慣嗎?”
季思安聽完之后,笑的更加燦爛,開口道:“可好啦...”
四長老聽完之后,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然后說道:“我沒見你們?nèi)ツ灭z頭,還以為怎么了呢。吃的習(xí)慣那就好,我常聽那些小娃兒抱怨我們這的饅頭這不好那不好的..”
季思安聽完之后,眉頭蹙了蹙,正有些疑惑的時候,卻聽得白即肖搶著開口道:“那個,長老今天親自蒞臨這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哦,那倒沒有,主要是來看看你們住的習(xí)不習(xí)慣。不過,我倒是聽人說,你們?nèi)俗龅氖,都頗為奇怪啊。這里雖然規(guī)矩不多,但畢竟是為了給你們這些孩子修行的嘛....”那四長老慈眉善目地,聽著這話顯得十分慈祥。
白即肖聽到這話之后,也揚(yáng)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道:“謝謝長老關(guān)心了,我們幾個人,自當(dāng)努力修行,誓不辜負(fù)長老的期望。長老,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那倒不用,既然你們對這還滿意,那也就沒我什么事了,你們忙去吧...”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季思安見那四長老走后,眉頭微皺,始終感覺方才這兩人的對話有一些古怪。
白即肖看到季思安這樣的表情,笑了笑,勾住季思安的肩膀,開口道:“這可是長老啊,地位那可著實(shí)不低。所以呢,他們自然是希望季族能興旺,所以想要營造一個整體的氛圍。”
季思安聽者白即肖的話,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時白即肖又接著道:“估計(jì)他見我們兩人好像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所以來敲打敲打,其實(shí)也說不上敲打,多半算是提醒吧?此@樣子,應(yīng)該是找季厄爾那家伙聊過了!
季思安聽完之后,有些不解地問道:“可是他為什么要找厄爾大哥呢?”
“等你以后要是打算修行了就知道了,像季厄爾那樣的天命之資,若是換做一般的人,得到他那樣的資質(zhì),那肯定是往念師那一道去走,簡直事半功倍。但季厄爾這家伙,卻偏偏要修劍,要練劍吧,起碼也要是念劍雙修不是,但他看過去卻對劍道十分專一,所以這在外人看來,不就是拋棄了自己的長處嘛...這在那些人眼里,自然屬于暴殄天物。尤其是這些的長老眼里,原本季厄爾只要引導(dǎo)得當(dāng),就算成不了十族少年中的頂尖人物,至少也能用他來刺激其他學(xué)員嘛。”
季思安聽完之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聽到這里的時候,卻突然開口問道:“可是白大哥,這些事情,別人是怎么知道的?”
白即肖聽到季思安這話,笑了笑,嘴巴靠近季思安的耳朵,小聲道:“很多人在看著呢。不光長老,這古境里的其他人,我們的對手,甚至如果鋒芒太盛,連其他古族的人,都會想方設(shè)法來得到我們的消息和情報(bào)。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江湖的話,除了明面上的驚濤駭浪,這深處的暗流涌動,也少不了的...”
季思安聽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氣,陡然減小了聲音,小聲地說道:“那白大哥你天天跟別人扯皮的時候,啥事情都往外說,那不是都...”
“嘿嘿,我跟別人說的,都是我想讓別人知道的。不管做什么,都要留著后手,讓對手覺得你是個傻帽是好事,不停地想提醒你的對手,自己是個高人的人,那才是傻帽..”白即肖開口說道。
季思安聽完之后,似懂非懂地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片刻后,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開口道:“對了白大哥,剛才那個四長老說有饅頭是什么意思。俊
“就是有饅頭啊!卑准葱まD(zhuǎn)頭裝作不以為然地看著季思安道。
季思安聽完之后,居然有些急了,此時聲音有些大地開口道:“意思是...”
“就在那天那條街的后面,學(xué)員要是沒人給做飯的,可以去那里領(lǐng)饅頭吃嘛,一人一餐一個。
不過那的饅頭跟板磚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去領(lǐng)的人不多,再說,反正我們家里都有飯了,還吃那玩意兒干啥...”白即肖瞥了季思安一眼。
此時的季思安顯得十分激動,他在聽到有人在背后默默觀察他們,甚至可以說是監(jiān)視打聽他們的時候,反應(yīng)都沒現(xiàn)在這么激動...
季思安聽完之后,掰起手指頭算了起來:“一個人一天三個,三個人就是九個,這一個月,就少了二百七十個....”算完之后,一臉肉疼地看著白即肖...
“我可跟你說,我反正不去,你別這樣看著我,那玩意兒聽人說可以當(dāng)暗器使,你別指望我跟你去領(lǐng)饅頭,我可丟不起那人...”
“我說了,你別這么看著我,我不去,我要是跟你去了....你別這樣看著我了,我絕對不去....我這么跟你說吧,我今天要是跟你去了,我白即肖的名字倒過來寫....”
................
半柱香后,白即肖將手中的饅頭向上扔了扔,感受著那饅頭的重量以及結(jié)實(shí)程度,不由得感嘆一句,豎子誠不欺我也...
這玩意兒絕對跟板磚一個級別的,乎完人,別人還找不到兇器....
想到這里,一臉嫌棄地瞥了在一旁樂呵呵的季思安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
此時的季思安自然是相當(dāng)開心,這種心情或許是別人無法理解的,尤其是白即肖。
白即肖這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嘟囔著明明家里有飯菜,為什么還要這種提前不知道多少天就已經(jīng)蒸好了的饅頭,整個表皮都是干的,加上不夠蓬松,所以此時感受起來,真的和板磚差不了多少....
但季思安卻只是笑嘻嘻地說:“是吃的就行...”
只是在季思安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季思安即便處在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內(nèi)心深處的一些東西,卻始終沒有消散過。
所以白即肖只有在提及不論是饑寒還是孤獨(dú)亦或是其他一些在其他孩子看來完全不在意的話題之時,季思安才會一反常態(tài)地變得十分執(zhí)拗以及倔強(qiáng)。
相反的,那些在其他孩子看來十分在意的東西,季思安卻始終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欲望以及執(zhí)念,甚至連修行這一件事上,都是如此。
至少看過去是這樣的。
但在某些方面的季思安,卻始終表現(xiàn)出了一些遠(yuǎn)超同齡孩子的成熟,就一如季思安常常掛在嘴邊的那一句話一樣,對他來說,似乎真的就是“能活著,就該很知足了...”
想到這里白即肖轉(zhuǎn)頭看了季思安一眼,卻突然發(fā)現(xiàn),此時的季思安兩眼有些呆滯地望向一個地方,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正有一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看過去動作十分靈動,兩個眼睛炯炯有神,此時正興致勃勃地追著一只蝴蝶,滿大街地亂跑.....
“你...這他娘也太早熟了吧....”白即肖原本的那一些想法被季思安這一個呆滯地眼神給瞬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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