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的程云,遠遠看見從前面車里下來的是程然,而且貌似就他一個人,不由的怔了一下。
緊接著,她也推門下車。
她想看看,程然獨自一個人來攔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想送死?
程然沉著臉,一聲不吭的走過來。
程云的保鏢連忙伸手阻攔:“站住!”
話音還沒落地,但見程然伸手一扳那名保鏢的脖子“嘭!”的一聲,那名保鏢就被一股巨力,壓到在地。
而程然的腳步卻沒有停住分毫。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是一驚,剛剛下車的程云更是面色大變。
“呼啦啦!”
七八個保鏢圍住程然,想要把他攔住。
然而。
程然直接抬腿,一腳將正當中的人,踹飛出去。
有人從背后襲擊,他則回身一肘擊,又把后面的保鏢放倒。
這些普通的保鏢對于程然來說,根本不夠看。而唯一能對他造成威脅的鐵面,又根本不是程云一伙的。
很快,這群保鏢就倒下了七八個。并且他們誰都沒能阻攔住程然的步伐。
剩下的保鏢伸手入懷,似乎想要掏兇器了。
這時,程云卻抬起一只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
“程然,你這大老遠的追趕過來,是想……”
抱起雙臂,程云昂起下巴,一副趾高氣昂的問程然,只是她的話還沒問完,程然已經走到她面前。
且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硬生生把程云后半句話,給扇了回去。
程云呆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人甚至已經從懷里掏出了刀。
“再動,我讓你們誰都離不開辛陽市!”程然忽然轉身,用手指著那些保鏢怒喝道。
他很憤怒。
這種憤怒不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的感受,而是已經近乎于實質化的情緒,就是那種給人感覺,他像一只洪水猛獸般可怕的存在一樣。
一聲斷喝,硬是讓那些保鏢都愣在當場,甚至有人還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沒人敢上前。
“你……!”程云似乎沒想到程然敢打她,伸手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一臉憤恨的瞪向程然:“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反抽回去。
程云差點被抽倒,身子一個踉蹌后,雙手撐住汽車前蓋。
“程云你給我聽著。”抽完這一巴掌,程然冷聲說道:“沒有殺你,不是因為你是程家的人,也不是因為你設局想要害我,而是因為你蠢的讓人覺得可憐!抽你,是因為你設局的時候,曾想過試圖殺了我兄弟。”
“你應該感到慶幸,慶幸他還活著,否則,你們這些人都他媽得給他陪葬!”
“給我記住,再敢招惹我,再敢踏進辛陽市半步,我會殺了你!”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也不在乎他們是怎么想的,程然轉身就走,然后打開車門,坐進駕駛艙,開車走人。
來的風馳電疾,走的氣勢洶洶,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
而平白無故挨了兩耳光的程云,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了。可是,此刻的她,早已嚇的渾身顫栗,根本不敢下令讓人去給她報仇。
保鏢們來攙扶她,她才回過神來,一把甩開保鏢的手:“滾開,你們這群廢物!”
……
……
至于程然。
他雖然殺過人,可卻真的不是什么弒殺之人,所以他沒殺程云,這無關于他們都是程家宗親的關系。
他也知道,程云布局卻被劉寧下套,最終鬧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也足夠了,而且劉寧也已經死了,他們大可從此陌路。
但想到要不是自己拖著不告訴嘗嘗這種結果,陳東就不會第二次受傷,他心里就有股發不出來的邪火。
所以,他才會追來,把這火,發泄在程云身上。
回到醫院,時陽連忙迎過來。
程然下車把鑰匙扔給時陽,對他說了句:“去買點水果,回頭我們去看望一下沈華跟李巖。”
“嗯!”時陽應了一聲,開車離開醫院。
……
重新回到病房,正要進門的時候,被嘗嘗推出來。
“我有話跟你說。”嘗嘗冷冰冰的對程然說道。
程然往病房里探了一眼,發現鐘欣正坐在陳東床邊,而陳東似乎還沒醒過來。
“跟我來吧。”他對嘗嘗說道,隨后轉身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到了院長辦公室后,程然讓嘗嘗隨便坐,自己去給她倒茶。
嘗嘗也沒坐,只是淡淡的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就幾句話。”
程然依然自顧自的給她倒了杯茶。
嘗嘗說:“我不知道我哥是什么樣的人,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你將來肯定會面臨更大的風險,屆時可能隨時會丟掉性命,而你身邊的人,也都會跟著遭殃。”
“我從我嫂子嘴里得知,我哥重情義,不會離你而去,他好了以后,一定不會接受你的建議。”
“所以,我希望到時候你的態度要堅決一些,不要讓我哥再跟著你冒險了。”
“我哥這輩子,已經很辛苦了,我不希望才剛剛找到他,就看著他死。”
程然把茶遞給嘗嘗,嘗嘗不接,于是他就把茶放在茶桌上,然后對嘗嘗微笑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那就好。”嘗嘗點頭,隨后想了想,又補充道:“不管怎么說,是你幫我找到我哥的,也是你幫我哥找到我的,而且你們又是那么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會讓你白幫我這個忙的。”
“只要你說到做到,那批金子,你若不再動用,我便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這句話,讓程然很意外,他錯愕的看向嘗嘗。
而嘗嘗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就在她拉開門,要走出去的時候,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回頭對程然說了一句:“還有,友情提示,那個陸海川,絕對有問題。”
程然不由的皺起眉頭。
之前白槿兮打電話告訴他,真實的陸海川已經死了,資料里記載的陸海川腳生六趾,她們也去公墓查探過,那里面埋的尸體,確實是腳生六趾。
于是程然想到一個人,一個同樣精通風水與相術,風聞卻并不好的人。
不過這些他倒是不在意,他不在意陸海川是否是真的陸海川,他只在意現在的陸海川,對他以及他的朋友,有沒有惡意。
“謝謝!”出于禮貌,程然還是對嘗嘗道了聲謝。
“不用!”
嘗嘗說完,回過頭想要離開,可頭剛剛回過去,猛的嚇了一跳。
陸海川就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