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李肅打來的,李肅說,時陽入室盜竊被人抓住了,現在關在警察局。
對于李肅為什么會知道時陽是自己的人,程然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人家的信息系統比自己強大太多了。
從李肅的語氣中,程然聽出,這事情或許另有隱情,不過……
“不管怎么說,入室盜竊的證據確鑿,如果報案人不撤訴的話……”李肅沒把話說滿,打了個啞迷后說:“先這樣,我掛了。”
掛掉電話,程然不由的皺起眉頭,強行使自己情緒穩固。
“不好了,程然,你岳母暈倒了。”徐川打開房門叫道。
程然連忙跑進去,發現李素珍倒在地上,腦袋枕著胳膊,呼吸均勻。
他看了眼徐川,徐川無奈的對他聳了聳肩。
別看這次李素珍來找程然鬧,且讓程然這么難堪,不過他卻一點都不怪李素珍。
因為她只是一個母親,以一個母親對女兒的疼愛為出發點,找程然來算賬的。
對于李素珍的暈倒,程然并沒戳穿,而是對徐川佯裝很著急的說道:“徐哥,您快給我媽看看。”
“好。”徐川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去掐李素珍的人中。
李素珍疼的直皺眉,就是不醒。
見狀,程然暗笑,心想自己要是在這一刻,估計她都會強忍著不醒的。
“徐哥,這里交給你了,我還有點事,先去處理一下。”
徐川對他擺手:“去吧去吧,這里有我呢。”
程然給王馨悅使了個眼色,倆人離開了。
等程然走后,李素珍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睜開眼一臉浮夸的說:“咦,我怎么暈倒了?程然那個混蛋呢?”
“他說有事先去忙了。”徐川回道。
李素珍在地上坐起身,氣的倆手直拍大腿:“徐大夫是吧,你看看你看看,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暈倒了,程然連問都不問,轉身干別的去了,你說說看,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徐川神色凝重的點頭,說:“過分,太過分了,這簡直不是人,一定要讓您女兒跟他離婚!”
“唉,我說你個大夫,你什么意思?”聽徐川這么一說,李素珍突然掉轉矛頭:“見不得人好是不是?”
“我……”
……
……
程然離開后去了趟警局,找到李肅了解時陽的情況。
李肅告訴程然,是龍學遠報的案,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時陽已經暈倒在龍學遠的家里,從他口袋里掏出一塊金表。
之前程然是讓時陽調查龍學遠的,想來,是被龍學遠發現了。
“我能不能見見他?”程然問。
李肅搖了搖頭:“程然,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們有規定,暫時真不能讓你見。”
“行吧,你幫我告訴他,不用擔心他媽,我會讓人好好照顧的,另外,我會想辦法的。”程然說道。
從警局離開后,程然就徑直回了家。
到家后不知白槿兮跟李婧竹在說什么,倆人于客廳笑的前仰后合,直到程然進門,笑聲戛然而止。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程然問。
白槿兮咬著嘴唇垂著腦袋,不敢看程然。
李婧竹卻撇嘴道:“我們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不能告訴你。”
程然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走,我帶你們去買衣服。”
女人,到什么時候,對買新衣服都會充滿著興趣,即便是失憶了也一樣。
程然帶著白槿兮與李婧竹去逛街,逛到他自己氣喘吁吁,兩個女人卻猶如注射了興奮劑一樣,不知疲憊。
總起來說,這一天,白槿兮很開心,雖然還是不敢跟程然說話。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時,其實暗處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們。
……
……
時陽被關在警局里等待著,如果不出意外,證據確鑿這兩天他就會被轉交到看守所等待審判,審判結束將會被送進監獄。
有好幾次,他忍住了要把手銬打開的沖動,因為程然告訴過他,以后他會是一個大人物,不能再搞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夜深的時候。
李肅突然打開了禁閉室的門走了進來。
“時陽,報案人撤訴,你走吧。”李肅說。
時陽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李肅。
李肅皺起眉頭,怒道:“還不快滾!”
如夢初醒,時陽爬起來走出監室。
在辦手續的時候,他問李肅:“龍學遠撤訴了?”
李肅神情冷峻的說:“別以為他撤訴你偷盜的事實就會被取消,只是他甘愿冒著報假警的處罰,為你抗罪,說那金表本來就是你的,他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我們才放的你,如果有一天你再落在我手上,就算有人袒護,我也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茫然不知所措的時陽走出警局時,天色已經很黑了。
警察局門口停著一輛越野,龍學遠站在越野前向他招手。
時陽皺起眉頭。
坐進龍學遠的車里,龍學遠便將一沓照片遞給時陽,開門見山的說道:“看看吧,這就是你的主子。”
這都是程然與白槿兮李婧竹逛街的照片,他們有說有笑看上去極為歡樂。
時陽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龍學遠微笑道:“你被關進去之后,你的主子不聞不問也就算了,還跟美女歡樂無比的去逛街。”
時陽沉默。
半響后他說:“你想說什么?”
龍學遠嘆道:“我就是覺得啊,憑你的本事,跟了這種人太不值了。”
時陽自嘲道:“呵呵,我有什么本事?”
龍學遠搖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可聽說了,你是那一行里貨真價實的狀元。”
“不過是下三濫而已。”時陽繼續自嘲。
龍學遠突然正色道:“糊涂!天下本領根本沒有雅俗貴賤之分,那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聞言,時陽怔住了。
龍學遠遞給他一根煙,說:“我知道你媽這里不太清楚,不過你放心,我本身就是一名大夫,也認識世界上最好的精神科大夫,如果你信的過我,我能保證把你媽的病治好。”
時陽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向龍學遠。
“至于待遇方面。”龍學遠笑了笑:“只會比你現在高。”
時陽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問:“你是想讓我叛變?”
龍學遠哈哈笑了兩聲,說:“這都什么時代了還叛變?這叫棄暗投明,人要學會判斷利弊,要學會爭取最大利益化的選擇。”
時陽沉默了。
龍學遠不知從什么地方取出一杯酒遞給時陽:“想好后,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