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咬著下唇,露出楚楚可憐地小模樣,淚眼汪汪地看著慕容余姚問:“余姚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慕容余姚輕哼一聲,簡直都要怒極反笑,看著貝兒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也應該知道我和曾墨白的關系。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喜歡你?你跟曾墨白不是兄妹吧!應該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那是什么?情哥哥情妹妹?是他叫你來,故意向我挑釁嗎?”
慕容余姚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些,畢竟昨天晚上兩人因為一個女人爭吵。而今天一早,曾墨白就帶著一個女人出現在飯桌上。
只是她很疑惑,為什么不是昨天那個女明星,又換了這么一個小姑娘。
貝兒被她懟的眼泛淚光,真的是一副可憐極了的模樣。
但是,面對慕容余姚的質問,還是點點頭,哽咽著小聲說:“是,我們不是親兄妹。我是……我是被哥哥資助的貧困生,半個月前哥哥讓我住到這里來,我一直都在這里住著。哥哥對我很好,余姚姐姐,你不要這么兇好不好,不要說哥哥的壞話好不好。我再也沒有見過,比哥哥更好的人了。”
“半個月前你就住在這里?”慕容余姚臉色大變。
貝兒點頭道:“是呀,半個月前我就住在這里。我今年十八歲,剛好考上大學,不過還沒有去報道,之前生了一場病,哥哥給我辦了一年的休學手續,讓我在這里好好養病。”
“呵,”慕容余姚失笑起來,扭過臉看向女傭問:“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她一直住在這里?”
女傭一直在一旁伺候著,聽到慕容余姚的問話,尷尬地點頭。
慕容余姚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居然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女人一起住在這里。
“你之前一直住在這里,為什么我沒有見過你?”慕容余姚問。
貝兒誠實地回答:“因為我住在一樓,哥哥說了,讓姐姐不要看到我。所以,我一般情況下不到這邊來的。”
“那現在為什么過來?”
“當然是哥哥讓我來的。”貝兒得意道。
慕容余姚咬牙,果然還是向她示威。
不過他之前為什么讓這么一個女人住在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以確定,之前曾墨白和這個貝兒應該沒什么,畢竟曾墨白的精力都發泄到她身上了,她不信他還有精力再去找別的女人。
那么養這么一個女孩在這里,目的是什么?
昨天晚上,曾墨白離開后,是不是去找了這個女孩。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哥哥來找我了,哥哥好傷心的樣子。余姚姐姐,是不是你又惹哥哥生氣了。”貝兒嘟著嘴道。
慕容余姚氣的咬牙,憤恨地說:“什么惹他生氣,難道就不是他惹我生氣?他去找你了呀!看來你們的關系……哼,這樣也好,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昨天和曾墨白的爭吵,應該是徹底激怒了曾墨白。
曾墨白沒有直接說,應該是讓她自己主動離開。
想到這一點,慕容余姚心里涌出一股悲傷。尤其是看著貝兒年輕稚嫩地漂亮臉蛋,又不禁自嘲地苦笑。
現在的曾墨白還是曾經那個只能和她在一起,非她不可的曾墨白嗎?
早就已經變了,現在的他。招招手不知道有多少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出現在他身邊,自己又算什么。
不過是曾經讓他傷了心,難以釋懷的一段過往。
可是一旦釋懷了,還有什么意義。
慕容余姚沒有任何胃口地又站起來,走上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隨身衣物,打算離開這里。
不過等走到樓下,管家看到她手里提著一個包,驚訝說:“慕容小姐,您這是要去哪里?”
“何管家,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想這里也應該不需要我了,我還是自動離開的好,至少,不會讓彼此都太難看。”慕容余姚微笑說。
何管家急忙道:“慕容小姐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怎么能離開。曾先生可沒有吩咐過,沒有他的吩咐,您不能離開的。還是請回去用早餐,用完早餐,還要吃中藥呢。”
慕容余姚皺眉,立刻到客廳的固定電話那里,撥通了吳執的號碼。
她不想跟曾墨白通話,所以直接對吳執道:“吳執,麻煩你幫我問一聲曾墨白,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吳執那邊呆了呆,片刻后才訕訕回答說:“好的,不過曾先生在開會,等開完會我會馬上回復您。但是,據我所知,應該不可以,曾先生從未有這方面的打算。”
“是嘛,如果沒有,為什么又叫一個女人住在這里,難道不是想替換我嗎?”慕容余姚冷嗯著質問。
吳執訕笑說:“這我就不清楚了,等曾先生開完會,我會馬上把您的問題告訴他。”
慕容余姚深吸口氣,掛斷電話。
傭人這時走過來道:“慕容小姐,您還是請用早餐吧!”
慕容余姚看了看早餐,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更何況還有一個貝兒坐在餐桌上。
可是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坐下來后還是硬吃了一些,否則不吃早餐,傷害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沒想到,她這邊剛吃完早餐,女傭又端著難喝的中藥過來了。
想到馬上要跟曾墨白分開,她干嘛還要委屈自己喝這種東西。
所以,慕容余姚一口拒絕道:“今天我是不會喝了,你倒掉吧!也不用怕曾先生責備,他都準備放我走了,更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責備為難你。”
“慕容小姐,您還是喝吧!這是曾先生吩咐過的,現在沒有他的指令,您不喝的話,曾先生一定會怪我的。”
“呵,我都要離開了,他怎么會怪你。”慕容余姚說。
女傭抿了抿唇,怯怯地看向何管家。
何管家嘆了口氣,現在一看慕容余姚就是在氣頭上,誰又能勸的了。
“余姚姐姐,你這樣為難一個下人,是不是太過分了。”貝兒咬了咬唇,突然開口對慕容余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