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的事情,不要告訴曾墨白。”坐在車上,慕容余姚冷著臉對吳執道。
吳執嘆息說:“您放心,我知道哪些事情該說,哪些事情不該說。”
慕容余姚冷哼:“最好這樣。”
吳執看著慕容余姚臉上的諷刺表情,不禁嘆息道:“慕容小姐,在您眼中,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慕容余姚一怔,不明所以地看著吳執,搞不懂他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
“吳特助,你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奇怪了?”
吳執道:“不奇怪,我跟慕容小姐也認識那么久了。其實我很想知道,在您眼中,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慕容余姚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好一會才說:“工作能力強,做事有分寸,是個不錯的助理。”
“那我的人品呢?是惡劣還是至少保留良知。”吳執繼續問。
慕容余姚瞪了他一眼,今天這個吳執是怎么回事,干嘛要問她這種問題。
他們之間既不相親,又沒有其他利益關系。他的人品好不好,跟她有什么關系。
“慕容小姐,請您告訴我吧!”吳執說。
慕容余姚無奈道:“我說了有意義嗎?對你而言,我的評價沒有任何意義吧!”
“不,當然有意義,還請慕容小姐告知。”吳執說。
慕容余姚扶額,他還真是執著,居然非要讓她說。
“好,我告訴你。你人品還算不錯,至少是有良知的人。”
吳執笑了笑,露出滿意地笑容。
慕容余姚翻了個白眼,吳執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居然非逼著她回答這么幼稚的問題。
“慕容小姐,我們只不過是平日里有些接觸。可是你看,你都能了解我的本質,這說明慕容小姐是個通透的人。”吳執說。
“所以呢?”慕容余姚反問。
吳執道:“既然慕容小姐連我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品。那么對于曾先生,慕容小姐非要一葉障目,遮住自己的眼睛,裝作看不清嗎?”
“你什么意思?”慕容余姚皺眉。
吳執道:“我的意思很明確,曾先生是什么樣的人。慕容小姐和他夫妻共處過,應該比誰都清楚。哪怕現在讓你看不清,哪怕現在做出一些讓你出乎意料的事,但是終究,他還是他,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吳特助,你到底什么意思?”慕容余姚被他的話說的心里涌出一股怪異,又忍不住追問道。
吳執笑了笑說:“慕容小姐是聰明人,有些事情,無需我再繼續說。”
說完,便轉過臉看向車窗外,做出繼續再交談的架勢。
慕容余姚咬唇,她不是沒有聽懂,只是不想相信。
吳執的話說的那么明白,她又怎么會聽不懂。
只是她也想相信他,也想堅定他還是從前的樣子。
可是,他已經變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車子很快到達那棟別墅,保鏢將車門打開,慕容余姚茫然地下車。
看著這棟別墅有一瞬間地恍惚,前幾個小時才被從這里趕出去,沒想到現在又回到這里。
“回來了。”曾墨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她進門將報紙放下淡淡地說。
慕容余姚苦笑,他可真是……。這么輕松地口氣,就好像她只是出去喝了個茶,逛了個街,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只是平凡的一對夫妻。
“把我趕出去,又找回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慕容余姚問。
曾墨白站起來說:“之前將你趕出去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所以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些東西。你跟我去書房,律師馬上就到,有些文件,需要你簽字。”
“什么東西?”慕容余姚皺眉。
曾墨白不理她,徑直地上樓去。
等走到樓上的拐彎處,才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又看了她一眼說:“這身衣服很適合你,喜歡這個品牌,以后我會讓他們將應季的衣服全都送過來供你挑選。”
慕容余姚一怔,皺著眉頭看著他,心里更加的疑惑。
等跟著他去了書房,曾墨白坐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又進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曾墨白鞠躬打招呼,叫了聲:“曾先生。”
曾墨白點頭,指著男人對慕容余姚道:“這是王律師,王律師,這是慕容余姚。”
王律師先一步對慕容余姚恭敬地道:“慕容小姐好。”
慕容余姚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王律師,不知道曾墨白讓她來見律師是什么意思。
“王律師,開始吧!”曾墨白說。
王律師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大疊的文件,給慕容余姚說:“慕容小姐,您在下面所有空白的需要簽字的地方簽上名字,剩下的事情我來幫您辦理。”
“簽名字?為什么簽名字,這些都是什么,我連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能簽名。”慕容余姚說。
她翻了翻這些文件,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還都是英文,她根本看不懂。
王律師笑著道:“抱歉,是我的疏忽,忘記告訴您了。這是房屋贈與的文件,還有一些股票和基金的贈與文件,都是曾先生要贈與給您的財產。有房屋,也有股票和基金,總共價值五千萬。當然,這些東西都還是會升值的,以后價值如何,就難以估算了。”
“為什么把這些東西贈與給我?”慕容余姚一臉懵,不解地看向曾墨白。
曾墨白道:“為了今天把你趕出去道歉,所以這是道歉禮物。”
慕容余姚:“……。”
“呵,道歉禮物就有五千萬嗎?如果有這種好事,我倒是寧愿你將我多趕幾次。不過這些東西我不能收,你的理由我不能接受。除非,你有別的目的沒有告訴我,我不信,只是那個原因,你就要把這些東西贈與給我。”
“我對你好,也非要一個理由嗎?”曾墨白皺眉,不悅地道。
慕容余姚說:“當然,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誰知道你現在打得什么算盤。”
曾墨白:“……。”
“必須簽字,你不簽可以試試,這次是從時臣寒下手,還是從袁圓下手,亦或者從趙毅下手呢。”曾墨白冷著臉說。
“你……卑鄙。”慕容余姚氣的哆嗦。
沒想到還有這種人,人家不要非要給,竟然不惜用上要挾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