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姚沒想到自己昏迷了兩天,臉都白了。
即便是在沒力氣,也趕緊掙扎著爬起來,讓吳執(zhí)送她回去。
兩天不見蹤影,就算換成是她也要急死,更何況時臣寒。
等她回家后,果然管家傭人看到她興奮不已,連忙扶著她問:“夫人,這兩天您去哪里了,先生都要急死了,一直發(fā)脾氣。”
“他在家嗎?不在家趕緊給他打電話,就說我回來了。”慕容余姚說。
管家點頭,立刻讓人去打電話給時臣寒。
而后看到她臉色蒼白,又連忙關切地問:“夫人,您臉色不好,是生病了嗎?”
慕容余姚點頭:“發(fā)燒,才剛醒來。”
管家一聽,趕緊讓女傭扶著她去休息,又讓人去燉燕窩粥送來。
慕容余姚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傭人燉好了燕窩粥給她送上來,勉強吃了一些。
剛剛吃完淑過口,樓下突然想起時臣寒的聲音。
慕容余姚扶著床沿站起來,剛剛起身,時臣寒就走進來。一把抱住她,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
慕容余姚輕笑,拍著他的背道:“我沒事,別擔心。謝謝你這么關心我,謝謝。”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像她這種身邊來來往往卻沒有人肯停下來陪她的人,尤其珍惜這種感覺。哪怕知道貪戀一分,便罪孽增加一份,她也不想錯過這份溫暖。
時臣寒抱著她顫抖了一會,才終于將她松開。
不過松開后,便開始忍不住霹靂啦啪啦地沖她吼:“你這兩天就不能找個機會聯(lián)系我,給我打個電話,哪怕發(fā)個短信發(fā)個郵件也好,讓我知道你沒事。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都要急死了,差點就拿刀子去攔曾墨白的車,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去島上找曾老爺子要人。”
“對不起,對不起。”慕容余姚連聲道歉,低著頭愧疚說:“不是我不想聯(lián)系你,而是我不能聯(lián)系你。”
“怎么,他將你看得那么嚴,連讓你跟外界聯(lián)系的機會都不給?”
“不是他看我看的嚴,是我生病了,一直昏迷。所以,才沒有辦法聯(lián)系你。”慕容余姚愧疚說。
時臣寒一怔,這才看到她臉色蒼白,看上去十分虛弱。
剛才只顧得擔心她,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體不適。
“趕緊躺下來休息,怎么會生病,到底怎么回事。”時臣寒趕緊扶著她躺下,又不住地關切地問。
慕容余姚搖頭,虛弱說:“沒事,就是發(fā)燒而已,我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時臣寒點頭,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閉上眼睛才離開。
等出去后他呆了呆,隨后又拿出手機打給那個女人。
“我們見一面吧!”時臣寒說。
電話里的女人沉默片刻,過了一會才低聲說:“好。”
時臣寒勾了勾唇,開車前往和她約定的地點。
等他到了后那女人還沒有來,喝了一杯咖啡那女人才姍姍來遲。
不過她可沒有一點姍姍來遲的歉疚,只是象征性地說了句:“抱歉,我來遲了。”
時臣寒冷笑:“我可沒覺得你哪里抱歉了,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金家大小姐,也是個不守時的人。”
金雅娜淡笑說:“不是我不守時,只是我要考慮清楚,和你見面合不合適。”
“覺得不合適可以一開始就拒絕我,為什么答應?”
“答應你是因為有原因,不過答應之后,我又有些后悔。”金雅娜嘆息道。
“你怕曾墨白知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他知道又沒什么,頂多就是覺得丟了面子,和對程嘉藝的態(tài)度一樣。但是,絕對不會傷心。”
金雅娜臉色難看,沉著臉道:“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很生氣。”
時臣寒聳肩道:“那沒辦法,我說的都是實話。”
“他現(xiàn)在對我很好,他是愛我的。”金雅娜沉著臉說。
時臣寒笑起來道:“沒想到金小姐自欺欺人的本事也不得了。”
“我沒有自欺欺人。”金雅娜反駁。
時臣寒說:“如果他愛你,就不會再和余姚見面,更不會和余姚保持那種關系。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自欺欺人。”
“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報復嗎?相信我,身為男人,我要比你更了解男人。想要報復一個人有很多方式,而身體上的報復,除非還對對方殘留著感情,否則不會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方法。而且,更何況是曾墨白這種人。如果是我,倒是可以勉強不用白不用,但是他不同,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但是至今為止,他也只是報復她。”金雅娜說。
時臣寒嘆息說:“你呀,終究不夠了解男人。糾纏的越多,越是放不下。終有一日,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
金雅娜垂下頭,好一會才喃喃說:“那我能怎么辦,我……除了等待,還能做什么。“
“合作吧!”時臣寒說:“你看,你現(xiàn)在是曾墨白的未婚妻,我是慕容余姚的丈夫。不如我們合作,為了彼此深愛的人。”
“哼,你愛慕容余姚?”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趟這趟渾水。”
“她到底哪里好,讓你也……。”
“她的好不需要你知道,你只管告訴我,你答不答應合作吧!”
“要怎么合作。”
“你看,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聊天。其實很簡單,我想讓你弄清楚一件事情。”
“為什么曾家那么討厭慕容余姚?”
“我就說,跟聰明人聊天真愉快。”時臣寒笑道。
金雅娜蹙了蹙眉說:“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大姑媽,可是大姑媽說讓我不要問這件事,知道的越多越不好。她只是說,曾家這輩子都沒可能接受慕容余姚的。墨白是腦子短路了,才會為了她拋棄曾家,還好現(xiàn)在終于懸崖勒馬。”
“你相信慕容余姚是因為嫌貧愛富,才跟曾墨白離婚,而被我勾、引的嗎?”時臣寒問。
金雅娜怔了怔,隨后搖頭。
“如果慕容余姚是這么膚淺的女人,想必你也不會愛上她。”
時臣寒笑了笑說:“你看,你都不了解她,連你這個情敵都能明白這個道理,你覺得曾墨白會不明白?”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