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先走吧!”時臣寒沉沉道。
王副總訕訕問:“那這件事……。”
“沒瞧見嘛,在這種小雜志上報道,根本就是故意給我們添堵,但是又不想把事情鬧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用管了。上市的事情你多費心,等我傷好了就去公司,什么事也別耽誤上市。”
“好,那我先走了。”王副總點頭離開。
走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碰到進來的慕容余姚,慕容余姚看到他打招呼道:“王副總,您怎么來了?”
王副總訕訕地道:“我來看看時總,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說完趕緊溜走,生怕成為城門之魚被殃及。
慕容余姚挑眉,不明白王副總跑這么快干嘛。
她進來后看到時臣寒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便不經意地問道:“王副總過來有什么事?我看他慌慌張張的,好像有事情。”
“沒事,余姚,你過來。”時臣寒沖她招招手。
慕容余姚走過去,走到時臣寒身邊。時臣寒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下來。
脖子上赫然一個咬痕,那么清晰明顯。因為沒有怎么處理,所以都有些發紅發炎。
“你干什么?”慕容余姚捂著自己的脖子,又驚又慌地看著他怒問。
時臣寒目光沉了沉,好一會才低聲說:“讓護士給你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吧!就說……就說我咬的。”
慕容余姚一怔,抿緊了嘴唇,好一會才問:“你都知道了?”
時臣寒將雜志給她看。
慕容余姚看到立刻拿起來翻了翻,居然是和那個趙毅掙扎的時候拍的。
可是明明就是那個家伙想要強迫自己,怎么變成了野戰。
“時臣寒,你聽我解釋。”慕容余姚急切道。
時臣寒嘆息說:“你不用解釋,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的手術是榮錦做的吧!”時臣寒說。
慕容余姚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
時臣寒苦笑道:“雖然他戴著口罩,可是來給我做檢查的時候。我還是從他的眼睛里認出他,我和榮錦認識很多年了。我對他的熟悉,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深。別說眼睛,就算只是憑借身形,我都能認出他來。更何況手術這么成功,肯定是出自他的手,老趙那個人我知道的,之前跟我說他沒有把握,那就是真的沒把握,他不是會撒謊的人。”
“那為什么你不揭穿?”慕容余姚喃喃問。
時臣寒道:“既然他肯過來給我動手術,自然是你已經跟曾墨白達成了什么協議,所以他才過來的。如果我揭穿拒絕,那豈不是讓你白白犧牲。而且……知道你肯為我去求他,我也很高興。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愛他,雖然我愛你,但是我愿意給你一個和他重歸于好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他會不會把握,就是他的事。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他沒有好好把握,而是利用這個機會打擊報復我們。”
“是呀,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慕容余姚垂下頭,哽咽著苦笑說。
時臣寒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記得我以前看紅樓夢這本書,最喜歡的一個丫鬟便是晴雯。雖然她在當時的大環境下很不被眾人欣賞,不過我卻覺得她挺可愛。后面她臨死的時候說,早知如此,還不如坐實了。所以余姚,我也想說,既然他已經變了,不如我們……。”
“時臣寒,你不懂。哪怕是他變了,不愛我了,我也有可能早晚會有一天不愛他。但是現在,我不想接受任何人。”慕容余姚苦笑著推開他的手。
時臣寒嘆了口氣,聳聳肩說:“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能告訴我,你都跟他達成什么協議了嗎?”
慕容余姚抿唇,那份協議實在是難以啟齒,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不想說就算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還是一如既往,和以前一樣。”時臣寒道。
慕容余姚苦笑著點頭,過了片刻后又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辦理離婚手續吧!這樣的話,萬一再有這種事情,也不至于讓你太難堪。”
“我明白了,抽空我們就去辦。不過要瞞著曾家那邊,以免曾墨斌再找上門。”
“放心吧!不會了,曾墨白不愛我了,他們也就沒有找上門的理由。等你傷好了后,我就找機會離開這里。”慕容余姚說。
時臣寒點頭,看了看她脖子上的傷,眼眸里劃過一抹痛楚。但是很快一閃而逝,又讓她趕緊去找護士處理傷口。
曾氏集團辦公室。
吳執訕訕地稟報道:“據說沒有任何反應,他還承認是他咬的,讓護士處理了傷口。”
曾墨白蹙眉,好一會才沉沉地開口道:“你說他們之間就這么相愛嗎?可以這么互相信任對方,哪怕看到這些也可以無動于衷,而相信彼此。”
“曾先生,您讓我說實話嗎?”吳執道。
曾墨白閉了閉眼睛說:“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吳執輕咳一聲道:“其實這種事情吧!我覺得基本上就兩種可能。”
“什么兩種可能?”曾墨白目光幽深地問。
吳執說:“第一種可能,就像您說的,彼此相愛到完全信任對方,哪怕親眼看到,也相信對方是清白無辜的。不過這種情況……我是覺得只存在在童話之中,現實中不可能有戀人這樣。”
“那第二種可能?”
“第二種可能就是彼此根本沒感情,所以也就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出軌,是不是有別的人。只是一種協議關系,哪里還會在乎那么多。”
“你是說他們之間是協議婚姻?”曾墨白皺起眉頭。
吳執訕訕說:“這些只是我的猜測。”
“可是為什么?”曾墨白蹙眉,他想不通。
吳執也想不通,如果當初只是因為被曾家逼迫,才選擇放手。那么現在他們曾先生回來了,為什么還不肯說實話。
不過這些事情他可不會說出來,本來他們家曾先生就夠煩悶的。他要是說了,估計會更加煩悶。
“難道是因為她知道了她的身世……不,不會的,她不知道。”曾墨白猜測著,但是很快又否定了。
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