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臣寒醒了,不過還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呢喃著喊出慕容余姚的名字。
慕容余姚連忙到他床邊,握著他的手道:“時臣寒,你怎么樣,我在這里。”
時臣寒睜開眼睛,看到她,露出一個笑容說:“真好,果然一醒來就能看到你。”
慕容余姚鼻子一酸,連忙說:“當然一醒來就會看到我,我答應過你的。”
不管怎么樣,在這段時間充滿惡意的人生里,時臣寒算是她人生中的一縷溫暖。
“我的手術怎么樣,成功嗎?告訴我實話,放心,我有心理準備。”時臣寒道。
慕容余姚說:“當然成功,你的傷又不重,你不是一直很幸運,怎么可能不成功。放心吧!等你恢復好了,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不會對走路有任何影響。”
“唉,怎么就沒事。”時臣寒嘆息道,流露出一副十分可惜地神情。
慕容余姚無語說:“你怎么還可惜了,沒事不好嗎?難道你還想有事啊!”
“是有點想。”時臣寒點頭。
“你有病啊!”慕容余姚罵他。
時臣寒苦笑說:“我之前就想,如果我的腿一直不好,你會不會因為一點點對我的同情,就留下來陪我。現在我的腿好了,連這點希望都破滅了,當然失望。”
慕容余姚垂下頭,喃喃說:“我哪里有那么好,值得你這樣犧牲。”
時臣寒摸了摸鼻子道:“好不好這種事情,還真的不能用嘴巴說清楚。喜歡一個人可能是因為對方的美貌、身份、地位,亦或者知情知趣有趣的靈魂。但是愛一個人,就沒有理由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點好,我每天都在心里告誡自己一百遍,你身上的種種毛病。可是沒辦法,卻還是覺得你好,我想我已經無藥可救了。”
“怎么可能無藥可救,”慕容余姚苦笑道:“你想曾墨白,當初為了我背叛家庭,現在還不是照樣心生怨念恨意叢生。所有的愛,都止步于時間。時間久了,你也會忘記我的。”
“會嗎?那你覺得曾墨白真的忘記了嗎?”
“就算記住,那也是怨恨,肯定沒有愛了。”
如果有愛,就不會這么對她,說出那樣羞辱她的話。
“你的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還戴著絲巾,摘下來吧!”時臣寒突然看著她的脖子道。
說著就伸出手,想要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下來。
慕容余姚連忙一躲,訕訕地說:“沒事,我有點冷,這房間里的空調太低,圍著絲巾正好。”
“是嘛,要不把空調調高?”
“算了,不用,你舒服就行。”
“你要不要喝水,我幫你倒水。”慕容余姚又說。
時臣寒點頭,讓她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兩口后,便又覺得困,可能是麻藥還沒過去。于是慕容余姚就讓他睡下,自己則是在一旁守著。
第二天一早,時臣寒醒來,已經開始可以吃飯了。
慕容余姚吩咐家里的傭人燉了營養湯送來,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給他吃。
看著慕容余姚認真地樣子,時臣寒感動道:“如果你能一直對我這么好,就算減壽十年我也甘心。”
“不許胡說八道。”慕容余姚立刻瞪他一眼。
時臣寒笑起來。
慕容余姚給他喂好后,就將食盒收拾起來。
時臣寒說:“你消停一會,坐下來休息,這個傭人過來的時候會收拾。”
“我又沒事,先收拾了再說。”慕容余姚不聽他的勸,執意自己收拾。
看著慕容余姚忙來忙去地身影,時臣寒嘆了口氣。想跟她好好地說說話聊聊天都不行,她似乎有忙不完的事。
雖然這些事在他看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完全可以有別人代替。
不過從另一方面講,她這么做完全是為了自己。所以,既痛苦,又有一種難言地幸福。
至少,她是愿意為自己忙碌的。
不過他不知道,慕容余姚之所以這么勤快,不肯停下來。其實就是不想跟他單獨在一起聊天,因為一聊天就勢必要聊到感情的事情上,而這是她最不想聊的,所以干脆讓自己忙起來,沒時間跟他聊。
“時總,您身體怎么樣了?”王副總過來探病,對時臣寒關切地問。
慕容余姚不在這里,時臣寒也就懶得再裝,懶洋洋地說:“就那樣吧!應該過段時間就能出院。對了,公司的事情怎么樣,上市的事準備好了嗎?”
“時總,有一件事我要向您稟報,您……您可一定要撐住,別生氣。”王副總吞吞吐吐地道。
時臣寒皺眉:“怎么,是公司上市出現了什么問題?”
“不是公司的事,不過這件事也直接影響到公司聲譽。”
“行了老王,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別跟我吞吞吐吐的,有事快說。”時臣寒不耐煩地道。
“要不,您還是自己看吧!”王副總將雜志拿出來給時臣寒看。
時臣寒皺著眉頭翻了翻,第一頁就是關于慕容余姚的報道。
上面還用了一個非常惡心的標題,什么丈夫夜店尋花問柳被打入院,妻子怒不可遏林外野戰。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時臣寒看到這個標題便發了火。
王副總尷尬道:“您還是看看里面報道的內容吧!這個內容對我們公司的聲譽可不大好。眼看公司就要申請上市,這個時候出現這種紕漏,我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時臣寒皺著眉頭將這篇報道看完,上面寫的有鼻子有臉,還說慕容余姚就是趁著他動手術的時候跟人約會野戰。而且,還有圖有真相,上面附帶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慕容余姚和一個男人摟抱在一起,雖然兩人被打了馬賽克,但是慕容余姚的馬賽克打的實在是不專業。
另一張照片是慕容余姚從車上下來,那輛車車的車牌也被遮擋住了。不過另一個景致是醫院,而且拍攝時間就是他動手術的那天。
時臣寒皺眉,慕容余姚身上穿的衣服,好像真不是他進手術室之前穿的。但是他醒來后,也的確看到她穿的這身,也就是說,她在他動手術的時候的確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