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刑法第xxx條,江潮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賠償。”
余姚坐在旁聽席上聽得目瞪口呆,江潮被帶下去時朝這邊看了一眼。那一眼的怨毒,又嚇得余姚一顫,倒是回過神來。
“你做的?”余姚立刻扭過頭看向曾墨白問。
曾墨白還是那副表情,說:“我警告過他很多次,既然一直不聽,那就一勞永逸。而且,這也是他罪有應得。”
余姚重重地點頭,她不是白蓮花。人家都開車要撞死她了,她還要同情他入獄。
“謝謝你。”余姚激動得臉色微紅,目光晶亮地道謝。
曾墨白微微勾唇,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頭發。
余姚等他的手拿開后,趕緊擼了擼,把頭發弄柔順。
算了,看在他這么幫她報仇的份上,想摸就摸吧!她不跟他計較。
“我送你回家休息。”從法院出來后,曾墨白說。
余姚搖頭:“我想去公司,我早就好了。本來就沒事,只是被低血糖暈過去而已。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項目的事情我不放心。”
曾墨白想了想,倒是沒有反對,將她送到公司。
其實余姚不是對項目不放心,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任務,少了她還不能運作了。
只是在車上的時候她問曾墨白,怎么就能讓江潮被判刑。要知道江潮的父親可不是好惹得,他頂多也只是個商人,但是江潮的父親可是當官的人。
但是曾墨白但笑不語,也不說。
沒辦法,她只好來公司,想到昨天袁圓探望她時候的神情,她覺得袁圓或許知道一些內幕。
果然,等她到了公司后,向袁圓眉飛色舞地說江潮被判刑的事。
袁圓一副早就猜到地模樣道:“誰讓你他想要傷害你,也不瞧瞧你老公是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余姚指著袁圓問。
袁圓訕訕一笑道:“也不是早就知道,就是猜到了。你都不知道,我跟葉雨時一聽說你出車禍,就去醫院看你了。可是你們家大老板讓人在門口守著,我們根本進不去。后來大老板可能是怕你寂寞,才放我進去,別的人想要進去看你,都被攔下了。我也是聽說,大老板要整治那個江潮,果然,今天就判刑了。”
“可是江潮的父親。”
“你沒聽說啊!也對,你剛出院,你去搜一下就知道了,已經被雙規了,昨天的事情。嘖嘖嘖,聽說貪污受賄,被人曝光了。他現在自身都自顧不暇,哪里有空管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余姚臉一白,跌坐在椅子上。
這世上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江潮一出事他父親就被雙規。除非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過你別忘了曾大老板家里的背景,除了他經商,別人可都厲害著呢。”袁圓又神秘兮兮地道。
余姚點頭,這點她倒是承認。
上一次他們結婚的時候,雖然他家里來的人也不是很多。可是露面的幾個,都是很有頭有臉的。就后來來的那個三哥,看著和藹可親地模樣,后來她搜了一下名字,那身份地位嚇死人。
這樣一想,江潮父子倆也的確不值一提。
“可是這得費多大勁啊!值得嗎?”余姚喃喃道。
也許這件事對曾墨白來說并不是難事,可是不難并不代表就可以做。雖然她不是很懂這里面的事情,但是也知道,往往一發而動全身,這樣做后指不定會得罪多少人。
曾墨白這些年穩居平江市首富的位置,卻從未傳出過任何負面新聞。提起他別人都是一句溫潤如玉、謙和有禮,現在卻為了她值得嗎?
他們也只不過是協議夫妻。
“怎么不值得。”袁圓在一旁叫嚷道:“你可是他老婆,哦,自己老婆被人家欺負了,還做縮頭烏龜。那是沒本事的男人才做的事,咱們家大老板哪里是那種沒本事的男人。”
“你不懂,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對了,我們那個項目怎么樣了?”余姚有些煩躁,不想再繼續討論下去,便詢問項目的事。
袁圓說:“已經正式開始啟動了,要說時茂公司還真是雷厲風行,很快就擬定了方案。不過這兩天你在住院,經理就把這個事情暫時交給我,我看著沒問題就簽字了。現在你回來了,依舊是你主持大局。”
“啊,真的跟時茂公司合作了?”余姚驚訝。
“是呀,”袁圓眨巴著眼睛說:“這不是你車禍之前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余姚:“。”
拍拍腦袋,她這一住院住糊涂了,差點把這件重要的事給忘了。
“我今天還是在病假中吧!那我先回家了。”余姚拿著包就往外走。
袁圓叫道:“哎,你別跑的那么快啊!葉雨時還讓我跟你說,想跟你見一面呢。”
可是余姚已經跑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袁圓的話。
不過等她出去后,卻看到公司門口站了兩個人。
看她出來,便跟上去。
余姚一開始還嚇了一跳,江潮的事是將她嚇怕了。還以為是什么人想要打擊報復她,立刻警覺地轉過身怒視。
那兩人被她一瞪眼也驚了一下,不過很快開口解釋:“太太,我們是老板派來保護您的。”
“啊?”余姚驚訝地叫了一聲。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老板,應該是曾墨白。
曾墨白是怕她再遇到江潮的事,所以派人保護她嗎?
余姚心里的怪異更重,有種說不出來的糾纏地感覺。仿佛一張網,她越是掙扎,網的就越緊,勒著她的心臟,勒的她喘不過氣。
“喂,你現在能下班嗎?”余姚拿出手機打給曾墨白,聲音飄飄地問。
曾墨白那邊沉默了片刻,說:“好,我現在馬上回去。”
余姚掛斷電話,心里更加難受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忙不忙,自己這么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讓他下班。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員工,而是集團的大老板,每天不知道有多日理萬機。
可是她讓他下班,他就答應了。
就算是她媽,當初也沒有對她這么好過。
“你怎么就是個廢人。”余姚心里莫名地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