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再次醒來,房間里有淡淡得香味,不過依舊遮不住淡淡地蘇打水地味道。
天花板一片雪白,旁邊還有儀器地聲響,她想她這是在醫院里了。
“余姚,你醒了。”曾墨白握住她的手,臉上流露出關懷地表情。
余姚點頭,喃喃問:“我這是哪里受傷了嗎?”
她感受了一下,好像也沒有覺得哪里疼。就是頭暈的厲害,身上感覺也輕飄飄地,使不上勁。
曾墨白說:“你沒有受傷,幸好吳執從那邊經過看到,救了你。不過你低血糖,又被嚇到了,所以才會昏過去。”
余姚松了口氣,一聽自己不是被車撞到就安心了。
但是又想到曾墨白不是去歐洲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
“你怎么回來了?”
“你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來嘛。”曾墨白說。
板著臉,眼眸也有些冷,似乎有些生氣。
余姚有些感動,雖然她跟曾墨白只是冒牌夫妻。可是他能這么關心她,為了她還特意跑回來,就已經讓她十分感動了。
除了她媽,這輩子就沒有別人對她這么好過。
“謝謝,對了,那個肇事司機抓到了嗎?”余姚問。
曾墨白點頭,看著余姚說:“你知道是江潮嗎?”
余姚愣了一下,隨后咬牙切齒地罵:“真的是那個混蛋,他也實在是太膽大包天,居然還真的想撞死我。”
曾墨白眼眸里劃過一抹冰冷說:“是呀,太膽大包天了。”
“報警,報警了嗎?一定要把那個混蛋抓起來,最好判個幾年。他這是蓄意謀殺,肯定能坐牢吧!”余姚一激動,倒是沒之前那么頭暈了。
曾墨白淡淡地道:“你好好休息,這件事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余姚點頭,閉上眼睛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到再次醒來,身邊坐著的就不是曾墨白了,而是家里的一個女傭。
女傭看到她醒來,立刻問:“太太,您要喝水嗎?還是想吃點什么。”
余姚點頭,她哪里有胃口。之前被嚇了那么一下,胃疼的不得了,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去。
倒是喝了點水,喝完水后又對女傭問:“曾先生呢?”
“曾先生離開了,您要找他嗎?我馬上打電話。”
“不用,我不找他。”
讓他特意跑回來一趟已經夠麻煩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去忙,哪里還敢繼續麻煩他。
余姚又躺下來,只是這次睡不著了。
可是偏偏女傭又不說話,她沒事找她,她就跟隱形人似得坐在一旁,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幸好,沒多久袁圓和葉雨時來了。
袁圓一進來就紅著眼圈說:“余姚,你沒事吧!真是嚇死我了。聽到你出事我都急死了,可是之前大老板讓人攔著不讓進來,現在才讓人探視。”
“我沒事,都沒撞到,就是被嚇暈了。”余姚說,說完自己都覺得丟臉。
葉雨時的臉色也很不好,冷聲說:“我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
袁圓馬上附和道:“對,不能放過他,太喪心病狂了。”
余姚點頭,但是這會清醒了才想起江潮的背景。
江潮自己本身倒是沒什么,不過是開了一家公司,都沒上市。雖然算得上年輕有為,可是到底沒什么資本。
但是他們家情況就不同了,江潮的父親是市里的一個領導。雖然不是一把手,不過卻是重要職位。
江潮也就是憑著他父親的方便,才能開公司做老板。
一開始她覺得自己特別配不上江潮,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覺得門不當戶不對。
之前她跟曾墨白說,要讓江潮坐牢。現在清醒過來就不這么想了,她又沒事,江潮也不是白癡,敢這樣開車撞她,肯定就是篤定了不會負責人。
有那么一個有權有勢的爹,他怕什么。
這樣一想,余姚又覺得滿心委屈。
只是當著袁圓和葉雨時的面不好說出來,訕訕地點點頭,又聊了些別的。
袁圓怕打擾她休息,聊了一會天便提出來告辭。葉雨時不想走,而是硬被袁圓拉走了。
余姚有些迷糊,再次睡著了。
醒來后倒是吃了點東西,也下床走了走。
果然沒有被撞傷,只是低血糖,現在補回來了便沒事了。
她以為晚上的時候曾墨白會回來,可是也不見曾墨白的身影。
她有些想他了,雖然兩人是這種關系。可是在這個世上,她似乎唯一能夠信任和依賴的人,也只有他。
不過晚上曾墨白也沒有過來,每天就袁圓過來陪她聊會天,在醫院里一住住了四天才出院。
“你明天出院我不能來接你。”袁圓說。
“干嘛,你要拋棄我啊!”余姚做出一副傷心樣。
袁圓立刻說:“我哪里要拋棄你,是大老板要親自來接你出院,我也得有機會。”
“他?他都幾天沒出現了,不知道忙什么,怎么可能來接我。”余姚語氣蔫蔫地。
袁圓張嘴想要解釋,但是想到曾墨白交代的,只好又咽下去,說:“反正你明天就知道了。”
余姚輕笑,也不知道袁圓說的什么意思,明天知道什么,還真是奇怪。
第二天出院,她還真沒抱希望曾墨白會過來。畢竟除了第一天外,她就沒見過他了。
但是沒想到曾墨白還真來了。
看到曾墨白進來,余姚張了張嘴巴,好一會才喃喃問:“你怎么來了?”
“你出院,我當然來接你。”曾墨白理所當然地說。
余姚抿嘴,但是又想到他消失了這幾天,心里又有些酸酸地。
只是這種酸酸地感覺,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尷尬了。
所以只能自己在心里酸,換好衣服后跟他出院。出院手續吳執辦好了,余姚還特意向他道了謝,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太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吳執馬上道。
車子啟動,吳執親自開車。不過余姚從后視鏡里卻看到后面還跟兩輛車,像是保護他們似得。
她也沒多想,直到車子開到法院,余姚才反應過來。
“為什么來這里?”
“進去就知道了,”曾墨白牽著她的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