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目瞪口呆地看著時臣寒,沒想到他就是那個奸夫。
而她更沒想到,這個奸夫非但沒有一點悔過心,居然還沾沾自得,跟她炫耀:“曾墨白那個人,太一本正經。我早就跟他說過,他那一套行不通,他偏不信,自己有毛病還不跟我說實話,死不承認。他那樣哪個女人受得了,程嘉藝也是實在受不了他了,才選擇逃跑。可是一個人跑沒用,找回來照樣得結婚。剛好我對她也有些好感,當時也的確是想著跟她雙宿雙飛,所以才一起離開。只是沒想到,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等真正到一起我們倆才知道,倆人根本就不合適,然后就分手了。只是曾墨白就此恨上我了,我跟他道過謙也解釋過,但是他不聽,非要跟我劍拔弩張地鬧脾氣。鬧就鬧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余姚咬了咬牙,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勾搭了好兄弟的女人還這么理直氣壯,到底誰給他的勇氣。
“我靠,你干什么?”時臣寒瞬間炸了,蹭的一下竄起來。
也是,任誰吹得好好地,突然被潑了一臉咖啡,也非得炸了不可。
余姚冷哼說:“干什么?當然是教訓你,為曾墨白報仇。你要不要點臉,之前我還只知道你人品齷齪,沒想到你已經到了沒人品的地步。你跟曾墨白還是發小吧!人家把你當兄弟,你呢?做出這種事情你還好意思在這里吹噓。”
“我吹噓什么吹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還為他報仇,你跟他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當然是夫妻關系。我告訴你,合作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才不要跟你這種人合作。再見,不,以后都不要見。”余姚冷哼說。
說完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時臣寒驚訝地看著她,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有服務生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先生,需要幫助嗎?”
時臣寒才回過神,不過卻沖服務生怒聲說:“用不著。”
說完,也抬腳就走。
不過服務生卻攔住他訕訕道:“先生,抱歉,您還沒結賬呢。”
時臣寒:“。”
還說請他喝咖啡,最后還是他自己結賬啊!
“給我開張發票,我要報銷的。”時臣寒說。
收銀員點頭,將發票開給他。
時臣寒將發票放進錢包里,等下次見到那個女人。一定將發票摔在她臉上,讓她給他報銷。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余姚一邊走一邊罵。
這一刻,她無比同情曾墨白,當時他該有多傷心啊!
一邊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邊是自己的未婚妻。結果最好的兄弟跟未婚妻跑了,讓他成為最大的笑話。
這曾墨白也是個好脾氣,居然只是跟時臣寒不再往來。要是她,非整的他破產不可。
她又很快想起自己的遭遇,可不是跟曾墨白十分相似。
雖說她跟余美關系一直不好,可是說到底余美也是她妹妹。
怪不得她那么心疼曾墨白,感情是感同身受啊!
“喂,你今天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嗎?”余姚這一感同身受,便忍不住給曾墨白打了個電話。
曾墨白那邊還詫異呢,不過她問了還是說:“回來。”
“那好!你別讓傭人過來了,我準備幾個菜。”余姚馬上說。
曾墨白疑惑問:“你準備的能吃嗎?”
余姚:“。”
“你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能吃了,我不會做還不會買嗎?現在哪個飯店不能外帶呀!”余姚嘟囔道。
曾墨白那邊似乎嚇了一下,不過卻很快說道:“好。”
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余姚松了口氣,馬上回公司去找袁圓咨詢,有沒有什么經濟實惠有家常味的餐廳介紹,她晚上想帶幾個菜回去。
袁圓一臉驚悚地說:“大老板也吃外賣啊!”
余姚紅了臉,尷尬說:“別的時候不吃,今天是特殊情況。”
袁圓馬上積極地介紹幾家,將吃貨精神展現的一覽無遺。連哪道菜經濟實惠都跟余姚說了一遍,供余姚參考。
余姚一一記下,用手機點單,讓人準時準點六點送到家。
下了班后,她還去了趟菜場,買了些蔬菜。
雖然做復雜的做不出來,不過炒個清炒菜芯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她做湯做的也很不錯,以前她媽都夸過她。
曾墨白下班后,一進門便聞到誘人的香味。
余姚為了顯出情調,還特意將送來的外賣在自己家盤子里擺了個盤。
以前她可討厭這樣了,吃外賣最大的好處不就是方便就餐,不用過后刷盤子嘛。那些把外賣擺盤的人都是腦子有病,吃完還得洗盤子,多麻煩。
不過今天她想擺盤,看上去更高大上些。
將她做好的湯端上來,還炒了個小炒菜心,然后炫耀地跟曾墨白說:“這個菜心還有這個湯是我做的,等一下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曾墨白看了一眼,也沒說話,就去樓上換衣服了。
他工作時一般穿正裝,筆挺的西服往身上一套。雖然明知道他身體有毛病,可是余姚還是會忍不住看直眼。
她從來都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將西服穿的那么好看。
以前她覺得江潮也挺好看,可是跟曾墨白比,簡直就是泥地里地癩皮狗。
不過他在家是從不穿正裝的,每次一下班就先洗澡換衣服,穿的很休閑。
今天也是如此,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下來,頭發也隨意地放下,比之前多了幾分年輕地味道。這樣看上去,竟還有種俊朗少年地感覺。
余姚的心挑了挑,馬上把筷子擺好。
曾墨白坐下來后開始吃飯,不過只吃余姚炒的小炒,還盛了一碗湯喝。
喝了一碗還不夠,又喝了一碗。
那些外賣帶回來的菜,即便是被余姚擺盤擺的很好看,可是曾墨白卻不主動碰一下。
余姚一開始以為他客氣,主動夾給他。
夾給他他就吃,但是不夾,他也不會主動碰。
后來余姚發現不對勁了,連忙問:“你怎么不吃這些菜啊!”
難道她炒的菜就那么好吃?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地溝油。”曾墨白說了三個字。
余姚正嚼著一塊糖醋排骨呢,頓時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好半天才吐到一邊。
這時候說這種話,真是太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