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白沖進來的時候,就見余姚被時臣寒推倒在沙發上。余姚的一只腳踹在時臣寒胸口上,兩人怒目而視僵持不下。
“混蛋。”曾墨白沖過去將時臣寒拉起來,一拳頭狠狠地揍過去,把時臣寒打倒在地。
時臣寒被打懵了,一是沒想到會有人進來,二是沒想到會有人打他。
等爬起來后看到是曾墨白,就更加懵了,忍不住大罵:“曾墨白,你腦袋被門夾了,你打我干什么?”
曾墨白氣的眼都紅了,上去又是一腳,踹在他心口上說:“打你?不打死你就是便宜你了。”
余姚反應過來,看到曾墨白也是愣了愣。
但是看到曾墨白把時臣寒揍了一頓,先是心里大爽。可是時臣寒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她就覺得這樣打下去不太厚道了。
于是上前拉住曾墨白道:“別打了,打幾下就算了,打出事情來就麻煩了。”
本來就有舊惡,再打出事情來傳出去就不好聽了。
時臣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踉蹌地退到門旁,一抹自己的臉,一手的血腥。
“曾曾墨白,你居然真的動手,你太過分了。”時臣寒氣的臉色發青,指著他的手指頭都不斷哆嗦。
曾墨白冷哼道:“時臣寒,你也讓我刮目相看。我以前只知道你卑鄙,沒想到還這么齷齪,連強迫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時臣寒臉一紅,嚷道:“誰強迫了,是她自己投懷送抱。不過,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就算是你公司員工又能怎么樣,她為了項目愿意投懷送抱,你這個做老板的應該高興才是。”
“投懷送抱?”曾墨白黑著臉看向余姚。
余姚馬上嚴肅地指著時臣寒大罵:“你要不要臉,我還以為你是個君子,沒想到連小人都不如。我是瞎了眼才覺得跟你公司合作合適,就沖你這人品,以后都不能跟你公司有任何瓜葛。”
“喂,姓余的,難道不是你追我追到這里,還堵著我去上廁所,讓我給你一個機會嗎?”時臣寒揉著自己被打腫的臉道。
余姚冷哼說:“那是我想跟你公司合作,又不想跟你做那種事。你要不要臉,強迫不成還倒打一耙。”
“你。”
時臣寒簡直被氣死了,先是被她拒絕。而后又莫名其妙被曾墨白打了一頓,他簡直就是倒霉到家。
可是誰知接下來的事情更加讓他目瞪口呆。
曾墨白居然脫下外套披在余姚身上,還摟著余姚的肩膀說:“回家吧!”
時臣寒抽了抽嘴角,他壓根沒把余姚的衣服撕破好不好,他充的哪門子紳士。
不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曾墨白什么時候轉性了,居然對一個女人這么關懷備至。
“曾墨白,你和這個女人認識?”時臣寒皺眉問。
曾墨白冷冷地看著他說:“你應該聽說過我結婚了吧!這是我妻子。”
時臣寒:“。”
“你他媽的你老婆讓她來找我干什么?曾墨白,你有病啊!讓自己老婆跑項目,是不是你們兩口子故意給我下的套。”時臣寒破口大罵,臉上的傷一抽抽地疼,他覺得他被算計了。
曾墨白懶得理他,摟著余姚離開這里。
走到大廳的時候,正巧又碰到程嘉藝送客戶離開。
看到他們挑了挑眉,上前打招呼道:“真巧,又見面了。余小姐,你找到墨白了。墨白,余小姐可是為了找你一直守在門口,真是不容易。我就做了個好人帶她進來,你不會生氣吧!不過我想,余小姐寬宏大量,你即便是在這里也只是逢場作戲,余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原來是你帶她進來的。”曾墨白冷冷說。
程嘉藝驚詫地挑了挑眉,她怎么感覺到曾墨白很生氣。
不過她以為是生余姚的氣,畢竟哪個男人不應酬。在外應酬客戶,還要被老婆盯梢,是誰都會心情不好。
“墨白,對不起,我也是看在你的份上,不忍心她在外面干等,所以才帶她進去。”
“嘉藝,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不過以后這種好心不必了,我們家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處理,不必你操心。”曾墨白冷冷道。
這番話可是說的極其不客氣,當即程嘉藝的臉都白了。
緊抿著嘴唇委屈地看著曾墨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余姚看著都不忍心,可是她現在更不敢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曾墨白很生氣。
而且不是說明天才回嗎?怎么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我們先走了。”曾墨白摟著余姚離開。
他們一轉身,程嘉藝的眼圈就紅了。又羞又怒,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卻又說不出一個字。
“你對她太冷酷了,又不是她的錯,是我讓她帶我進去的。”上車后,余姚終究還是忍不住訕訕地跟曾墨白解釋。
不過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曾墨白的怒氣就壓不住了,看著她生氣地怒斥:“你還有臉說?這地方是你該來的嗎?電話里不是都跟你說了,讓你回家回家,你沒聽到還是不理解。還有,你找人合作找誰不好,居然去找時臣寒,難道你就沒聽說過我跟他的恩怨嗎?你是不是傻,腦袋長在脖子上,難道只是為了顯得好看?”
余姚:“。”
怔怔地看著曾墨白,都給嚇懵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曾墨白發火,而且還發的這么厲害。
別說是她,就連前面開車的司機都給嚇了一跳。默默地將前后擋住認真開車,盡量忽視后面的聲音。
突然的阻擋讓后面的空間變得狹小,也變得暗下來。
余姚睜著一雙大眼睛,驚恐又無辜地看著曾墨白。外面的燈光忽明忽暗,映照著曾墨白英俊卻帶著怒氣地俊臉。
而曾墨白發過火之后,也沒有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相互的看著,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回到家后,曾墨白一言不發地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那聲聲響,嚇得余姚一顫。
眨了眨眼睛,突然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真的太過分。只想著自己的項目,而忽略了曾墨白的感受,去找他的仇人合作,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