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潮生始終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林娜。
林娜也望著季潮生,那一刻,她的心里隱隱有著一絲的期待,期待著季潮生說些什么。
可是季潮生什么都不說,只是一動不地站在那兒,沉默地望著她。
最后,林娜終于死心了,“好,既然你不走的話,那我走吧,再見!”
林娜說完轉身就離開,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林娜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著她,一回頭,果然就看到季潮生正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看到林娜停了下來,季潮生也立即就停了下來。
“你跟著我干什么?”看到季潮生,林娜立即沒好氣的問道,但是她的心里卻是有些欣喜的。
“我送你回去!”季潮生淡淡地開口,剛剛的那驚險的一幕還深深地印在她的腦中,讓她到現在想起了仍心有余悸。
而林娜聽了季潮生的話后,立即瞪了季潮生一眼,似有些賭氣地說道:“謝謝,不需要!”
林娜說完轉身繼續往前面走,而季潮生仍不遠不近地跟著她,“你的車子停在醫院里了。”
季潮生忍不住地提醒林娜,而林娜聽了季潮生的話后,這才想起來自己是開著車子過來的,結果因為一時氣急,居然忘記了。
“我知道,我現在不想回去,你不用跟著我了!”林娜沒好氣地看了季潮生一眼,然后轉身鉆進了旁邊的一家服裝店里了。
季潮生見了,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靜靜地守著。
季潮生知道林娜是在氣頭上,所以她想要讓林娜先冷靜一下,然后她們再好好談談。
至于分手的事情,季潮生不想分手,可是到時候如果林娜還堅持要分手的話,她會尊重她的決定的。
林娜進了服裝店之后,在里面轉了一圈,見季潮生沒有跟進來,于是她又心不在焉地挑了幾件衣服看了看之后,連試都沒試,就離開了服裝店。
原本她就不是進來買衣服的,只是想要躲避季潮生而已。
結果等她走出服裝店的時候,看到季潮生就站在服裝店的門口,看到她出來了,她又再次跟在了她的身后。
之后,林娜開始一邊走一邊逛了起來,不管是時裝店,還是食品店,或是雜貨店,她都進去逛一圈。
而自始至終,季潮生始終都跟在林娜的身后,在林娜進店里去逛的時候,她就靜靜地站在門口守著。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林娜就當季潮生是空氣一般,不再跟她說話,也不再看她,但是她知道,季潮生始終都在她的身后。
林娜不跟她說話,季潮生也不會主動哪林娜說話,只默默地跟著她,等她消氣。
最后,林娜整整逛了一個下午,而季潮生則跟了林娜一個下午,不管林娜去哪里,她都跟著,保持在一個適當的距離,既能在林娜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沖過去幫林娜,也不會讓林娜看到她就心煩。
果然,逛了一個下午之后,林娜的心情已經漸漸地平復了下來,也沒有像中午那樣生氣和激動了,心情一下子平和了下來。
看到林娜似乎沒有中午那么生氣了,季潮生這才走了上去,伸手試探性的輕輕拉住了林娜的小手,“肚子餓了沒,我帶你去吃飯吧!”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為什么要跟你吃飯?”誰知林娜一下子甩開了她的手,轉身就離開。
但是季潮生聽了出來,林娜的語氣明顯沒有中午那樣激動和生氣了,于是她又連忙抓住了林娜的手,輕聲說道:“娜娜,別生氣了好不好?”
聽到季潮生軟著語氣說話,林娜幾乎一下子就要心軟了,但她還是冷冷開口道:“我沒有生氣,而且我說了,不要再跟著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喬任溪他對我有恩。”季潮生突然開口說道。
林娜聽了季潮生的話,不由一愣,“你說什么?喬任溪他對你有恩?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中間還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這個時候,季潮生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對林娜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
季潮生說完,深深地望著林娜,而林娜也深深看了季潮生一眼,最后終于點頭答應了,“好。”
“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我帶你去吧。”季潮生說著,牽著林娜的手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娜想要掙開季潮生的手,可是季潮生卻將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死活也不松開,最后林娜終于放棄了。
之后,季潮生帶著林娜來到了一家法國餐廳,兩人找個了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餐廳里人很多,但是整個餐廳卻很安靜,幾乎沒有人在大聲說話。
林娜環視了一下,對周圍的環境還算比較滿意,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等兩人各自點了餐之后,林娜再次開口問道:“你說喬任溪對你有恩,這是什么意思?”
林娜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季潮生,等著季潮生回答,可是季潮生卻看了林娜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眸,過了好半天才靜靜開口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的親生父親出了一場車禍去世了,我家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賠償金,可是我父親的父母和他的幾個兄弟姐妹卻將那筆賠償金給吞了,不僅一分錢沒有給我的母親,還把我和我母親趕出了家門……”
這是林娜第一次聽季潮生說她以前的事情,卻不想,季潮生一開口,就讓林娜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有說話,坐在那兒靜靜地聽著,聽著季潮生說著那些她永遠也不想回憶的過往。
“我的母親也是個孤兒,被趕出家門后,她抱著當時只有兩歲的我舉目無親。當時我的母親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她只能抱著我睡大街,去飯店撿別人吃剩的飯菜給我吃,好幾次被人當成乞丐給趕了出來。我母親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為了養活我,她去賣血,并用第一次賣血的錢租了一個只有十平米不到的小房子,算是讓我們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