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欣剛被撞倒的時候,唐婉就擔心有些看熱鬧的人拍下視頻,放到網(wǎng)上,趁機博取熱度。
沒想到這件事還是發(fā)生了。
簡明澤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后,那邊季梓楠問道:“需要聯(lián)系公關(guān)部門,讓他們壓下這件事嗎?”
“不用。”簡明澤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小時候那些事也不用管。”
“好的。”
季梓楠答應(yīng)一聲后,把電話掛了。
跟之前的特助相比,他有一個很好的地方,就是按照上級的命令執(zhí)行,絕對不會多嘴說些什么。
他們的對話,唐婉聽得很清楚。她擔憂道:“有權(quán)煜推波助瀾,你小時候那些事在熱定新聞上連掛了幾天都沒下去,這樣沒事嗎?”
“沒事。”簡明澤沖她笑了笑,說道:“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我今晚不回來,你早點睡。”
“好。”
晚上簡明澤沒回來,而唐旭光還活著的事情被人扒了出來。
有人爆料,唐婉父親唐旭光當年假死,這次唐婉財產(chǎn)過戶對象正是他。有知情人士拿出一個最近兩人過戶的單子,說這是唐婉跟簡明澤給她的養(yǎng)老錢。
底下一群人表示羨慕唐旭光有這樣的女兒跟女婿。
唐婉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差不多猜出來,這件事是她爸搞的。
他這次惹惱了封牧還有她,他大概怕出事,才會趕緊公開身份,以防他們對他做出什么。
不過除了一開始在水軍帶領(lǐng)下,網(wǎng)友們關(guān)注唐旭光是否活著的事情時,他們的關(guān)注點很快偏了——
“唐旭光沒死,他老婆的死跟封牧也沒關(guān)系。這么看,封牧才是那個受害者啊,前段時間憑什么罵他?”
“唐家真是害人精,自己家里亂七八糟,還害了封總!”
“封牧當年也是被蒙蔽了,而且他跟唐婉還有孩子。正好唐婉跟簡明澤離婚了,這樣可以跟封牧復(fù)合了吧?”
“我覺得唐婉不能原諒封牧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怎么能當做沒發(fā)生過呢?封牧差點兒就要了唐婉的命,如果這都能原諒那唐婉豈不是毫無底線可言。”
“封牧是受害者,可他也是施暴者啊。要不是唐婉揭穿這些,他說不定還在害唐婉!命都沒了,還談個鬼的戀愛!”
像這種事情根本沒有標準答案,主要還是看個人想法。
有人覺得破鏡難圓,有人覺得經(jīng)過悲歡離合,那樣的感情更為深刻。
唐婉只是掃幾眼,就把頁面關(guān)了。
“我們沒離婚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時候澄清?”唐婉給簡明澤打了個電話。
簡明澤道:“這些交給我處理就好,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簡明澤此時正在簡氏集團會議室里。
會議室里燈光明亮,特助站在簡明澤身旁,而公司其他高層還有簡家?guī)讉作為代表的人都坐在會議桌上。
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不是談多么復(fù)雜的事情,就是討論簡明澤是否應(yīng)該繼續(xù)擔任總裁之位。
會議室內(nèi)氣氛緊張,很多人面上都繃得緊緊的,心中各有算盤。
唯有簡明澤這個當事人坐在座位上,清雋的臉上沒有半分波瀾,好似只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會議。
一群人已經(jīng)坐在這里將近三小時了,連晚飯都趕不上吃。
簡家人手里拿著不少股份,話說得冠冕堂皇花里胡哨,歸根結(jié)底,就是想把簡明澤換掉。
其他董事里面有七成的人贊成簡明澤繼續(xù)擔任總裁,另有三成的人跟簡家人站在同一個立場。
說到底,大家關(guān)心的就是自身利益。
簡家人急著想要換掉簡明澤的位置,那三成人想要他們許諾的好處,自然跟他們站在同一個立場。
剩下七成的人則是肯定簡明澤的能力,覺得其他人擔任總裁,創(chuàng)造的收益絕對比不上簡明澤。
幾方僵持不下,最后還是簡明澤打破了沉默,“既然討論不出來結(jié)果,那就暫時由我繼續(xù)擔任總裁,等你們討論好新總裁人選,再來接替我吧。”
他穿著銀灰色西裝,內(nèi)搭白色襯衣,看起來干凈溫柔。
但他說完后,剛才還吵得跟菜市場一般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沒有人敢在簡明澤跟前喧嘩。
簡明澤修長的手指從文件上滑過,合上,動作行云流水。他掀起眼皮,淡淡掃視一圈,“都贊同我的提議?那就散會。”
他站起來,沖眾人淺淺笑了下,轉(zhuǎn)身欲走。
有些人想要攔他,又沒那個膽子。
那些人面面相覷,最后硬把簡父推了出來。
“阿澤。”簡父在幾人注視下,不得不喊住簡明澤。
簡明澤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聲音溫和,“爸有事?”
“你看你幾個月前因為白末……唐婉的事情,跟封氏集團對峙,糟蹋了幾個億……”
不等簡父說完,簡明澤打斷道:“之后我從封氏集團拿過來的錢,比這個數(shù)字小嗎?”
簡父啞然,硬著頭皮繼續(xù)道:“那……那你小時候那些事爆出來了,最近民眾對集團抗議很大,都說要把你換掉。而且最近股價接連跌停,阿澤,你要為大家考慮下。”
簡明澤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并未反駁。
見狀,簡父膽子大了些,“阿澤,簡氏集團員工不少,你要多為大家考慮下。如果大家真得抵制,到時候得有多少人下崗啊?”
聞言,簡明澤輕笑一聲。
他并未做什么,簡父卻不自覺地后退了一下。見老婆在往他這邊看,他才干咳兩聲,小步往前挪了下。
“我就是為大家考慮,才留下。不說我這些年來為公司帶來的利益,單說這幾個月,搶占封氏集團失去的那些市場后,我們收益增長多少?這幾天股價跌停,損失的錢跟那些收益能比嗎?”簡明澤問道。
沒人愿意夾在簡家父子之間,會議室內(nèi)很安靜。
季梓楠推了推黑框眼鏡,輕聲道:“不能。損失的錢不足那些收益十分之一。”
“嗯。”
簡明澤點點頭,環(huán)視一周,和煦道:“還有人要補充嗎?”
被他目光掃到的人,紛紛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