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簡明澤可能這么親密地去撫摸其他女人的身體,說不清為什么,唐婉心里有些不舒服。
“掛牌按摩師,只為唐婉小姐服務。”簡明澤在唐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彎腰靠近她,“這樣高興嗎?”
簡明澤眼底泛著淺淺的笑意,恍若繁星。
兩人距離近到鼻尖對鼻尖,呼吸纏綿,連空氣中都染上了層曖昧。
唐婉不大自然地別開頭,嘟囔道:“我又沒有生氣……”
他們現在的姿勢,就像是她整個人躺在簡明澤懷里。他的體溫隔著衣服傳到她身上,讓她耳畔心跳聲都清晰了不少。
唐婉略顯慌亂地想要起來,可她的腿還在簡明澤腿上,而他的手搭在她的身上。她撐著身子想繞開他起來,不想她翻身,上半身沒受力點,直接往地上掉。
簡明澤眼疾手快,一只手穿過她腋下,把她撈起來,他也跟著坐好,順手把她往上面托了托。
而唐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跟坐在他腿上差不多。
這個姿勢實在過于親密,唐婉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臟跳得很快。她蝶翼般濃密的睫毛眨了幾下,一時不知該怎樣。
簡明澤托在她腋下的手緊了緊,他看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這次不像以往那般淺嘗輒止。
兩人吻到后面,呼吸聲都有些重,唐婉眼中染著一層水霧,頭腦中一片空白。
“……我去做中午飯。”
簡明澤突然出聲時,唐婉才恢復些許神智,這才發現兩人已經躺到了沙發上,她的衣服有些亂。她快速坐起來,神色不大自然地攏了下衣服。
而簡明澤在她紅腫的唇上盯了一會兒,才滾動了下喉結,挪開視線。
“我先沖個澡,再去做飯。”他說話的時候,把衣服往下拽了下,然后轉身,快步離開。
身形略顯狼狽。
唐婉等他離開后,才抬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
吃飯的時候,兩人默契地都沒有談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是在吃完后,唐婉說道:“我跟封牧約了下午四點。”
“嗯,用我去接你嗎?”她跟封牧說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在場應該會讓她不自在。
唐婉點頭,“嗯。不想自己開車了。”
簡明澤笑了笑,“好。”
下午四點,唐婉去紫苑居找封牧。思思跟小文見了她很高興,她陪他們鬧了一會兒,然后把準備好的禮物給他們,讓他們去一邊玩。
而封牧站在一旁,視線只是一直追著唐婉,并未出聲。
等思思跟小文上樓后,唐婉沖封牧開門見山道:“思思撫養權給我。”
“你跟我復婚。”封牧壓根沒接她的話,只是說出自己的條件。
“我不可能跟你復婚。”唐婉一字一頓道:“至于原因,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不想再重復了。”
他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唐婉知道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完,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把包放到一旁,然后仰頭看著封牧。
她坐著,卻給他帶來極大的壓力。
封牧坐在唐婉對面,雙腿分開,胳膊肘擱置在膝蓋上,上身微微前傾。
“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說。物質的,我會滿足你,精神上的,我也盡量。只要簡明澤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封牧盡量放低態度。
他一開始還想通過其他途徑,來打動唐婉。
后來才發現,那些途徑已經都被堵住了,根本行不通。
聞言,唐婉嗤一聲,“是啊,他能給我的,你都給我。他不能給我的,你也可以給我。畢竟唐家已經破產了,他不能再讓我破產一次。我媽已經去世了,他也不能讓我媽再去世一次。”
“唐、婉!”
封牧忍住了想說唐家破產跟他沒有關系的沖動,現在說這些,更像是推卸責任。
他努力調整好情緒,放輕了聲音說道:“我是在認真跟你談條件。”
“巧了,我也是。”唐婉靠在沙發上,滿目譏諷,“該不會你覺得你現在喜歡我了,我就要跟你重新在一起吧?”
封牧拳頭緊了緊,又松開。
“‘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你哪兒來的自信?’這兩句話是你之前說給我的,現在還給你。”唐婉說道。
封牧如鯁在喉,難受異常。
唐婉冷眼看著他這副痛苦的樣子,“我們之間沒必要說這些廢話,你不好受,我想起來那個腦子進水的我,也不好受。你直接說吧,怎樣才肯把思思的撫養權給我?”
“你說你以前喜歡我,是腦子進水?”封牧難以置信道。
唐婉:“你偏題了。”
封牧執拗地看著她,等她回答。
“在我爸媽極力反駁、你已經表達過不喜歡我的情況下,我還要執意嫁給你。甚至就因為喜歡錯一個人,害得自己家里破產,親人朋友痛不欲生。這不是腦子進水是什么?”
唐婉聲音很平靜,可眼底卻一點點染上血絲。
即便如今,這些對她來說,仍舊是噩夢般的存在。
她每個字都跟刀子似的往封牧身上扎,他緊握著杯子,指節用力到泛白,“是實話嗎?還是故意為了氣我?”
“我為什么要故意氣你?”唐婉說道:“我這輩子很少后悔,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之前瞎了眼喜歡上你!”
封牧端起水杯,猛地喝了幾口水。
水是熱的,可他的心臟跟身體卻是冷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唐家破產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封牧緊攥著水杯,啞聲說道。
對此,唐婉只是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他做的,為什么他以前不說?
封牧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不相信。他沉著臉站起來,說道:“我去切點水果。”
唐婉沒阻攔,反正不管他怎么多,她今天要跟他談完思思的撫養權問題。
封牧走進廚房,約莫十分鐘左右,才端著兩盤水果出來,全都放到了她跟前。
她以前還幻想過他們結婚后,他溫柔對她。但現在他做這些,她心里沒有半點波動。
唐婉只是在水果上掃了一眼,便挪開視線,“現在可以談撫養權的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