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自然不用再說了。
封牧原本已經對唐婉有些動心,但自從她做出下藥這種齷齪事,還讓人去強迫蔣曉曉后,他對她的那點心動便蕩然無存,只剩下無限厭惡。
不過商業(yè)聯(lián)姻本就不該抱有什么期望。
封牧扔掉那點心動,只想跟唐婉結婚后,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剛好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等他遇到心動的人以后,跟她離婚也不會有什么心里負擔。
封牧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答應結婚。
而這時,他突然陰差陽錯,得知蔣曉曉懷孕了。而且為了不打擾他跟唐婉的生活,她要去打胎。
“曉曉那次被人強迫后,身體不好,這次要是墮胎,以后有極大概率就當不了媽媽了。”
這是蔣曉曉一個閨蜜給封牧發(fā)來的消息。
他之前意外和蔣曉曉發(fā)生關系后,她主動提出就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不會要求他負責。
他說好,私底下給了她補償,可心中到底有些愧疚。
當今社會,風氣還算開放,女人的第一次并沒有那么重要。
可封牧記得蔣曉曉是個很保守的女人,她以前還曾經跟他說過,要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留到新婚夜,留給她的丈夫。
他毀掉了她的夢,難道還要再奪走她做母親的權力嗎?
封牧過不去心里那關,跟雙方長輩談退婚的事。他們不同意,唐婉也堅決反對。
他當時看著唐婉,冷笑,“你確定不退嗎?哪怕我把你做過的那些丑事說出來?”
“我不退!”唐婉自信從不曾做過什么丑事,答得肯定。
封牧自認給過她機會,她不要,他也沒必要再手下留情。
他說了她給他下藥,還有找人強迫蔣曉曉的事。
在場所有人都說不可能——
“婉婉平時最多有個小惡作劇,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
“阿牧,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婉婉性子是囂張了些,可她不會做出這種事!”
封牧覺得他們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
他當著他們的面,又問了唐婉一次,“退還是不退?如果現(xiàn)在退,大家面上都好看。”
“不退!”唐婉說道:“封牧,你可以說你不喜歡我,跟我退婚,但是不應該這樣空口無憑栽贓人!”
“空口無憑?!”封牧譏諷地扯扯唇角,把證據扔到了兩家長輩面前。
所有人止了聲,包括唐家的人。
唐婉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是憤怒地否認。可在場除了唐磊力挺她,就連她爸媽都沒說什么。
她沖在場的人發(fā)脾氣,跑了出去。
唐磊去追,而封牧留下來,跟兩家長輩繼續(xù)說退婚的事。
封家人對唐婉做出來這種事感到不滿,可兩家已經高調宣布封牧跟唐婉要結婚的事。此時若是因此時取消婚約,唐婉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兩家也會因此結仇。
綜合各方因素考慮之后,封家跟唐家商議,婚約暫不取消,觀望段時間再說。
封家長輩也就那段時間對唐婉印象不好,之后知道蔣曉曉懷孕的事后,他們跟她接觸,覺得唐婉應該是被設計了。
尤其封母,她對這一點深信不疑,還多次勸說封牧。
但封牧實在不明白,“證據都已經擺在這里了,您為什么還要堅信她是無辜的?”
封母語重心長,“阿牧,有時候不能什么事都看證據,證據也有可能出錯。”
“相比于證據這種死物,我更相信人的直覺會出錯。”封牧覺得她像是被唐婉灌了迷魂湯,盲目相信她。
封母逼他娶人,就像曾經他逼著他轉學校、改專業(yè)、換朋友一樣。
封牧厭惡極了她試圖掌控他人生的感覺,他拒絕了她的命令。
至于唐家后來對唐婉做這些事是什么態(tài)度,他沒關注過,也不知道。
封牧跟唐家還有封家的長輩對峙了兩年多,最后還是娶了唐婉。
只是這一切并非他自愿,他便給唐婉買了最廉價的戒指,婚禮上更是找借口,半途離開,讓唐婉丟盡了臉面。
蔣曉曉利用小文,沒能阻止封牧跟唐婉結婚,卻穩(wěn)穩(wěn)地插入了他們的婚姻,之后他們更是因她離婚。
封牧以前并不覺得,現(xiàn)在卻在想:
蔣曉曉除唐婉外,根本沒有閨蜜,當初給他發(fā)短信的那個人是誰?即便她是蔣曉曉的閨蜜,她是瞞著蔣曉曉發(fā)的嗎?而且她哪兒來的他號碼?
還有蔣曉曉懷孕的事為什么早不爆不出來,晚不爆出來,偏偏在他即將要跟唐婉訂婚的時候爆出來?
這一堆巧合湊在一起,只能證明,這些都是蔣曉曉算計好的!
枉他總是覺得長輩們老了,才會被唐婉迷惑,原來被迷惑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他!
封牧心中情緒翻涌,胸口一陣發(fā)悶。隱隱有血腥味順著喉嚨涌上來,他扶了下墻才站穩(wěn),頭卻仍舊陣陣發(fā)暈。
他腦子里太亂了,以至于他暫時沒想到,蔣曉曉智商時高時低這件事情有些古怪。
封堯封恬對他以往的那些事并不清楚,可單是聽董培這些話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便已經足夠讓他們瞠目結舌。
“唐家收養(yǎng)蔣曉曉,按理說對她有恩,她為什么要這么對唐婉?”封堯忍不住為唐婉打抱不平。
“這我是真得不知道,蔣曉曉沒跟我說過,我也沒問。。”董培說話時,看著封牧的方向,想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表示。
可封牧眸底染著血絲,眼神渙散,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封總,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你能不能幫我先解決下麻煩?其實那些事說起來,我也是受害者!”董培心急道。
封牧本就心亂如麻,被他再一嚷嚷,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唐婉開車撞蔣曉曉的事,你知不知情?”他按了按發(fā)疼的太陽穴,咽下喉嚨口的血腥味。
“不知道,這個事她沒跟我說過。”
“那你可以滾了!”封牧冷眼剜著他,見從他嘴里再問不出來什么,開始趕人。
董培還想再說些什么,封堯皺眉道:“我二哥讓你滾,你就滾。還在這兒留著,是嫌你現(xiàn)在的日子太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