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唐婉揚了揚眉。
“嗯。說請您還有公司設計部的同事們一起吃飯。”
聽此,唐婉有些為難。
她是簡明澤緋聞情人,齊佳欣是他女朋友,如果她和他們一起吃飯,氣氛難免尷尬。
剛好這時,盛國安打來電話,想要請她吃晚飯。
“好呀,我之前還想著這事呢,盛總就打來電話了。”唐婉嬌笑著他定下時間地點,然后同助理說道:“晚上我跟客戶吃個飯,聚餐我就不去了,你們吃好喝好。”
她提前兩小時下班,趕去飯店裝攝像頭,藏防狼噴霧、水果刀還有電棍。
做好這些后,她又特意去找了一位跟她比較熟的服務員。
“您有什么事嗎?”服務員問道。
唐婉輕嘆口氣,欲言又止,滿臉盡是難色。
“白小姐,您有什么事就說吧,只要能幫到您,我會盡力。”
她經常來這里,給過服務員不少小費,而且她為人隨和,服務員對她觀感很好。
聽此,唐婉這才為難又尷尬地說道:“今天跟我吃飯那個客戶,他一直想包養我,我沒同意。我、我怕他一會兒亂來。如果半小時后我沒出來,你能不能帶幾個人過去,幫我下?”
“好,沒問題!”
唐婉再三道謝,這才回到包間。
算計這老色鬼必須得謹慎,如果這次失敗,下次再想算計他就難了。
砰砰!
唐婉坐下沒多久,有人敲門。
她又確認了一下電棍的位置,才去開門。盛國安站在門口,穿著西裝打著紅領結,定發膠噴出的大背頭,油光锃亮,幾乎能照出人影。
而此時,他老臉上堆砌著層層疊疊的笑,油膩到了極點。
唐婉忍著惡心扯出一抹笑,正要迎他進去時,旁邊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唐磊帶著客戶從包間門口經過,在看到她和盛國安在一起時,他臉上盡是輕蔑。
“白小姐?”盛國安見她半天沒反應,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嗯。”唐婉這才回過神,壓下心中的不適,讓到一旁,笑道:“盛總快進來吧。”
小磊剛剛那樣子,應該覺得她就是那種靠美色爬上來的女人。
不過……他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唐婉,不是嗎?
唐婉苦笑一聲,關上門,坐回座位。
席間,她有意捧著盛國安,還給他倒了不少酒。酒過三巡,他面色潮紅,眼底略顯渾濁,說話時舌根發硬,明顯有些醉了。
唐婉這才委婉問道:“聽說小盛總之前因為雇人撞唐婉被抓了,他們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深仇大恨算不上,就是那……那臭小子傻,被一個娘們兒給攛掇利用了!”
盛國安說到這兒,一陣郁悶,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唐婉等他喝完,貼心地遞過去幾張紙巾。他接紙巾的時候,色瞇瞇地抓著她的手不放。
她掙扎了幾下沒掙開,強忍著惡心,笑問道:“既然小盛總是被人攛掇的,那個女人才是主謀。你怎么不把她推出去?”
“還不是……”盛國安說到這里,止了聲,像是有什么顧忌。
唐婉覺得他可能知道蔣曉曉后面那人是誰,想方設法套話。
可老狐貍死活不開口,反倒抓著她的手,就要送到嘴邊親。
“春宵一刻值千金,說那……說那沒用的東西做什么?末末,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這骨頭啊,都酥……酥——”
剩下的話堵在嗓子口,如鯁在喉,上不來下不去。
盛國安看著唐婉從花瓶中摸出的水果刀,面上油膩的笑倏地散去,只剩下驚慌失措。
他顫抖著舉起手,每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有有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子啊!”
“你好好配合,這刀子自然不會傷到你。”唐婉嫌惡地拿著紙巾,在手上擦了幾下,“但你要是不配合,那就別怪刀劍無眼了。”
“我配合,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盛國安斜眼瞄著身后,一點點后退。
只要他跑出去,就安全了!
然而——
刺啦。
椅子跟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直接擋住了他的退路。
唐婉越過椅子,站在門口,手里把玩著那把刀,似笑非笑看著他。
盛國安臉上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我沒想跑,我就是……”
“噓。”唐婉漫不經心道:“別說那么多廢話,時間有限,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聞言,盛國安緊張道:“你想問什么問題?如果你問的問題我不知道,那我怎么回答?我……我回答了,你就放我走嗎?”
唐婉笑而不語,只是直直地看著他。
他不敢再討價還價,深呼吸一口氣,豁出去般說道:“行,你問!”
“盛宇飛當初為什么不供出來跟他共謀的那個女人?”唐婉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他身前,撐著下巴道:“我要聽實話。”
“有人給我錢。出五千萬。”
“以你們盛家的資歷,五千萬就能買你唯一的兒子坐牢?”唐婉不信。
盛國安目光躲閃,因過于害怕,酒都醒了,“讓他坐個兩三年牢,給五千萬,不少了。剛好他平時老給我惹事,進去學安分點也好。”
聽此,唐婉嗤了一聲。
他心都因為她的表現懸在半空,突突突跳得飛快,似是要沖出胸腔。
“你要是有這樣的覺悟,你兒子也不會被養成如今這個德行。你覺得呢,盛總?”唐婉站起來,跟轉筆一樣,在他面前轉了下刀子。
燈光照射在刀子上,鋒利的刀鋒在盛國安眼到鼻子處投下明亮的光芒,刺得他眼難受。
他強裝針對,與她對峙。
但最后還是在刀子威脅下,泄了氣,“除了錢,最主要是因為有人用我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威脅我。”
“誰?”
唐婉問這句話時,瞳孔微張,連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
盛國安緊攥著拳,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個……一個本該死了的人。”
死人怎么能威脅人?唐婉第一個反應是太荒唐,但從他的反應中也能看出來,他并沒說謊。
見狀,唐婉不由得有些煩躁,“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再做這些事,一切古怪只可能是活人搞出來的。你就沒讓人調查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