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她畢竟為他付出了很多,他給她百分之一股份,就當(dāng)是彌補她了。
封牧有些心累,想回房間單獨待會兒。
見狀,蔣曉曉徹底慌了。她惶惶不安道:“阿牧,監(jiān)控不是我裝的呀,你不要我了嗎?你……”
封牧抬手打斷她的話,說道:“你要是還想要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就別再說話了。”
蔣曉曉心里有一萬個委屈,但聽此,還是咬著唇?jīng)]再出聲。
阿牧不知道被狐貍精灌了什么迷魂湯,現(xiàn)在處處針對她。她要是再說話,他可能真連這點補償都收回去。
封牧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開口。
很明顯,她特別在乎那百分之一的股份。
他攥攥拳,緊繃著俊臉回了臥室。
樓上傳來重重的關(guān)門聲,蔣曉曉身體跟著顫了一下。她站在原地,也顧不上脊椎骨的疼痛了,煩躁地反復(fù)轉(zhuǎn)圈。
他的全部身家本來都應(yīng)該是她跟她孩子的,可現(xiàn)在,她只剩下百分之一的股份了!
只要一想到他的一切有可能都會成為那個狐貍精的,她就覺得膈應(yīng)得慌。
不行,在她被趕出紫苑居之前,她也得把那個狐貍精給趕走!
她的計劃要提前了。
……
唐婉到吃晚飯的時候,都沒見到封牧,樂得自在。
她已經(jīng)摸準(zhǔn)了蔣曉曉的洗澡時間段,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她便光腳摸進了蔣曉曉的房間。
蔣曉曉房間很大,從床、衣柜等大家具到燈飾,全都是高檔貨。
但大概她只追求價格貴的原因,這些東西湊起來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只看著壕,卻不具有觀賞性。
梳妝臺上也擺滿了各大品牌的護膚品化妝品,除此外,桌上還放著一個首飾盒。
而此時,首飾盒蓋子隨意放在一旁,里面散亂地堆著些價格高昂的首飾。
唐婉不用猜都知道,這些首飾是封牧送的。
一來,這些首飾品相很好,加起來數(shù)目不小,蔣曉曉手頭應(yīng)該沒有這么闊綽。
二來,以蔣曉曉的性格,有這么多錢,她買成金磚保值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不是買一堆首飾。
唐婉想起封牧唯一送她的那枚破爛戒指,自嘲地笑了笑。
啪嗒。
此時,浴室門突然響了一下。
蔣曉曉這就要出來了?
唐婉心里咯噔一聲,迅速趴在地上藏好,以床為遮掩物。
但過了一會兒,蔣曉曉并沒出來,應(yīng)當(dāng)只是碰巧在浴室門上碰了一下。
唐婉不敢再想些雜七亂八的事情,抓緊時間找到蔣曉曉手機。手機設(shè)有密碼,她把蔣曉曉常用的那幾個挨個試了下,順利解鎖。
但是,昨天那個時間點的通話記錄,被人為刪除過了。
還真是夠謹(jǐn)慎的!
唐婉皺眉,在蔣曉曉出來前,把手機放回原位,回到了她自己房間。
剛發(fā)現(xiàn)的新線索就這么斷了,她有些不甘心。
她想了想,給安浩打了個電話,“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九點十分左右給蔣曉曉打電話的人是誰,這個你們能查嗎?”
“當(dāng)然可以。不過——”
安浩故意拉長了聲音。
唐婉一聽他這個轉(zhuǎn)折就有些急,“怎樣?”
“你得跟我講講,你和明澤到底怎么回事。”安浩興致勃勃道。
“……你八卦好兄弟的事,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唐婉有些無語。
安浩接口就來,“我當(dāng)他面假裝不好意思就行了,我背后八卦他又不知道。”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多謝夸獎。”
唐婉懶得跟他廢話,“你問簡明澤,他說就說,他不說,我也不可能告訴你。號碼你給我查下,查不出來,我就把你八卦他的事告訴他!”
安浩一聽她要告訴簡明澤,不敢再貧,趕緊應(yīng)下來了,說近兩天會告訴她結(jié)果。
“謝了。”
“不客氣,記得打錢就行。”
唐婉翻了下白眼,直接掛了電話。
她還真好奇蔣曉曉背后的人是誰,會是唐家的仇人嗎?可他爸媽到處做慈善,生意場上也是與人為善,她實在想不出這個人是誰。
唐婉猜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頂著一雙熊貓眼,用了很多粉才遮住。
等她下樓后,才發(fā)現(xiàn)封牧眼下也有青影。
她嘖了一聲,“心中女神跟自己想象得不一樣,受打擊了?”
當(dāng)初她爸媽死的時候,都不見得他睫毛眨一下。這么看,他對蔣曉曉倒是用情至深!
封牧斜了她一眼,冷著臉沒吭聲。
唐婉也沒興趣熱臉貼別人冷屁股,拿著包就走。
“站住。”他喊住她。
她停下腳步,不耐道:“有事?”
“吃了早飯再走。”他記得她以前喝酒喝出了胃病。
“事兒多。”唐婉嗤了一聲,坐到餐廳,草草吃了幾口。而他坐在她對面,連筷子都沒動。
唐婉吃完,擦了擦嘴,“你下次讓人吃飯,能不能先把你女人愛吃的東西,換成我喜歡吃的?”
封牧沒理會她話里的刺兒,只是在她拎著包要走的時候,突然說道:“你來封氏上班吧。”
“不可能!”唐婉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這讓封牧臉色有些難看,“你都跟簡明澤鬧掰了,留在那兒不覺得尷尬?封氏哪兒點比不上簡氏?”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公私不分?哪怕我是簡明澤仇人,他也不會因為工作上的事為難我。而你……”
唐婉輕笑了一聲,“我以前當(dāng)秘書當(dāng)清潔工,在你手底下受過的羞辱還少嗎?”
封牧一直在刻意忘記曾經(jīng)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卻被她猝不及防這么說出來。
那句‘這是你罪有應(yīng)得’卡在他喉嚨口,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就是說不出去。
而他怔住的這片刻,唐婉已經(jīng)拎著包,拿著車鑰匙離開。
她開車到公司,有人在說遇到簡明澤跟齊佳欣約會的事兒——
“齊弘安的孫女好有氣質(zhì)啊,不愧是藝術(shù)家家庭養(yǎng)出來的。那種氣質(zhì),其他人真得很難學(xué)。”
“簡總跟她真得好配。”
唐婉路過他們身邊時,頓了一下,真心為簡明澤開始一段新感情感到高興。
“白總,簡總和他女朋友說,今天晚上請大家一起吃飯。”她到辦公室后,助理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