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封牧冷哼,“你哪兒來的自信?”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我要換衣服,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做了一晚上噩夢,唐婉衣服后背都是濕的。
睡衣黏糊糊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封牧沒走,而是拍了下衣服,問道:“我怎么會在你房間?”
“這得問你自己。你喝醉以后跑到我房間找我,還想強睡我,該不會你潛意識里喜歡的是我吧?”唐婉揚了揚眉。
最后半句話戳中了封牧的敏感點,他瞳孔皺縮,神經(jīng)緊繃地看向她。
當發(fā)現(xiàn)她只是隨口一說時,他才一點點放松下來。
“不是。”封牧皺眉道:“我為什么來你房間有解釋了,那我為什么睡在地上,頭上兩個大包?”
昨晚他裝醉沒法跟她計較,現(xiàn)在可以算算這筆賬了。
唐婉想都沒想,說道:“你喝醉了,鬧著躺地上睡覺,說地上涼快。還跟頭犟驢似的飛跪在在地上喊我爸爸,說對不起。我嚇得腿都軟了,哪兒敢應(yīng)啊,讓你趕緊起來,你也不起。”
她每說一個字,封牧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他目光釘子似的釘在她身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那我頭上的包呢,你怎么解釋?”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又不是我弄的。”唐婉一臉無辜,“大概你太欠揍,路上作死非禮了哪位大哥的老婆,被人家揍了一頓吧。”
封牧強壓著火氣,陰著臉冷硬道:“被人揍一頓,我會只有腦袋起包?”
他要看看,她還要撒多少謊!
“對哦,這不太合理。”衣服實在太黏了,唐婉拽著衣服,扇了扇,“那就是喝醉酒后,小腦不好控制,你在路上摔了唄。”
她松開衣服,認真看著他,“你醉得連昨晚事都記不清了,沒在路上被撞死就是好的。”
“唐、婉!”封牧實在受不了她胡說八道,“你以為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嗎?”
“你知道嗎?”唐婉眨了眨眼。
封牧幾次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要想拆穿她的謊言,就只能承認昨晚在裝醉,可是他不想。
“你最好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撒謊!”封牧面色鐵青,說完,扭頭就要走。
“等等。”唐婉喊住他。
他扭頭看著她,以為她要承認昨晚做了什么。
可她只是從床上抓起那個造型奇特的攝像頭檢測設(shè)備,一把扔給他。
“這是新出的道具嗎?”唐婉懶懶靠在枕頭上,視線在他腰部以下停頓了下,“你還年輕,腎不好可以先治治,治不好,再用道具輔佐。”
“我腎好不好,用不著你關(guān)心!”
封牧體內(nèi)血液逆流,沖得他俊臉發(fā)紅。
他緊攥著手里的東西,冷剜了她一眼,拿著東西,砰得一下摔門離開。
蔣曉曉剛好看到他從房間里出來,頓時臉都白了。
阿牧是什么時候到白末房間的?她昨晚沖白末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在嗎?
“阿牧,早、早啊。”她努力牽起一抹笑,跟封牧打招呼。
但封牧眼也不眨地從她跟前走了,壓根沒理會她。
蔣曉曉訕訕地放下手,心慌不已。
阿牧對她這個態(tài)度,是不是因為聽到了昨晚她說的那些話?這要怎么辦才好?
別慌,沒事,阿牧身旁的異性只有她和白末。只要她趕走那個狐貍精,阿牧的心肯定就重新回到她身上了。
她力安慰自己。
唐婉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出門時,就見蔣曉曉站在她房間門口。
“我還特意讓封總悄悄走,就怕被你看到,惹你傷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也別太難過。”
唐婉嘴上說得好聽,但面上卻滿是挑釁和笑意。
蔣曉曉被她氣得夠嗆,“你也就趁現(xiàn)在囂張幾天,等過了這段時間,你想蹦跶也蹦跶不起來!”
“哦,是嗎?”唐婉無所謂地笑笑,姿態(tài)婀娜下樓。
聽蔣曉曉這話,應(yīng)該是她想對她動手了。
她不怕她有壞心思,就怕她沒動靜,畢竟只有蔣曉曉有動靜,她才能想辦法抓住她的把柄!
蔣曉曉看著她一步三扭的樣子,眼底盡是怨毒。
早飯封牧沒讓唐婉做,他自己下廚房簡單做了點,擺到了桌上。
唐婉很自覺沒上桌,拎著包準備出門。
“哪兒去?”封牧放下袖子,邊系袖扣邊問道。
“吃飯。昨天累一天,晚上你不讓我吃飯,今早上你該不會還不讓我吃飯吧?”她眉眼間染著譏諷。
他皺皺眉,“家里的東西不讓你吃?”
每次從他嘴里聽到家這個字,唐婉都覺得可笑。但她不想又跟他拌嘴,放下包進餐廳。
幾人靜靜吃飯,除兩個孩子偶爾發(fā)出些動靜,三個成年人一聲不吭。
蔣曉曉倒是有好幾次想問問,封牧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可他臉上不好,她幾次張嘴,都沒敢問。就怕最后沒跟他結(jié)成婚,連那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沒拿到。
吃完飯,唐婉接到助理電話,說今天有個客戶想跟她一起吃飯,談?wù)勲p方合作的問題。
她答應(yīng)后想要去,卻被封牧攔住了,“周六日你在家里,不許談工作上的事。”
唐婉皺眉。
只是不等她開口,他便繼續(xù)說道:“我花了幾個億,要是連你周六日都買不回來,那就沒必要再花這筆冤枉錢了。”
“你是想賴這筆賬?”唐婉眸子微瞇。
這筆錢分期打款,他現(xiàn)在才打出去幾千萬。
“這要看你的態(tài)度。”封牧倒了杯水,潤潤喉說道:“你今天留下來,或者我跟你一起過去,都可以。”
“簡氏的合作,你過去?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他想得倒是美!
封牧面無表情道:“那你就在家里,哪兒都別去。”
唐婉不滿他的獨裁行徑,可看在那幾個億的面子上,她還是給助理打電話改了下計劃。
聽她打完電話,他才拿出左旭丞送他的東西,開始擺弄。
唐婉心里有氣,斜著他嗤道:“這種東西晚上玩就算了,白天還是收起來吧,免得大家都知道你不行。”
“閉嘴!”封牧聽她說最后兩個字,就覺得頭疼,“這是針孔攝像頭檢測設(shè)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