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阿牧很照顧我，以前我們在一起，他經常開車的。”
蔣曉曉清清楚楚看到了唐婉眼底的得意，可封牧就在旁邊看著，她連說句重話都不行。
唐婉聽此，遺憾道：“原來不是第一次啊。”
她說這話時，轉頭看著封牧，滿是委屈。
蔣曉曉見她這樣子，面上神色變幻，郁氣堵在胸口，幾乎要沖出來。
狐貍精當著她面勾引她男人，有什么資格委屈？
“走吧，封總，你跟我早點過去，還可以在我家里多待一會兒。”唐婉對蔣曉曉的憤怒無動于衷，甚至說話時就趴在封牧肩膀上，唇瓣幾乎擦過他的臉。
封牧不自在地別開頭，皺了皺眉，同她一起離開。
唐磊見封牧這么快跟唐婉‘另一個朋友’勾搭在一起，厭惡地抿了抿唇。
不過這個白末和蔣曉曉狗咬狗，也好。
他陰著臉，跟在他們身后出了別墅。
蔣曉曉一直把封牧跟唐婉送到車上，期間，她幾次想要和他們一起去，或者阻止封牧送唐婉。
但考慮到他還對她有氣，她到最后，也沒敢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車子走后很久，蔣曉曉才步伐沉重地回別墅。
“走吧，封總，你跟我早點過去，還可以在我家里多待一會兒。”
白末的話反復在她腦中回放，簡直成了魔咒。
狐貍精當著她的面，都敢這么放肆。
要是不當著她的面，狐貍精還不得脫光衣服，爬到床上勾引阿牧？
蔣曉曉不斷在客廳中煩躁地轉圈，理智跟情感不斷打架，讓她備受煎熬。
自從唐婉死后，阿牧再沒有跟哪個女人走得這么近過，這個狐貍精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蔣曉曉忍了四十多分鐘，沒忍住。她不受控制地想象封牧跟白末在床上糾纏的模樣，心臟像是有什么在揪扯一般難受。
她最后還是拿起手機，給封牧打了個電話。
他很快就接了，雖然聲音有些冷漠，“什么事？”
“你現在方便回來嗎？小文鬧著要找你呢。”蔣曉曉盡量說得心平氣和。
沒等封牧回答，手機那邊傳來一道女音，“只脫外套，不連襯衫跟褲子一起脫掉嗎？”
白末的聲音向來華麗性感，隔著電話聽的時候，愈發覺得勾人。
蔣曉曉捏著手機的力氣大了幾分，指尖都因此有些泛白。
“那就讓他鬧，他的臭脾氣也該管管了。”封牧沒回答白末，而是同蔣曉曉說道：“還有事嗎？”
也對，她上一次用思思不吃飯讓他留下來，他都拒絕了，又怎么可能會在乎一個野種呢？
都怪她以前說順口了，習慣性把小文拉出來，其實應該說思思生病的。
蔣曉曉心中后悔不已，可這時候再說思思，未免顯得太過刻意。
她只能說沒事，任由他掛了電話，卻別無他法。
以前都是她先掛電話，為什么這次他這么急著掛電話？
想到白末說的脫襯衫跟褲子，蔣曉曉心中一陣焦慮不安。
半小時。
一小時。
總共已經一個小時四十多分鐘過去了，為什么阿牧還沒回來？
蔣曉曉不知第多少次看時間，她來回換著手拿手機，然后糾結著，給封牧打了個電話。
然而，沒人接。
都這么久了，還沒結束嗎？
蔣曉曉抓起桌上的杯子，面色猙獰地砸到了地上。
白末這個狐貍精，真以為她沒辦法了嗎？她能讓唐婉消失，就也有辦法讓狐貍精為如今做的這些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
“阿嚏。”唐婉打了個噴嚏，覺得大概是蔣曉曉在罵她。
封牧聽見動靜，偏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打量公寓。
這里各種擺設都不缺，但不難看出來，這里沒什么生活氣息。
更像是……刻意想要營造出有人在這里生活的樣子。
“不是說，要帶我回你家？”封牧坐在沙發上，冷冷問道。
唐婉拿紙擦鼻子的動作頓了一下，將紙扔進垃圾簍里，漫不經心道：“封總是打算公開和我出軌了嗎？”
他靠在沙發上，手搭著扶手，沒回答。
“你不想公開，我也不想。”她走到他身旁，橫跨著坐在他身上，吐氣如蘭。
“到時候鄰居們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卻發現你有女人有孩子，覺得我是個小三插足者，那我的名聲不就壞了嗎？”
這種姿勢太容易讓人想歪。
封牧繃著臉，雙手托著她的身子，把她扔到了一旁。
“你也不怕我摔下去，太讓人家心寒了。”唐婉眼疾手快拽住沙發，才沒磕到地上。
而封牧只是冷冷睨她一眼，“說你是個小三插足者，難道有錯嗎？”
“怎么讓你一說，這么難聽？”唐婉嗔他一眼，“我這么多年，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感興趣，應該抓緊把握才對。這是為了真愛。”
“是嗎？”封牧涼聲反問。
她笑道：“是啊。”
當初蔣曉曉第三者插足，他們不也標榜是真愛嗎？
“那你是對我這個人感興趣，還是對我的家世公司感興趣？”封牧說話時，直勾勾地盯著她，不錯過她的絲毫情緒變化。
就算她不是唐婉，但從簡明澤給她發的那些消息來看，她接近他也是別有目的。
他不拆穿她那些小把戲，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對你感興趣，跟對你家世公司感興趣，并不沖突。”
“如果我沒有現在的家世呢？”封牧追根問底。
唐婉輕笑了聲，“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我也不需要去考慮。”
“如果我非要你考慮呢？”封牧摟著她的腰，拽了一下，她仰面躺到了他腿上，正對著他黑幽的眸子。
這種姿勢讓她很被動，她想要起身，換個姿勢。
可他的手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輕而易舉便將她按了下去。
“封總如果執意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可以。”唐婉被迫重新躺回他腿上，干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可是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封牧被她勾著脖子，身體下壓，兩人如同要接吻，呼吸間彼此糾纏。
他盯著她的眸子，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他皺皺眉，去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