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不妨在這里多待上幾天!背鞒浩鹕泶蛩阃庾。
“你既然已經找到了錢須,又何必跟我要夏昌宇等人呢?”林閔越捂著胸口,冷笑一聲。
楚明澈回頭看他,眼眸深邃,“這不一樣!
他親自將夏昌宇等人擄過來,并沒有什么大的影響,但若是因為交換,安余親自將那幾人送過來的話,影響就大的多了。
林閔越低頭咳嗽幾聲,依舊沒有松口。
楚明澈也不慌,淡然的走了出去,一句話也沒留下。
午時,嚴大夫準時過來幫他換藥,欣喜的捧著藥粉小心翼翼的往他傷口上倒。
“多謝這位大夫了!绷珠h越做出了一副極為友好的模樣,希望能從他這里找到突破口。
嚴大夫奇怪的看他一眼,一臉冷漠,“哦!
林閔越:“……”
他躺在床上,任由大夫幫他上藥,一點防備的心思都沒有,楚明澈還想從他這里得到些東西,在那之前,楚明澈是不會讓人懂動自己的。
“嚴大夫配置的藥果然有奇效!边@話半真半假,他用過不少傷藥,相較來說,這藥的見效確實快了些。
提起藥,嚴大夫一臉自豪,他小心的將瓷瓶放到藥箱里,替他把過脈確認過情況后才道,“這可不是老夫的功勞,這是我們夏大夫研究出來的,我可沒這本事!
夏大夫?
夏梨!
林閔越手握成拳,又笑道,“認識這么多年,真是沒想到她還有這本事!人不可貌相啊!”
不過想想也是,他聽過不少圣女護法的事情,聽說那都是沙教極有本事的人,夏梨和他們接觸的多了,想必自然會的就多。
“怎么,你認識夏大夫?”嚴大夫來了興趣,邊收拾東西邊問道。
林閔越眸光閃閃,故作不經意道,“是啊,好幾年了,只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哎呦!夏大夫那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嚴大夫順著他的話往下夸,又將藥箱背上,簡單說了兩句就往外走。
林閔越想讓他幫忙請過來夏梨的話噎在了嗓子里,只得眼睜睜的看他走遠。
夏梨日子過的悠閑,傷兵營那里有嚴大夫看著,她就無須多心,每日翻翻楚念給自己寄來的信還有些自己做的小玩意,一天就打發過去了。
“小姐。”朱砂提了飯回來,臉上帶著些許紅暈,嘴角掛著甜蜜的笑。
夏梨掃了一眼,權當沒有看見,只要朱砂沒有做的太過分,她是不會出言阻止的。
只是她剛拿起筷子,飯還沒吃一口,就看見楚明澈大步從外面進來了,她夾著菜的手頓了頓,無奈的放下,保持禮貌而又疏離的微笑,“請問,又有什么事兒嗎?”
楚明澈也沒想到自己會來的這么巧,他一點客氣的想法都沒有,徑直坐在他身邊,又自顧自的吩咐朱砂幫自己拿了碗筷過來,這才道,“過來陪你吃飯。”
夏梨心中暗罵幾句,她用的著人陪嗎,但拒絕的話總不好說的太直白,“林閔越那里你去了嗎?”
“他找過你了?”楚明澈想到林閔越說的那番話,眼眸暗了一下,“跟你說什么了?”
夏梨沉默了下,這是重點嗎,“他讓我幫忙傳話,讓你過去一趟。”
“你怎么沒來找我?”楚明澈臉上帶著笑意,接過朱砂的手幫她布菜。
夏梨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為何要去找你?”
楚明澈嘴角的笑意僵了下,手上動作不停,直到她開始動筷時才為自己盛了碗湯,“我已經去見過他了。”
夏梨淡淡的哦了一聲,仿佛一點都不關心一樣,態度一下回到了她剛來這里的時候。
楚明澈抿抿唇,只沉默的幫她布菜,飯后就借口有公務需要處理離去了。
見他走遠,夏梨才微微松了口氣,她感覺到了楚明澈的懷疑和試探,也讓她明白了這段時間自己的大意。
他們二人的關系,還是回到之前的好。
等他凱旋時,便是她帶著楚念離去的時候。
與此同時,坐在書房里心煩意亂的楚明澈什么都看不進眼里,他明明感覺到了夏梨態度的軟化和不正常,到底為什么忽然又會變成原樣?
安思明無奈的在他面前招招手,放下奏章,一副準備談心的模樣,“說說吧,到底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忽然就這樣了,他還真是頭一次見楚明澈這種心不在焉的模樣。
楚明澈冷厲的眸光掃了過去,兜頭就是幾本奏章,“你是太閑了嗎?”
他是不是對安思明太好了,導致他現在都敢開自己的玩笑了?
安思明委屈的捂著頭,“講道理,我可是好心,你別不識好人心,亂咬人!
楚明澈努力保持著面上的微笑,又忽然想到安思明這人的特性,他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但讓他去問安思明這種問題?
楚明澈上下掃視了他一圈,還是放棄了這個不靠譜的想法。
安思明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忍不住抖抖身子,奇怪道,“有話就趕緊說,這幅樣子是做什么?”
“糧草問題解決了?”楚明澈示意他將地上的奏章撿起來,開口就是個致命的問題。
安思明尷尬的咳嗽兩聲,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眼巴巴的看著楚明澈,“你也知道陳家那群老狐貍,我這不也是正想著辦法呢嗎?”
“在等你想想辦法,全軍上下恐怕都要餓死了!”楚明澈沒好氣道。
安思明也忍不住抱怨了幾句,“你說就陳慧茹做的那事兒,足以抄家了,要不是陳家那個老東西在外周旋,還有陳英颯碰巧立下的戰功,怎么可能翻回身來?”
“你是活夠了嗎?”楚明澈嘖聲,“敢私下討論皇上的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