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嗎?”夏梨等不到他的回應,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他呆呆的視線,她奇怪的重新認真的把了個脈,又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手。見他毫無反應,眉頭也跟著越皺越緊。
她雖然沒查出有什么異樣,但是根據他的反應,這也是不正常的啊,目光呆滯無神,莫不是中途磕到過頭,留下了后遺癥?
這樣一想,夏梨也不淡定了,林閔越可是交到她手上了,接過因為她的粗心大意,傻了?
念此,她急忙起身仔細扒開他的頭發準備在認真檢查一次,林閔越急忙回過神來將她的手抖掉了。
林閔越嘴角抽搐的看著她,起初他是沒回過神來,現在他覺得這個女人是真把自己當成傻子了。
“我沒事。”
長久不說話,導致他的嗓子變得極為沙啞。
夏梨端著杯水晃了晃,等變得溫涼了這才送到他的面前,“能坐起來嗎?”
林閔越咬著牙,扶著腹部的傷口緩緩坐起,等靠在軟枕上才緩了口氣,接過水杯,“你還真不懂得照顧病人啊!”
“你的傷口就是我縫合的。”夏梨看了眼他的腹部,示意他最好別說這么喪良心的話。
縫合?
林閔越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腹部,又不好意思在夏梨面前脫衣服確認傷口,只好問好,“拿針縫的嗎?就跟縫布一樣?”
夏梨嗯了聲,接過空蕩蕩的杯子放好,“估計等下你的藥就來了。”
林閔越如今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長了這么大,第一次遇到拿針縫合傷口的人,夏梨真的確定自己沒事兒嗎?
“那是不是還有線?”
夏梨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她現在是真的懷疑是不是真的需要再給他檢查下腦子了,“不用線,我空手給你縫嗎?”
“你這是跟誰學的?”他還真沒聽過用線縫合傷口的事情。
夏梨不耐煩了,她抽身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醫書翻看了幾頁,“書上看的,還有事兒嗎?沒事兒就躺下去睡覺。”
“你跟病患說話,不能溫柔點嗎?”林閔越抱怨了一聲,還是自覺的重新躺了下去。
畢竟這樣坐著,傷口還是很疼的。
夏梨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再給你溫柔的來上幾針?”
“不用了!”林閔越一抖,他猶豫了半天,忽然探出頭,“你能出去一下嗎?”
“干嘛?你現在下不來床,得有人幫你,我喊人進來?”夏梨頭也不抬,應付著。
林閔越深吸口氣,努力不要讓自己被她氣到,“我想看下我的傷口。”
莫名其妙。
“你放心,該包扎的我都給你包扎好了,只要你不亂動,你的命就沒問題。”夏梨實在是懶得動彈,今天在椅子上坐了一天,她的腰背都是酸的。
“小姐。”朱砂輕輕敲了門,提著個精致的飯盒進來。
夏梨嗯了聲,等她將飯菜布好后才放下書走了過去。
“小姐,就讓奴婢在這兒伺候您吧?”朱砂心疼的幫她按摩著肩膀,肩膀處僵硬的肌肉證明了她的疲憊。
夏梨放下碗筷,她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干脆閉上眼享受會兒,“這兒也沒什么地方,我晚上便回去,犯不著這么麻煩。”
雖知道她會拒絕,但朱砂還是有些失望。
等收拾好了飯菜,她又幫夏梨沏了熱水,這才拎著食盒沉默的退了出去。
眼瞧著夏梨又坐了回去,林閔越忍不住搭話道,“你知道在一個不能吃這些東西的人面前吃是一個多么殘酷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林將軍居然是個重食欲的人。”夏梨頭也不抬,手指輕點下書籍,“乖乖歇著,等會兒會有人來找你談的。”
“楚明澈?”林閔越絲毫不慌,自從他醒來后,他就明白自己會遇到什么事兒了。
夏梨點頭,這才從書本里抬起頭來,“怎么?不愿意?”
“看吧,只有說到楚明澈,你才會說話!”林閔越玩笑般的看著她。
“不然呢,你還想如何?”楚明澈一接到消息就過來了,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這么一句,不得不說,心情很是不錯。
夏梨雖看不慣他這種嘚瑟的樣子,但也沒在林閔越面前下他的面子,權當是默認了。
楚明澈偷偷對她眨眨眼,不得不說,聽到這句話的他,心情很是不錯。
“行了,知道你們倆,別在我面前行嗎?”林閔越惡心的不行,心中一絲微妙的情緒被他強制按壓了下去。
夏梨臉色變了變,捏著書的手緊了些,“你們倆聊吧,我回去休息了。”
知道她在躲避,楚明澈臉上的笑意暗淡了些,但也囑咐了句才放人離開。
“終于找到人了?”這五年來,楚明澈在各國鬧的動靜不小,林閔越自然也是聽到些消息的,雖然沒有那么明確,但聯合起這么久來沒見過夏梨,他就猜測到八九了。
楚明澈也不意外他知道,只淡淡道,“說說?”
“說什么?”林閔越嗤笑,“你難不成還指望我跟你說安余?你還記不記得我才是安余人!”
“當然!”楚明澈很是認真的點了頭,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腹部的傷口,“這個是不是也是安余的人傷的你?”
林閔越臉色變了變,被自己人傷了,這顯然是個不該提的話題,但讓他在楚明澈面前下面子?
不可能!
“你放心,不過是手下人不聽話,起了些哄罷了。”
楚明澈知道他在強撐,只是哦了一聲,“這么說來,倒是我誤會了。”
“我會立馬通知人前來接我,到時候就麻煩您,讓讓路了!”林閔越心中豈能不恨?
他一時疏忽,竟然讓人鉆了漏洞,也不知父親此時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