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怎么樣?像你還是王爺?”楊含拉著她的手不放,到了門口還依依不舍的。
夏梨親自接過清蓮手里的東西替她披上,認真囑咐了兩句,這才慢慢往外走。
這會兒隋縣令已經應付的滿頭是汗了,見她終于出來了,那可算松了口氣,雖說誰都想和楚明澈拉近距離,但這也不是常人能做的啊。
“走吧。”夏梨看眼楚明澈,對隋縣令微微點了頭,兩人攜手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夏梨剛想登上馬車,就被楚明澈一把拖了下來,她莫名其妙的看眼楚明澈,“怎么了?”
楚明澈替她捋捋發絲,“今晚人會很多,我們走路去。”
夏梨也在房間里悶了許久,難得有個打發時間的事情,她自然是樂意的,聞言,妥善的將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隋縣令在后看的嘴角只抽,見旁邊有人眼巴巴的看著,忍不住手癢,一手拍在了他的帽檐上,“看什么看,又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看!”
別人沒注意到,他可是看到了,楚明澈回頭的那個眼神。
“熱鬧嗎?”站在繁華的街頭,楚明澈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夏梨點頭,這條街她很有印象,當年在這里時,她和楚明澈可是發生了不少事呢,這么一想,心就忍不住軟了軟,動作就比腦子快了些,手就反握了回去。
難得得到她回應的楚明澈一喜,低頭看她,“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想起什么?”夏梨回過神來,一把甩開他的手,冷下臉來,“在外面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楚明澈被甩了手,也不氣,走到她身邊看著她隨手拿起的攤上的面具,“喜歡?”
這會兒夏梨恨不得找個別的話題移開他的注意力,于是想也沒想的就點頭了,低著頭避著他的視線。
楚明澈默然的看著那副面具,他怎么不知道這五年來,夏梨的審美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不過,既然她喜歡,他自然不會說什么,順從的拿了錢出來替她付錢,然后接過面具替她戴在了臉上。
見他終于轉移了注意力,夏梨高興還來不及,反都沒反對就讓他戴在了臉上,直到走了一長條路后才反應過來。
不過,她摸摸臉上的面具,這倒也省事了很多,她也就懶得摘下來了。
“還記得這兒嗎?”楚明澈指著一個攤子,笑瞇瞇道。
夏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抿抿唇,她怎么會不記得,但是,“我怎么知道?”
聞言,楚明澈干脆拉了她的手過去,笑著道,“奶奶,兩碗餛飩。”
夏梨坐在熟悉的桌椅上,又見著熟悉的人,心更軟的沒法了。
但她看著似乎很高興的楚明澈,又硬生生的將那一抹柔和深深的壓在心底,冷著臉等著那碗餛飩端上桌。
奶奶的動作很快,端上來后,又笑著看著她們,“我還記得你們!”
這話夏梨接不下去,她只能默默的低頭吃餛飩,這幕落到奶奶眼里,卻是嬌羞了。
楚明澈心情很好,應付了兩句后,簡單吃了幾個,就放下筷子看著她吃。
夏梨被他看的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喝了幾口熱湯便跟著他繼續回憶過去了。
深夜,兩人才回到客棧,夏梨疲憊的癱軟在床上,楚明澈休息在她隔壁房間,她苦笑一聲,隨手摘下面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這是什么東西!
她為什么一路上一直帶了只粉色豬豬的面具?
楚明澈居然一句話都沒提醒過她。
難怪她說為什么路人的眼神那么奇怪!
她摸著豬豬面具,半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她放下面具,盯著頭上的帷帳發呆,人真是越來越貪心的生物,有了這些,她就想跟楚明澈有以后了。
但是,紅旭等人的面貌一下闖進她的腦海中,她咬咬下唇,及時止損才是她最該做的事情。
她想著,翻身躺了過去,還是盡早回京城的好,等接到楚念,她想走就容易多了。
隔壁房間的楚明澈絲毫沒想到,就出去這么一趟,居然更加重了她逃跑的心思。
回去之后,楚明澈明顯就變得很忙了,經常見不到他的人才是常態。
夏梨也不著急,她也給自己找了事兒做,閑得無聊的時候,她就去鎮上給小妹幫幫忙,讓她能騰開更多的時間準備自己的嫁妝。
雖然是招贅,但也更加不能草率,否則面上也太無光了些。
這次,周嬸可謂是下了血本,嫁妝里足足塞上了一百兩銀子,這算算也是鋪子半個鋪子的底氣了。
周圍可沒有姑娘的嫁妝比她更貴重了。
就這,周嬸還嫌不足,要不是怕太扎眼,她恨不得把所有的銀子都給小妹壓箱底,左右不過是招贅,這錢也輪不到外人用。
時間過的飛快,到了小妹婚事的前一天,夏梨干脆沒回來,歇在了周嬸的房間里。
楚明澈有事要做,沒有和她一起,只在隔日早上準時到了現場。
他到時,夏梨正和楊含聊的高興,周嬸需要在前面招待客人,楊含就推給她照顧了。
楊含本對著不感興趣,但知道夏梨也會來后,一大早就過來了,順手還帶了個小金鐲子過來,笑著給她,“這是給孩子的鐲子,我也不知道該多大,就讓師傅隨便打的,你讓她回去試試,不行咱們再換。”
夏梨含笑收下,這畢竟是楊含的一片心意,她拒絕也不太好,“我瞧著剛好。”
她這樣說,楊含就放心了,清蓮將隨身攜帶的軟枕給她靠在背后,笑著站在一邊等著伺候。
夏梨急忙給她指了個位置,見她不肯坐,故意冷下臉道,“今天是婚事,不分主仆,你坐下便是,含姨這邊有我看著。”
聽她這么說,楊含也就遞給她個眼神,讓她坐了下來,自顧自的跟夏梨說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