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有時笑著婉拒了,實在拒絕不了就抿兩口算是應付了,就這,宴席散的時候,她喝的還是有些多了。
她撐著額角坐在一邊,等著紅旭應酬完一起回去。
哪知,這還沒動下身子,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熱度,她漲紅了臉,摸摸通紅的臉頰,心思恍惚。
紅旭正被一堆人圍在中間,也沒時間看她,幽藍不習慣這些熱鬧,早早的先行回去了。
“還不去?”楊瑛遠遠的看著,她摸摸手邊的蜘蛛,微微一笑,“今兒我可是為了你的事兒,沒跟圣女動手啊。”
南黃依靠在一邊的桌子上,就憑前面她們鬧的動靜,在場的幾個人不知道,只是都沒有露在表面上而已,“那還真多謝副教主手下留情了。”
“不用多禮,之后將你手邊的絕情丹跟我一顆就是。”楊瑛懶洋洋的靠在軟椅上,眼底萃著冰冷的光。
南黃一頓,似笑非笑,“副教主可知那藥有多貴重?您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南堂主還能心疼那顆丹藥?”楊瑛瞧瞧不遠處昏昏沉沉的夏梨,輕笑一聲,又捧了捧他。
南黃嘖聲,瞥了眼她背后的阮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利索的從懷里拿了個小瓶子出來擱著桌子拋給楊瑛。
“怎么,副教主到現在都沒放棄?”
楊瑛準確的將東西抓在手里,滿意的在手里顛了兩下,不在意的扔給阮波,“這就不管您的事兒了,時間不早了,南堂主可以先行一步了。”
“那我就先走了!”南黃一口將酒喝完,隨手招了個丫鬟過來,松松腰帶,“去,吩咐下去,今晚做菜的人,通通有賞!”
丫鬟暗中看了眼意識昏沉的夏梨,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也不能說什么,福福身退了下去。
南黃避開紅旭的視線慢慢靠近了夏梨身邊,手扶上她的胳膊,柔聲道,“可是累了,跟我回去歇歇吧?”
夏梨此時意識昏沉,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似乎看到了楚明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一時間委屈上涌,順從的依附著他的力量起身,乖乖的跟他往外走。
對此,南黃似乎都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意,他扶著夏梨一步步往客房走,回身跟教主使了個眼色。
教主眼皮耷拉下來,似乎不勝酒力醉了過去,對此也算是默認了。
南黃滿意的點點頭,又吩咐了人看著門,獨自將夏梨帶進了房內。
夏梨迷迷糊糊的靠在床欄上,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她晃晃腦袋,努力將腦袋里的混沌搖出去。
“怎么了?”南黃也不急,左右現在時間還早,至于紅旭他們,自然有人打發。
夏梨接過他遞來的涼茶,聲音暖暖糯糯的,“你不是他。”
在這個時候,她還記得自己在哪里,死死的將楚明澈的名字咬在嘴里,不往外松。
“誰啊?楚明澈?”南黃冷笑一聲,拿過空杯子在手中晃了一圈,手一松,杯子應聲而碎。
夏梨瞇瞇眸子,好像猜不到他為什么知道楚明澈的名字一樣,她歪歪頭,很是認真的分辨了他的話,慢悠悠點了頭。
南黃冷笑一聲,他松松領口,深吸口氣,摸上她柔嫩的臉頰,俯身一股子酒氣立馬噴涌而上,“忘不了他?那我今天就讓你忘了他!”
被酒氣熏得極其不適的夏梨條件反射的往后躲了躲,又聽他的話,下意識就想掙扎開她的手。
“別動!”南黃一聲怒斥,手上的動作也沒了分寸,眨眼間就將她的外裳解了下來。
夏梨手都在顫抖,窗外涌進來的涼氣一下沖到了她的身上,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理智恢復了些,她仔細的看了眼面前的人,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了上去,“南黃,你還敢動我?”
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南黃往后一閃,躲開了她的腿,后悔道,“早知我該將整顆藥丸都放進你的膳食里。”
夏梨掐著大腿,勉強維持著清醒,她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仔細藏好的匕首,這是楚明澈不放心她一人,特意塞給她的東西,“原來是你搞的鬼啊?”
南黃并沒有將她放在眼里,他直面著閃著銀光的匕首,嘲諷的看著她,“我當是什么東西呢,圣女,你現在莫不是還覺得自己拿得動匕首吧?”
不用他說,夏梨怎么可能感覺不到此時的酸軟無力,她牙幾乎要咬出血,“所以呢,你以為我難不成會乖乖被你玷污?”
“誒,圣女這話何必說的這么難聽?”南黃往前逼近了兩步,嘴角甚至還隱約帶著笑意。
夏梨撐著床欄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緊握著匕首,右手死死的捏著大腿,全靠刺痛勉強維持著清醒。
“你不怕紅旭他們找過來嗎?”
楚明澈此時不知在那里忙活,指望他過來,是不太現實的了,夏梨只能將全部希望寄托在紅旭身上。
紅旭?
南黃咧嘴一笑,鞋在地上磕磕,不爽道,“他能找到這里,圣女,你未免期望過高了些吧。”
夏梨深吸口氣,垂眸不再說話,修養精神。
南黃卻是沒了耐心,上前兩步一把將她擁到懷里,僅憑力道死死的將她禁錮在懷里,讓她動彈不得。
夏梨掙脫不開,被他一把推到了床上,匕首無力的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卻無力的落到了一邊。
南黃將她的手打到一邊,微微抬起她的下頜,眼睛發亮,“沙教生活如此安逸奢靡,圣女何苦還記得那位所謂的大將軍呢?”
夏梨惡心的別過頭躲開他的手,緩緩閉上了眼睛,試圖將力氣全部聚到手上給他重重的一擊。
這時,正廳的紅旭好容易應酬完了眾人,正要回去帶走夏梨時,他回身看著空蕩蕩的座位,渾身一冷,怔在了原地。
楚明澈趕著辦完了事情,回到圣女宮時只見到了幽藍的身影,此時過來就瞧見紅旭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模樣,他凝眉問道,“圣女呢?”
此時正廳已經沒了幾個人,只剩下了打掃的丫鬟小廝,還有歪在主位上休息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