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驅(qū)車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江城醫(yī)院。
好在,路上便具體得知,福伯只是不小心摔倒,胳膊骨折而已,并非其他的重癥,這才讓牧云情緒好一些。
福伯可以說是牧云目前除王嫣然外最親近的人了,即使是孫靜王東河都不行。
因為,無論是在牧云小的時候,還是之前回到江城,福伯對牧云一直都是關(guān)懷備至,給牧云一種爺爺?shù)母杏X。
所以,無論是誰,真的膽敢動福伯,那么,牧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滅掉他。
到了江城醫(yī)院,牧云便讓田田送董秘書去掛號處理下腳上的傷,他則帶著王嫣然徑直來到骨科病房。
此時病房外面站了不少搬磚者聯(lián)盟的小弟,他們見到牧云急忙躬身行禮。
“牧老大。”
“牧老大好。”
每個人的態(tài)度都非常恭敬,且眼中充滿了狂熱的膜拜神情。
在搬磚者聯(lián)盟里,牧云,就是他們的信仰,他們的神。
牧云微微頷首,走進病房。
此時,福伯正躺在病床上,面色紅潤,說話也利索,唯一受傷的地方便是胳膊打了石膏。
早已帶著小弟加入搬磚者聯(lián)盟的光頭桑,還有一位十八九歲的女生正站在床前陪福伯聊著天。
“福伯,你沒事吧。”
牧云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
“啊,小云你來啦,呵呵,福伯沒事,就是一腳踩空了,胳膊骨折而已,不礙事。”
福伯笑著,指了指打著石膏的手臂:“只是抽煙不方便了。”
牧云也跟著笑了起來,見福伯這樣他放心多了。
一旁的光頭桑“切”了一聲,不屑的回道:“這算啥,福伯,到時我給您拿煙。”
福伯用完好的那只手,指著光頭桑:“我戒不掉煙,可都怪你。”
整個病房里頓時充滿了笑聲,其樂融融。
牧云知道,光頭桑能對福伯這么好,這么“孝順”,大多都是因為自己,不過,若能讓福伯開心快樂,那又如何?
這時笑完了,光頭桑眼睛一轉(zhuǎn),指著一旁扎著雙馬尾,皮膚白皙模樣俏麗的的女生,對牧云說道:“牧老大,這位是我閨女,桑小環(huán)。”
“小環(huán),快叫牧老大。”
桑小環(huán)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眸,顧盼間灼灼生輝,一看就很伶俐。
她眼眸流轉(zhuǎn),剛要開口喊卻被牧云出言打斷了。
“她這么小,又不是搬磚聯(lián)盟的,叫什么老大。”
光頭桑憨笑著,撓著光頭,其實他心里,想讓桑小環(huán)叫牧大哥的,可是,兩人之間的身份相差太多,他實在不好開口。
桑小環(huán)一雙剪水秋眸打量了下牧云,掩嘴輕笑:“你就是福爺爺說的牧云吧,我常聽福爺爺說你的故事,他說你小時候可皮了,就喜歡拿著棍子追雞攆鵝。”
“噗嗤”
桑小環(huán)的話把王嫣然給逗笑了,她忍俊不禁,笑道:“牧哥哥,我在想你拿著棍子追雞攆鵝的樣子,一定很滑稽。”
牧云尷尬的笑了笑:“那不是少不更事嘛。”
病床上的福伯也跟著呵呵笑:“小環(huán)是個好姑娘,聰明懂事,以后就喊牧云哥吧,年紀差的不多,叫叔叔都叫老了。”
福伯的話引得屋里人哄堂大笑,桑小環(huán)更是甜甜的叫了聲“牧大哥”。
光頭桑更是喜不勝自,有了這一聲“牧大哥”可比給他百萬鈔票還開心。
因為這代表桑小環(huán)入了牧云的眼,在古時,便叫簡在帝心,比什么都有用。
只要出去一說,誰見桑小環(huán)敢不笑臉相迎客客氣氣?
正當屋內(nèi)氣氛融洽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嚑幊陈暋?
“你憑什么不讓我過去?”
“你是誰啊,憑什么讓你過去?”
“對啊對啊,你認識誰?我們這間病房住的可是貴客。”
“貴客?哼,能在我面前稱尊貴的,可沒有幾人。”
“小子,口氣不小啊,哪混的,沒聽說過我們搬磚者聯(lián)盟嗎?”
“搬磚者聯(lián)盟?哼哼,我還真就想見識見識。”
聽著對話,外面似乎就要打起來了,牧云皺了皺眉,福伯還在這里養(yǎng)傷,不能受到驚擾,于是走到病房門口,看向外面。
只見幾個搬磚者聯(lián)盟的小弟正圍著一個身穿皮夾克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魁梧健壯,不過有些邋遢,但雙目有神光暗藏,絕非普通高手。
“你們在做什么?”
牧云說話了。
搬磚者聯(lián)盟的小弟們急忙后退兩步,向牧云恭敬行禮回道:“牧老大,這小子非要進病房,我們問他是誰,從哪來,可他什么也不說。”
那男子面帶冷笑:“這里是你們家么?你問什么我就要答什么。”
牧云說道:“你們先到一邊去。”
眾小弟聞言紛紛站到一旁,讓牧云與那男子相對。
正當牧云準備詢問的時候,同樣來到病房門口的光頭桑詫異的喊道:“韓振,怎么是你?”
男子看向光頭桑,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岳父,我回來了。”
光頭桑臉色十分難看:“誰是你岳父,找打是不。”
接著,他討好的對牧云笑道:“牧老大,這位是我家的舊識...。”
牧云頷首:“既然是熟人,那便進來吧。”
說罷,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光頭桑小聲喝斥道:“韓振,你來做什么?”
韓振上前兩步:“岳父,我來看看環(huán)妹,她在里面吧。”
光頭桑不悅的哼了一聲,沒有他法,轉(zhuǎn)身回病房了。
韓振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跟著走進病房,看到正站在病床前的桑小環(huán),臉上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小...小環(huán)。”
桑小環(huán)聞言回頭一看,先是皺眉,旋即疑聲問道:“你...你是韓哥?”
韓振用力的點了點頭,上前兩步,想要擁抱小環(huán),卻被后者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他只得憨笑兩聲:“環(huán)妹,是我,你韓哥啊。”
“這次,我回來就再也不走了,我要陪你一輩子。”
桑小環(huán)臉色不太好看,小聲道:“韓哥,有些事以后再說吧。”
韓振臉上笑容逐漸收斂,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怪我當兵一走,就是七年。”
“不過,我雖然走了這么久,但我卻沒有一分鐘不念著你,而且我還始終記得,臨走前咱倆說過的話,許下過的承諾。”
桑小環(huán)悄悄瞥了牧云一眼,然后看著韓振:“韓哥,你走的時候,我才十二歲,不懂事。”
“噗嗤”
王嫣然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