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垂著眼任由肖義幫她穿好了裙子,咬唇再次開口。
“你能扶我起來嗎?我實在沒力氣了……”
宴會廳里,白露找肖義找不到,心里不禁有些急了。
肖義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他干什么去了?難道去見蘇然了?
四處掃視了一眼,白露沒有見到蘇然的身影,心里更加著急了。
他們兩個一起不見了,很有問題!
“你這么著急干什么,肖義不見了嗎?”
突然,方子堯陰測測的聲音從白露的身后響起,頓時把急得六神無主的白露嚇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白露轉(zhuǎn)過身來,一臉驚愕地瞪著方子堯。
他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怎么回事?
“本少爺為什么不可以在這里?”方子堯挑眉反問,殷紅的紅唇染著惡劣的弧度。
“本少爺可不是肖義,能被你隨便唬弄,你看見本少爺這么緊張,看來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了吧?”
這女人剛才轉(zhuǎn)過身來的一剎那,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害怕,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
難道……
“我不認識你,你別污蔑我,肖義不見了,我要去找他,你別攔著我!”白露傲慢地說完,立即從方子堯身邊走過。
肖義不見了?
聞言,方子堯抿了抿殷紅的薄唇,邪魅的桃花眼里頓時閃過一抹興味。
好像寶貝也失蹤好長一段時間了,他得去找找。
于是,方子堯和白露各自找著蘇然和肖義的下落,出了宴會廳,兩個人不期而遇了,不過誰也沒搭理誰,繼續(xù)各自尋找著。
休息室里,肖義一聲不響地把蘇然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冰冷的鷹眸內(nèi)充斥著復(fù)雜的神色。
蘇然兩手撐著肖義的手臂才能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她抬頭看著肖義緊繃的下顎,好想再親親他。
這是她的男人啊,為什么現(xiàn)在連親他一下都變成了奢望。
“蘇然,我警告你,不要纏著我,不然我……”肖義低頭睨著蘇然一臉癡迷地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陌生的情潮,那是他不能掌控的情緒,因此他很討厭。
“肖義,以前你也總是喜歡這樣威脅我,可你到最后什么也沒對我做過。”
蘇然看著一臉冷然的肖義,很突兀地笑了,那笑很溫暖,沒來由地讓肖義的心砰砰了兩下,
“你……”肖義怒瞪她,心潮澎湃得讓他很不舒服。
“肖義,你什么時候才會記得我?”蘇然慢慢伸手撫上了肖義英俊的容顏,美麗的大眼中含著淚花。
“你把白露當(dāng)成了我,知道我有多傷心嗎?那些你對白露的愛全是屬于我的,肖義,你清醒過來好不好?”
她不想把肖義拱手讓給白露,一點都不想。
“你胡說八道什么!”肖義陰鷙的眸中出現(xiàn)了一絲憤怒的血色,“白露是我肖義認定的女人,你沒資格說她壞話!”
這個女人以為跟他滾了一次就可以爬到白露的頭上去嗎?她也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肖義……”蘇然還想說些什么,肖義卻一把憤怒地推開她。
“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說出去,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太復(fù)雜了,當(dāng)她的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親近她,更想把她摟在懷里狠狠疼愛一番。
不行,他以后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不能再對不起露露了!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大門被人打開了,門外站著一男一女,門內(nèi)站著一臉陰郁的肖義還有被肖義推倒在地的蘇然。
“呵呵……沒想到你們兩個躲在這里啊?”方子堯率先邪笑出聲,不過他那雙邪魅的桃花眼里可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這個屋子里味道那么大,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兩個剛才在這里干了什么。
不是說白露可以控制肖義的嗎?怎么肖義還會和寶貝一起做那種事?
“肖義……你們……”
屋子里的味道那么明顯,白露不可能聞不到,因此她的臉色無比的難看,眼淚立即簌簌地掉。
“你不是說這輩子只愛我的嗎?為什么你還要和蘇然……”
該死的賤人,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跑到這里來勾引肖義!
“露露,你聽我解釋。”
見白露誤解了自己,肖義急忙開口解釋,“我被人下了藥,可能我喝的那杯香檳里有問題,后來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里,然后和她……”
肖義沒在白露面前污蔑蘇然勾引他,事實上是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把她當(dāng)成了解藥。
“肖義,你怎么能這么做呢?我恨你,我恨你!”
聽了肖義的解釋后,白露心里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可她不甘心啊,自己居然搬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因此她把怒氣全發(fā)泄在了肖義的身上,對他又捶又打的,而且還哭鬧不止。
“肖義,你確定你喝的那杯香檳里真的有問題嗎?”方子堯大步走過去把蘇然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冷邪地瞟了肖義一眼。
“不會這是你欺騙白露的借口吧?”
肖義借機行兇太無恥了,嘖嘖,他該心疼寶貝多一些,還是替自己默哀多一些呢?
“子堯,你什么意思?”
聞言,肖義用力抓住了白露捶打自己胸口的兩條手臂,十分惱怒地瞪著他。
方子堯這是想說他說謊騙他嗎?
“沒什么意思。”方子堯邪魅一笑,上揚的濃眉充斥著囂張的挑釁。
“只不過呢,之前有個男侍者拿了一杯香檳給我,說是寶貝給我的,我當(dāng)時還奇怪呢,寶貝為什么無緣無故要送我杯香檳,現(xiàn)在嘛,我什么都明白了。”
白露這個女人真夠陰險的,居然敢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方子堯,我沒叫人給你送什么香檳。”蘇然疑惑地開口,迷茫的目光在另外三個人身上流轉(zhuǎn)。
是白露干的嗎?
“寶貝,很明顯,我們兩個都被人算計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方子堯看著臉色發(fā)白的白露,惋惜地直搖頭。
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把事情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