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稍晚的時候我去跟爺爺說。”
司徒昊點了點頭,有些抵觸地拉開了崔敏之纏著自己不放的手臂,英挺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倦色。
“我想休息一下,你不要吵我。”
司徒昊突如其來的冷淡讓崔敏之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濃濃的嫉恨。
她知道啊昊這樣的改變為的是誰,真是癡心妄想啊,他還是想著要和司徒然在一起。
“啊昊,我陪你一塊休息吧。”
崔敏之不死心地黏上去,司徒昊卻煩躁地把她推開了。
“敏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司徒昊皺眉,心里那團郁結的火因崔敏之的煩人而越燒越旺。
“我知道了,啊昊,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
崔敏之委屈地看著司徒昊掉淚,可司徒昊卻無動于衷,最后她負氣跑了出去,眼里都是惡毒的嫉恨。
司徒昊,你行啊,這么快就對我不耐煩了。
崔敏之離開后,司徒昊將自己疲憊的身軀扔進了柔軟的床鋪里,用手松開了領帶,讓自己的身體好好透透氣。
現在這種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已經困在這種該死的生活里脫不開身了。
如果可以回到從前,那該有多好……
肖義的過敏反應很強烈,到了下午,他的臉上也出現了紅點,導致他只能待在辦公室閉門謝客,連下午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也沒親自主持。
到了下班的時間,肖義等所有人都走光了,他才從自己的總裁辦公室里走出來,進了他私人用的電梯,直下到了地下的停車場。
從此可以看出,肖義也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他的這副尊榮可以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看到,但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的下屬看到。
今天肖義叫司機先回去了,自己開車。
肖義一邊開車,一邊給蘇然打電話,打過去竟然是關機,這讓肖義非常的不悅。
那女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車子很快轉了方向,肖義去了幸福事務所,可事務所的大門已經緊閉,里面的職員全下班了,肖義相信蘇然也不會在里面。
事務所里沒有,肖義干脆殺到蘇然的家里去找。
這么晚了,那個女人應該回家了吧?
可是等肖義到了蘇然的家門口,別人家的窗口都亮著燈,唯獨她的家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沒人回來過。
肖義走到門口,朝門的上方摸了摸,摸出了蘇然藏在上面的備用鑰匙,打開門,亮起屋里的燈,又進蘇然的房間翻找了一下,發現東西都還在,他心里好歹松了一口氣。
那個女人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逃跑,這么晚沒回來,可能去醫院看季南了。
正如肖義預料的那樣,蘇然的確是去醫院看季南了,不過不是留在醫院里照顧他,而是連夜給他辦了出院手續去了機場。
“蘇蘇,我們走得這么匆忙,什么都不帶,這樣真的好嗎?”
季南有些擔心輕裝簡行的他們,更害怕被肖義發現了會追過來。
“東西可以等我們安定下來再置辦,如果我們拿了東西,肖義很快會發現我有逃跑的企圖。”
蘇然的手里捏著剛買好的機票,午夜十二點的航班,她希望自己和小南能順順利利地離開Z市,中途不要出任何的差錯。
本來她不想這么匆忙離開了,可是爺爺親自來要帶她回司徒家,面對爺爺的懇求,她拒絕不了,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拒絕。
她對這個城市也沒有多大的留戀,只是可惜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幸福事務所。
等她和小南安定下來后,再委托小王把事務所賣了吧。
逃跑是臨時決定的,陪肖義去看完醫生后,她才有了這個決定。
她給不了肖義什么,他一味對自己付出,她的良心很過意不去,更加速了她想要逃跑的決定。
她一直覺得不愛一個人,就不應該去傷害一個對你好的人,不然遲早會有報應的。
“蘇蘇,我聽你的。”季南冰冷的雙手緊緊握住了蘇然的溫暖小手,清澈的眼睛里藏著一抹陰鷙的堅定。
只要他和蘇蘇離開了這里,他們就可以有一個重新的開始。
兩個人在機場焦急地等待著航班,卻不知道肖義已經開車去醫院找他們了。
肖義頂著一張滿是紅點的冷漠俊臉走進了季南的病房,只見病房里空無一人,季南不知去向,甚至連他的東西都不見了,這讓肖義瞬間警覺地瞇起了眼。
季南這么晚應該不會去樓下的花園里閑逛,而且蘇然那個女人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蘇然和季南在一塊,而且準備一起逃跑。
司徒昊曾經警告他,讓他不要在蘇然的面前提起回司徒家的事情,不然這個女人一定會想辦法逃跑,而且是跑到他和司徒昊找不到的地方去。
肖義隨即想起了司徒安邦來Z市的目的,不禁狠狠將大手握成了拳頭,大步沖出了病房。
該死,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想要逃跑!
肖義找來了值班護士問明了情況,他那張布滿紅點的俊臉更是冷戾恐怖,嚇得值班的小護士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肖義從值班護士那里得知蘇然傍晚的時候的確來了醫院,而且給季南辦了出院手續,至于出院去了什么地方,小護士真的不知道。
憋著一股火氣大步走出了醫院,肖義迅速給汪旬打電話,叫他派人封鎖Z市所有的交通要道,不準蘇然帶著季南逃出Z市。
該死的女人,等他抓到了她,看他怎么收拾她!
陰郁地坐進了車里,肖義立即離開了醫院,親自去找想要逃跑的蘇然。
等待的時間是那么長,那么難熬,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然的心就越發的不安,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肖義那個混蛋不會已經知道她逃跑了吧?
“蘇蘇,你怎么了?”
見蘇然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季南忙關心地問。
蘇蘇是舍不得離開肖義嗎?不然怎么會是郁郁寡歡的樣子。